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威武！”
“老闆霸氣！”
“老闆牛批！”
在7月底的慶功宴上，操陽請大家去帝都最好的酒店吃飯，并且宣布了将要發放12個月獎金的這件事情。
當場幾十個人暴走，跟打了雞血似的，扛着操陽在酒店走廊上跑了幾個來回。
吓得當時的食客和服務人員一動不敢動。
裴思清安靜地坐在桌旁，跟周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朵靜谧的水仙靜悄悄綻放着。
她隻是擡着眼睛，掩藏不住臉上的笑意，靜靜地看着操陽。
滿眼都是他的身影。
這一場慶功宴，操陽不隻是爲博米的員工們開設，還邀請了王者榮耀之夜盡天明的配樂，鄒潔倫團隊和憲哥過來。
其間，鄒潔倫還略腼腆地在台上唱起了他的新歌：
“想要有直升機
想要和你飛到宇宙去
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
融化在銀河裏
我每天每天每天在想想想想着你
這樣的甜蜜讓我開始相信命運
感謝地心引力讓我碰到你
漂亮的讓我面紅的可愛女人
溫柔的讓我心疼的可愛女人
透明的讓我感動的可愛女人
壞壞的讓我瘋狂的可愛女人
漂亮的讓我面紅的可愛女人
溫柔的讓我心疼的可愛女人
……”
詩情畫意，旋律動人。
操陽聽着聽着就哭了。
裴思清也哭了。
隻不過兩個人的淚因不太一樣。
裴思清之所以哭，是以爲操陽把歌詞中的可愛女人跟她聯系在了一起，一個愛你的男人爲你而哭，怎麽能不感動？
她用手擦着操陽的眼淚，心裏面滿是感動。
而操陽哭是因爲——
這旋律他太熟悉了，想不到歲月輪回，又一次打開了他塵封的記憶。
尼瑪，我居然是第一個聽鄒潔倫私人演唱會的人！
……
曲終人散，大家都收獲滿滿。
送鄒潔倫和憲哥上車的時候，鄒潔倫還有些羞怯地握着操陽的手臂。
“我發第一張專輯，操總一定要來哦。”
“一定一定。”
操陽也緊握着他的手臂，“我還沒忘要投資你當歌手，做專輯這件事情。”
當然，要是以後能把憲哥的唱片公司買下來就好了。
……
很快，博米發12個月獎金這件事情被同行知道了。
連金山的西山居同行們聽到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劍俠情緣同樣火爆，可老闆也沒這麽大方過啊。
“卧槽，這公司老闆瘋了吧？怎麽會一下子發這麽多獎金出來？”
“這麽看來博米的這款galgame的銷量可以啊。”
“再怎麽厲害也不至于是我們的幾十倍吧？”
“怎麽辦，我也想拿12個月的獎金。”
“誰不想啊？”
這就是操陽的策略。
有些人隻看到12個月獎金這個噱頭，卻沒有想到，有些人的base可能很低，一個月隻有1000多，有些人的base可能很高，但是再高也不會超過1萬。
大部分的博米員工，薪資在2000的水平。
所以聽起來很多，實際上發出去的也沒有那麽恐怖。
隻不過【12個月】這個數字比較唬人罷了。
不然鵝廠爲什麽總說法12個月，24個月，48個月，不說法1年，2年，就是爲了制造大數字的效果。
操陽這一招，逼得許多人蠢蠢欲動，而一些競争對手們不得不給員工開起了定心大會。
比如西山居這邊，7月份【劍俠情緣貳】剛出，就大爆一波，首周銷量超過20萬份。
所有劍俠情緣貳的員工都知道遊戲掙錢了，可是老闆卻不提獎金的事情。
兩相對比之下，員工們頗有一種羨慕隔壁家的孩子的感覺。
金山的體量本來就大，底下不隻是西山居工作室，還有做其他軟件的部門，遊戲賺錢也要供給其他部門的運轉，所以老闆肯定得量入爲出。
本來好好的，大家都拿着幾千塊錢的工資，做遊戲特别開心，誰知道博米突然搞這麽一出。
求總和雷均雷總的肺都差點沒氣炸了。
“這博米是哪裏來的底氣啊？”雷總的第一反應就是，“他這是硬逼着行業内卷吧？”
沒有辦法，隻能召開員工大會，然後給大家說明一下情況和給未來畫一個餅。
然後讓下面的領導一層層往下挨個聊，聊通聊透，把軍心穩定住。
現在公司不是不給大家發獎金，以後肯定會發的。
而且博米隻是一家小公司，他們能發得起這一次，搞不好下一款遊戲虧錢，這個公司就倒閉了呢？
别看博米發得多，但是他們員工的薪資水平可不如西山居啊，所以你們的獎金雖然少一些，但是底薪高不是？
員工們表示，道理我都懂，可不知道爲什麽，心裏面這麽酸。
“你說我們公司賺了錢，卻沒一個小公司發得多，這像話嗎？”
“這像話嗎？算了，萬一真的像老總們說的，博米就是發一波，下一款遊戲就暴斃了呢？”
“對啊，好歹西山居是大廠，穩定不說，做遊戲也是國内頂尖的。得往長遠了看。”
“嗯嗯。”
吃不到，隻能說酸，用詛咒博米暴斃來安慰自己。
更不要說曾經從博米出逃的那些年輕人們，特别是跳槽去了飛躍的幾個員工，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你說當時我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怎麽就想着離開博米了呢？”
“還不是因爲飛躍這邊給的錢多嗎？”
“哎，失策啊失策，如果還在博米的話，現在不但錢多了，而且還有一款成功項目在手上，簡曆也要光彩得多啊。”
“别說了，越說越辛酸。”
李亦文這個制作人，跟火燒屁股一樣。
當初飛躍的老闆挖他來，就是覺得他能帶領團隊做出一番成就。
而且李亦文還在背後說了不少操陽的壞話，覺得博米的老闆是個愣頭青啥都不懂，做不出什麽好遊戲。
現在别人的遊戲不但先上了，還掙了不少錢。
關鍵是掙錢也沒啥，因爲老闆掙錢跟底下的員工們關系不大，但是别人家員工發12個月的工資，這就令人很是眼紅了。
李亦文現在做項目的底氣和信心都少了一半，白頭發還蹭蹭地往外冒。
關鍵現在他這個制作人當得也不安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還得應付老闆和新來的小鬼子，現在又得安撫員工們的情緒。
他閉着眼睛，都覺得天花闆在轉。
怎麽說呢？
有一種鬼打牆的感覺。
而他是那個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