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最好的拉近關系的方式,不是聊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當兩個人開始沉浸在同一件事情當中的時候,做着做着就自然而然變得熟絡起來。
給平安樹澆完水以後,翁婿兩個累得大汗淋漓。
兩個人又再把樹挪回到屋子裏面。
裴松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從衣兜裏面摸出一包中華,遞了一根給操陽。
操陽擺擺手,“爸爸,我不會這個。”
裴父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居然是個乖孩子,他歎了口氣,“小操啊,不會抽煙的話,很多社交方法都用不了了。”
有時候人抽煙喝酒隻是應酬,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
跟别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抽煙聊天,也是增進感情的方式,這樣會有助于日後的發展。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這些,用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
裴松源悠然地吸了一口,感覺神清氣爽。
過了兩秒,他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麽來着?”
……
兩個人稍微熟絡一些,趁着裴思清母女兩在廚房忙活的間隙,有一茬沒一茬地聊天扯淡。
“對了,你最近的生意怎麽樣?”過了一會兒,裴父問到。
“普普通通吧。”操陽給自己剝了個橘子,塞到嘴巴裏面含混不清地說,“嗯,叔叔,這橘子真甜。”
“我從家帶過來的,能不甜嗎?”裴松源開懷笑着。
他默默抽了一口小煙。
“上個月流水也就一個億。”操陽說。
“噗咳咳……”
裴松源被煙給嗆着了。
這尼瑪,一個億的月流水,還叫普普通通?
他用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操陽。
這年頭說大話的年輕人好像是越來越多了,做遊戲又不是挖礦,哪裏能掙那麽多?
“對了爸爸。”
“嗯?”裴松源把眼睛一橫。
“裴爸爸。”操陽立刻糾正到,“你要不要來融一股?”
“什麽?”裴松源不是很理解。
“公司現在正在上升期,我準備招商引資,把一部分的股權轉讓出去,”操陽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未來的嶽父大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第一個就考慮到了您,如果叔叔你肯拿錢出來,我保證以後肯定讓你賺得盆滿缽滿。”
裴松源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現在綠松石礦的價格每年都在攀新高,他的礦産收入其實并不算低,哪怕操陽說的一個億,在裴松源眼中也不算特别過分。
什麽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看是這個小子窮瘋了,想要從老子這裏榨錢。
小夥子,臉皮厚,有氣魄。
我喜歡。
“你要多少?”裴松源直接問到。
一聽這話,操陽立刻就來勁了,“叔叔,你給我2500萬,我轉讓博米的10%股權給你怎樣?”
“咳咳……”
裴松源咳嗽了兩聲,将煙灰撣了撣。
這個小王八蛋,老子還不明白你在想什麽嗎?
2500萬?
給你2500萬,反手就是一發彩禮,然後從我這裏套個2個億的陪嫁。
就這點小九九,裴松源怎麽可能看不透。
作爲礦老闆,裴松源還是有着說一不二的魄力的,而且他就這麽一個女兒,答應了陪嫁2個億就是2個億,不帶反悔的。
可是,也沒那麽容易啊年輕人。
不腳踏實地賺錢,總搞一些小九九,這樣是不行滴。
裴松源正色到,“别整這些虛的,好好賺錢,什麽時候有2000萬,我什麽時候把女兒嫁給你。”
“我……”
我特麽爲你着想,嶽父大人居然不識好人心!
“爸爸,過了這個村,以後追悔莫及啊!”操陽苦口婆心勸他。
别看礦老闆現在資産豐厚。
可再過一兩年,我自己就是豪門了。
裴松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表示我才不上這個當。
……
操陽是真心實意想讓嶽父賺這一筆錢。
當然,也是一種深度綁定的方式,一旦裴松源入了股,以後即使沒有裴思清的關系,兩個人也是一條船的人了。
到那個時候裴松源的資源也能爲自己所用,可以鋪平道路,節省許多精力和時間。
當然,以操陽的重生人的眼光和手段,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把握把公司做大做強,至少是十倍的回報率給到老丈人。
可惜嶽父大人看不清楚未來的形勢,操陽也不好強求。
……
過了十幾分鍾左右,裴思清和裴母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幾個人按照座位坐好,大家吃起了中飯。
席間操陽連連誇裴母的手藝好,完全可以去開個酒店。
裴母笑得花枝亂顫。
其實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誇獎别人做的飯菜好,就說跟酒店的差不多。
誇獎酒店的飯菜好,就說有家鄉的味道。
酒過三巡,操陽感覺有點頭暈。
而裴松源是個海量,半斤茅台下肚,大概就喝了個微醺的樣子。
吃完飯以後,操陽坐在沙發上直喘氣,臉頰發燙,有些暈乎乎的。
這人一到微醺,膽子就大了很多。
甚至于裴思清過來給他倒水的時候,操陽居然能明目張膽地牽着她的手。
裴松源看了一眼,将操陽的手瞪了回去。
這大概就是丈母娘和老丈人的區别。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
老丈人天生就對女婿有着敵意,倒不是怕自己的女兒受欺負,主要是心裏面過不去一道坎——
總感覺養了20多年的白菜,突然被豬拱了,有一種要殺人的沖動。
……
對于裴思清的家庭結構和地位,操陽是一目了然。
想要征服嶽父大人,隻要征服嶽母大人就可以了。
于是吃過飯以後,操陽就拉着裴母熟絡起感情來。
“對了阿姨,你有思清小時候的照片嗎?我想看一看。”操陽笑着說。
“有啊有啊,”裴母掩嘴笑着,特别開心,“你不知道,清清從滿月開始,每次過生日我都會給她留一張照片,她小時候特别可愛,尤其是穿開裆褲的時候……”
“哎呀媽!不行,不能給他看!”
裴思清趕緊撲到裴母身上,用雙手捂住老媽的嘴。
桀桀……
這一切都在操陽的預料之中。
再如何完美的女神,也有過羞恥的黑曆史。
不過越是這樣,操陽越對裴思清小時候的照片感興趣。
……
于是裴母在半推半就之下,還是把珍藏的影集拿了出來,跟操陽和家人一起翻看着以前的老照片。
照片從1980年一直到現在,就像裴母說的那樣,裴思清每年的生日照一張沒少。
在這個年代,能給孩子照相留作紀念的父母屬實不多,更何況能雷打不動堅持20多年的。
足可見他們是真的愛自己的女兒。
看着這些照片,幾個人都是滿滿的回憶。
裴母一邊給操陽展示,一邊講述着當年發生的故事。
看着看着,一旁的裴松源就老淚縱橫起來。
眼眶泛紅,不停地用手抹眼淚。
裴母用手肘撞了撞他,“怎麽了?在客人面前還哭鼻子?”
“我……我這是眼睛進沙子了。”
裴父倔強地說到。
咦?
原來礦老闆也有這麽柔軟的一面?
操陽看着此時的裴松源,居然覺得這個老丈人雖然有點可惡,卻又不失可愛。
……
——————————————————————————————
求收藏、投資、打賞、推薦票、月票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