在怡心花園的小區裏面，傳來曹陽的聲音：
“輕一點輕一點。”
“哎呀，慢點，慢，慢慢。”
“别從那裏進，那裏容易刮到，别，哎呀，我怎麽說你不聽呢？”
“這塊皮都露出來了，你都沒有包好，萬一漏了怎麽辦，擦破了怎麽辦？”
另外一個聲音回答到：“哎呀。老闆，你這個東西長成這樣，進出都不方便，我們已經足夠小心的了，肯定不會擦破的。”
一群搬家公司的人員擡着各種家具從裏面走出來：什麽書櫃啊，餐桌啊，床啊……
基本上都是大件的東西。
等這些搬完，從旁邊的貨車上又卸下來一大批電腦桌和配套的椅子。
“老闆，這些往哪裏搬呢？”
“11樓，1101.”曹陽繼續指揮着另外一隻搬家隊伍。
小秘書剛租下一層新的寫字樓，不過由于是新建的大樓，剛裝修完，裏面的甲醛含量很高，這個時候讓員工進去就是去那邊幫忙淨化空氣的。
本來看好的飛躍那個樓層，可惜程躍到現在還沒搬走。
曹陽不是黑心老闆，隻能先用自己在帝都空閑的十套房安置新來的員工們。
這裏面最主要的是客服人員。
因爲現在三國online上線以後，玩家人數暴增，相應的玩家的投訴也呈現出幾何指數般的增長。
曹陽迫不得已，隻能趕緊擴招客服人員。
原本的小辦公室根本擠不下那麽多人，所以就考慮着把自己的房子改裝成臨時的辦公場所，然後過幾個月，那邊甲醛差不多散了，再把人員搬過去。
……
“老闆，你這樣把一百多個女孩子都裝進自己的家裏好嗎？”旁邊的劉光然嫉妒得面部扭曲。
今天周六，公司不上班，劉光然過來幫忙。
也算是老闆對他信賴的表現吧，一般的員工還享受不到這種福利。
當然，小秘書也算是老闆的親信之一，所以莊羽柔雖然很不滿意周末休息被老闆叫出來，不過她還是準時出現在了這裏，幫忙指揮着家具的擺放工作。
曹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擡頭笑了起來。
小秘書在旁邊看了一眼，内心腹诽到——
這個家夥，又不是你出力，搞得像很累似的。
“怎麽說呢？”曹陽臉上露出戲谑般的笑容，“誰讓你不珍惜客服小姐姐們跟自己在一起的緣分，原來她們在博米樓層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去找過人家啊。”
“我……”劉光然用手捋了捋額頭上不多的頭發，“我這不是工作太忙，都沒有時間嗎？”
說真的，當初聽到公司要來100多個客服妹紙的時候，整個三國online還有遊戲平台和引擎組的同事們都很興奮。
遊戲公司男多女少，狼多肉少已經成爲行業的一種現象了。
一下子來一大波妹紙，怎麽可能不令人興奮。
當時還有不少的小弟們跟劉光然打聽這些姑娘們的信息，劉光然表示老子都沒見過呢，怎麽給你們介紹？
而且劉光然自己的情感問題都沒有解決，怎麽可能輪得到這些小王八蛋們？
“不過你放心好了。”曹陽笑着說，“你以後肯定能見到的，大家都在博米公司，現在隻不過是暫時存放在我家裏而已，等我們新樓層弄好了，大家就搬過去。”
他用手肘戳了戳劉光然，一臉的壞笑，“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了。”
“嘿嘿，嘿嘿。”劉光然傻笑着，甚至還笑出了豬叫聲。
引得旁邊的小秘書連翻白眼。
“光然，我跟你說，”曹陽語重心長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我這一次可是完全爲兄弟們着想，讓花姐挑選簡曆的時候特意多挑了年輕的女孩子，你們該怎麽報答我？”
曹陽隻側重說了年輕，卻沒有說【貌美】，是因爲他看過那些女孩子們。
貌美的肯定還是有幾個的，但是普遍的顔值不是很高。
畢竟這是客服部門，而不是模特部。
曹陽要求的是【聲音好聽】【普通話标準】，最重要的是【要能承受住工作壓力】
一開始客服妹紙們都還沒有意識到【承受工作壓力】是幾個意思。
不過在工作上崗的第一天，她們就深深體會到了【壓力】的快樂——
一接電話，對方劈頭蓋臉就罵，“我草泥馬，尼瑪死了，老子的号被人盜了，趕緊給我解決一下。”
或者是“尼瑪的啊，老子剛上線沒有多久就被踢下線了，尼瑪的你們是搞什麽逼玩意兒呢，趕緊的給我解決問題啊！”
說真的，聽久了都會得抑郁症。
好在客服人員是妹紙，而且聲音都比較溫柔，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玩家們的焦慮，有不少玩家聽到是女孩子客服，語氣就軟了下來。
這大概就是招女性客服的好處吧。
一聽曹陽說他爲自己把過關了，劉光然臉色就一陣绯紅，害羞得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高中生似的。
“老闆，你真是有心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工作報答您。”
隔壁小秘書鼻息中發出一聲輕哼，實在是不敢恭聽這兩個人的談話。
曹陽用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
剛正不阿小秘書，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啊。
你都沒有意識到你老闆是如何的偉大，現在21歲已經是個出類拔萃的億萬富豪了呢。
“光然，你現在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曹陽說，“作爲博米程序部門總監，你要自信一點，特别是在對待女孩子上面，越自信就越能得到她們的喜歡。”
“好的老闆，我記住了。”劉光然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将老闆的忠告銘記于心。
事實上，曹陽說的是個事實，劉光然現在是博米的程序部門總監，以後成立總裁辦，劉光然就是妥妥的公司副總裁。
“我自己吃肉，總不可能叫兄弟們喝湯，所以光然你未來至少是個億萬富翁，别總是在女人面前唯唯諾諾的，太掉身價了！”
現在劉光然也差不多有幾百萬的樣子，已經算得高層收入了。
嘔~
小秘書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男人這種生物，真的是普通又自信，總能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爆發出極大的優越感，還整天進行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給點成績就能上火星。
你怎麽不說你未來是世界首富呢？
“哎，你别說，”曹陽把目光看向莊羽柔，“你未來也是個億萬富翁信不信？”
“不信。”
小秘書平淡而直接地回答。
“……”
不知道爲什麽，曹陽有時候特别希望這個時候在他身邊的不是莊羽柔，而是艾小米。
艾小米嘴巴甜，大家商業互吹一波，這一整天都是果糖味道的。
小秘書總喜歡給你喂一些祖安味道的食品。
“不過老闆，有一點我不是很懂，幹嘛客服人員全招的女孩子啊？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需求，也給我來一打男模客服嗎？
這個可比你吹牛給我一個億的來得實際多了。”
呃……
曹陽心裏堵了一下。
你不想想，有一個億，你想要多少男模不行？有錢是可以爲所欲爲的啊！
不過他還是耐心解釋到：“我也不懂，看服務的對象吧，我們遊戲的主體玩家是男性，所以招客服人員就多招一些妹紙。
女孩子聲音又甜又溫柔，暴躁的男性玩家一打電話過去，聽到這麽美妙的聲音，氣都消了不是？
如果用男客服的話，這還不得吵起來？”
“唔……”小秘書嘟着嘴巴，心裏面不是很開心。
曹陽笑了笑，收拾東西離開，一邊向小區門口走一邊說，“如果女性玩家占主導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招一些男客服進來。”
小秘書跟在後面，握緊拳頭。
氣抖冷。
女性玩家何時能站起來！？
“所以你想不想自己研發一款女性向的遊戲？”曹陽輕描淡寫地抛出一根橄榄枝。
“欸？”
小秘書突然愣住了。
她也是随口一說，沒有想到老闆真的有在考慮。
這種感覺……
該怎麽說呢？
原來曹陽看起來平時挺兇的，有時候還有點大男子主義，可是心思卻很細膩，居然願意做女性向的遊戲。
這要是換了其他老闆估計是不會認同的吧？
女生喜歡的遊戲……
莊羽柔的大腦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可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将它串起來。
“等你想好了，你就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一個項目。”曹陽笑了起來。
從她的角度看去。
天上的雲層中透着光，傾瀉在曹陽的身上，将他的輪廓染上了一圈金色的光芒。
本來就很帥氣的曹陽，現在竟然隐隐發着光。
“好的老闆。”
莊羽柔沒有拒絕。
不知道爲什麽，當聽到曹陽的許諾之後，她的人生第一次燃起了意義。
之前總感覺自己在曹陽身邊是個打雜的，沒有想到也會有一天——
一個叫做事業的東西會到她的手裏來。
而莊羽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抓得住。
……
曹陽在帝都的十套公寓總算是派上了用場，其中的5套公寓用來成立客服中心，每套公寓進駐20到30個妹紙。
因爲之前曹陽的父親購買的房子面積普遍比較大，基本上都是大戶型，所以利用起來也很方便，隻需要将裏面的大件家具搬出來，然後換上辦公桌椅和辦公器材（主要是電話），然後連通電話線就可以進行辦公了。
已經購置家具的，比如電視冰箱，洗衣機這種，曹陽就留在了原來的地方。
倒不是覺得搬走麻煩，主要是考慮到一群女孩子們在家，電冰箱和微波爐、竈台可以用得到。
而且曹陽還特地讓人購置了大量的飲料放進冰箱裏面，隻要員工們不浪費就管夠。
也算是非常貼心的老闆了。
“哇塞，這也太貼心了吧？”
客服小姐姐們按照批次進入曹陽的公寓，一群人都驚呆了。
特别是曹陽在清大附近的那一個300平的豪華裝修大公寓。
牆壁是采用的複合壓闆材料，客廳非常寬敞，上面是一圈螺旋式吊頂大燈，看起來既輝煌又氣派。
雖然裝潢跟下面排着的一排接線格子工作間有些違和，可這一點都不妨礙小姐姐們發出贊歎之聲。
“媽耶，冰箱裏面居然還有可樂！”
一個穿着粉紅長裙的小姐姐走到冰箱旁邊，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于是一群姐妹們叽叽喳喳地圍了過來。
在冰箱上面貼着一張紙條：
可樂由公司報銷，請大家按需取用，不要鋪張浪費，如果沒有了可以聯系這個電話xxxxxxxxxx。
需要使用冰箱儲存食物的同事們請在餐盒上貼好紙條，以免被别人誤用。
謝謝大家配合。
“卧槽，這是什麽神仙老闆？”
小姐姐們都快感動哭了。
很多人都是中專畢業的學生，即使是在社會上滾打過幾年的人，見了此情此景都不免有些感動。
“之前聽說博米對待員工很好，沒有想到這是真的。”
一個小姐姐感歎着。
“哇哦，你們看，這個沙發好大好軟。”
“真的哎，也就是說休息時間可以使用對吧？”
“媽耶，還有電視機，洗衣機也有……”
“也太暖了吧這個？”
“啊啊啊~這樣的老闆簡直感動哭，我好想嫁給他。”
一群少女心爆棚的客服小姐姐簡直要尖叫出來。
“得了吧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曹老闆能看上我們嗎？又不是家裏有礦或者世界小姐，照我說啊，沒人能配得上老闆。”
……
啊~看着這一切，包括公寓所在的小區環境，客服小姐姐們就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贊歎。
“什麽叫做公寓式辦公體驗？”
“這就叫公寓式的辦公體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