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陽,我拿不出那麽多……”裴思清有些爲難。
這個憨憨。
操陽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又沒有說要問你要。”
他停頓一下說,“我們現在盈利不錯,過一段時間這筆錢就有了。”
不過就像操陽說的,買企鵝不難,養企鵝才難。
未來要燒的錢可多了。
特别是用戶規模成幾何數字增長,到達一個恐怖數字的時候,每個月的服務器和帶寬費用就要了老命。
而且他即使能拿到這60%的股權,還有剩下40%在李家二公子和外企手上,他可不想給李家和外國人打工。
怎麽能用低價把剩下40%買回來,這才是未來的核心。
說到底,還是要錢。
要很多很多錢。
……
反正操陽也不是很着急,重回故地,操陽要帶着女朋友去逛一逛。
前世的操陽,在深工作了超過十年的時間。
這一次重生回來,眼前所看到的讓他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現在的深城,周圍沒有高聳如雲的大廈,能夠看到的是成片成片的小房屋,這裏原住民有很強的地域觀念,他們會以宗祠爲核心,聚居在一起,同時很多事情都是以家族規矩來解決。
隻不過後來上面開發需要,将深城的本地居民都拆遷了。
要說一夜暴富,也不過如此,光是NS區那邊的原住民拆遷,每個人至少能陪個幾千萬。
前世的時候操陽很羨慕他們,拆二代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了他一輩子的夢想。
操陽帶着兩個女孩子,一路去往前海灣。
一邊走,他一邊感慨。
眼前的景象,跟他前世最初來深時的樣子重合到了一起,慢慢地喚起了他曾經的回憶。
當時的深城,還是一個破舊的小漁村,要什麽沒什麽,周圍土石堆積,顯得特别荒涼。
華強北就算是城市中最好的購物中心了,你想買點好的,還真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
隻能說這座城市的發展真的很迅猛,短短20年的時間,就從一個不起眼的小漁村成爲了全國數一數二的大都市。
……
幾個人來到紅樹林公園。
操陽領着兩個人往海邊走去。
紅樹林公園剛剛建成沒有多久,還沒有對外開放,遠處還有一些地方正在進行施工。
不過樹林和休息區已經建得差不多了。
穿行過樹林,遠處的海面躍然眼上。
波光粼粼,晶瑩閃爍。
一群海鳥在天空飛翔着。
海浪拍打着雜亂的石碓,舉目看去,居然還能看到不少魚群躍然海面的場景。
“卧槽,這裏居然還有魚?”
乖乖。
操陽前世來這裏幾百回都沒看見過這麽大規模的魚群,着實将他吓了一跳。
“你們知道嗎?未來,在那邊,會建造一大片商業區大樓,那個方向,有一座大廈,像子彈頭一樣,特别高,我開車的時候見了它就不會迷路。
未來這周圍的房價,能漲到10萬一平。”
操陽興奮地喊着,心中充滿了無限感慨。
小秘書站在原地撇了撇嘴。
老闆又在說一些胡話了。
她轉悠了一圈,用手擋着風,将吹亂的長發撩撥到耳朵後面。
這尼瑪,周圍還啥都沒有呢?
要知道現在帝都的房價均價也才3000左右。
就深城這種四線小城市,以後的房價能破3000就不錯了。
不過她最近已經有些習慣了老闆發瘋,也沒太在意。
……
礦小姐默默拿出了一把遮陽傘,給自己和小秘書打上。
她眯縫着眼睛,看着遠處的操陽。
操陽在看魚,而她在看他。
莊羽柔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裴思清的眼神都直了。
“喂,你該不會真的信他吧?”
裴思清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她把傘給莊羽柔,然後找了一個空地,用手捋了捋裙子坐了下來。
礦小姐隻是靜靜地坐在原地,将雙手抱着膝蓋,看操陽看得出神。
不過她看操陽的眼神,更添幾分歡喜。
嘴角都會忍不住上揚的那種。
小秘書發出一聲歎息。
怪不得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智商的。
以後打死我也不要談戀愛。
男人有什麽好?
總是普通又自信,愛說大話卻又一事無成。
到現在爲止,小秘書仍然不是很理解操陽爲什麽要花大價錢收購企鵝的股份。
難道隻是爲了完成父親的夢想嗎?
操陽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頭,在海面上打水漂。
過了一會兒,他迎着日光大聲喊到:
“我們今天收購企鵝,是一場偉大的世紀談判,必将載入史冊,你們猜猜20年後,别人會怎麽書寫我的傳奇?”
媽耶!
這人是瘋了吧?
小秘書心想,我去你個大頭鬼。
不過說實話,此時當陽光撒在操陽的身上,将他的完美身形和輪廓映照在海面上的時候。
讓人有些迷離。
操總如果能改掉這個愛吹牛批的毛病,還算是個值得一看的帥哥。
……
裴思清微笑着看着操陽,眼中滿是憧憬。
莊羽柔回顧着礦小姐,覺得這個丫頭真的是單純得讓人無限憐惜。
“你可别把所有心思都放操總身上,當心受騙。”
“他騙不了我的。我願意讓他騙。”裴思清開心地笑了起來。
眼睛裏全是操陽的影子。
世界上有兩種人不怕人騙。
一種是一無所有,【我有什麽好值得騙的】
另外一種是礦小姐這種自信,【老娘什麽都有,你随便騙好了】
“呃……”
莊羽柔表示,老娘是何苦來,累死累活陪着來這裏出差也就算了,還要吃别人的狗糧!
就是這時,操陽警覺地回過頭來。
“你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
裴思清抱着膝蓋笑了起來,兩隻眼睛彎成月牙兒。
“沒有,她說你好帥!”
“嘁!還用她說?!”
操陽表示他可是每天照鏡子都會忍不住跪下來給對方磕頭的男人。
……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穿着黃背心的大爺走了過來。
“靓仔!你幹嘛往裏面扔石頭!”
操陽愣了一下,手上的小石子還沒來得及打出去。
我特麽。
人最讨厭的就是,在你吹牛批的時候,别人打斷了你,還說你吹的是個雞兒。
我說我是來測量一下深淺的,你相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