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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因法會,迎春驚遇中山狼

第166章 因法會,迎春驚遇中山狼

轉過天到了正月十一。

焦順早上鍛煉完,原本準備摟着香菱睡個回籠覺,等晨正【上午八點】再起來用飯。

誰成想剛脫去汗濕的衣裳,外面玉钏兒就隔着門禀報,說是賈琏特地差了慶兒過來傳喚,請焦順去牌局裏試試手氣。

正月裏在家攢賭局也是常例,非隻是大宅門裏,那小門小戶也要湊個三五十文耍一耍。

左右閑着也是閑着,這牌局總比瞧戲有趣些。

焦順便換了衣裳出來,對在廊下候着的慶兒道:“你回去告訴琏二爺,等我用了飯就過去。”

“焦大爺直接過去就是。”

慶兒微彎着腰杆笑道:“我們二爺單設了小竈伺候牌局,主食糕點全都是現成的,想吃什麽菜點什麽菜——對了,還有三筐琉璃棚裏種出來的新鮮水果呢!”

他既這麽說了,焦順便命玉钏兒取了一百兩現銀,四百兩銀票,讓栓柱兜在褡裢裏趕奔賈琏的外書房。

進了院門,就見兩下遊廊裏或坐或站,足有三四十号人候着。

再往裏走,那客廳裏已然改了樣式,正中擺下一個大方桌,上面鋪着半寸厚的米色玻璃,八張官帽椅分列東西南北,兩兩之間又夾了個小小的茶幾。

如今那桌旁已經圍了七八個人,當中做東的卻不是賈琏,而是比年前又胖了幾斤的薛蟠。

這厮顯然是赢了,正咧着重下巴得意的嚷着:“莊家長七蛾九,和對家殺兩門,後邊兒上道翻倍——衛兄弟、老李,别愣着了,趕緊拿銀子啊!”

焦順見賈蓉也在薛蟠身後旁觀,便上前拿指頭捅了捅他,問道:“琏二爺呢?”

賈蓉回頭見焦順,忙堆笑道:“二叔在裏間和興兒說話呢,似是有正經事要商量——焦叔叔不妨上桌推兩手,先殺一殺薛大腦袋的威風!”

“過會兒再說吧,我這還餓着呢。”

焦順說着,随便尋了個伺候牌局的小厮傳話,讓竈上趕緊煮兩碗打鹵面送來,先祭一祭五髒廟。

那小厮問清楚焦順的喜好,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就端來兩份鹿筋香菇鹵的大碗寬面。

那鹿蹄筋是早就熬好了的,外層入口即化,内裏又筋道十足,配上切成薄片的香菇和一些綠葉菜碼,吃起來香而不膩,着實令人胃口大開。

勻出大半碗給栓柱,餘下的一碗多被焦順風卷殘雲的吞下了肚。

剛放下筷子,又有小丫鬟奉上去油的清茶和一盤剝好的果子。

焦順把那溫度适中的清茶飲盡,端着果子走向牌局,原想着尋個大殺四方的風水寶地輪替上去,不想剛邁開腿,就見興兒垂頭喪氣的從裏間出來,瞧那架勢,倒像是被誰抽了筋骨似的。

焦順因時不時要過問天行健的生意,與興兒也是熟慣了的,見狀迎上去笑問:“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琏二爺瞧你最近太胖了,要幫你減減斤兩?”

興兒看看左右無人注意,這才沖焦順攤手苦笑道:“若隻是刮些油水倒還罷了,偏二爺和奶奶賭氣,非要我把鋪子裏的進項拿給他,你說這……唉!”

“要不都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呢。”

焦順在他肩頭拍了拍:“該着你破财免災,躲是躲不過去了,若不肯下本錢,等到開春兒以後,那鋪子裏怕又要換人掌舵了。”

興兒聞言,又是一通長籲短歎。

這當口,就見個小管事風風火火的進了門,拉着小厮問清楚賈琏在屋裏,便徑自尋了過去。

不多時,剛和衛若蘭搭夥占據了天門的焦順,就聽裏間賈琏怒道:“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這大年下的卻辦什麽法事?還要兩三千兩銀子之多!”

客廳裏略靜了片刻,不過馬上便又熱鬧嘈雜起來。

隻是衆人卻都有心不在焉,總忍不住下意識的往裏間掃量。

又過了片刻,就見披挂整齊的賈琏,黑着臉從屋裏出來,見衆人都看向自己,便強笑着作揖道:“老爺傳召,我去去就來。”

衆人七嘴八舌的應了。

等賈琏匆匆去了,便有人忍不住旁敲側擊的探問究竟。

能被賈琏請到家裏做牌友的,自然都是有根底的主兒,内中更有賈蓉、薛蟠這樣的親戚子侄,衆人各顯神通,哪還有打聽不出來的?

不多時就把事情拼湊出了大概。

卻原來是邢夫人屋裏的秋桐,因被賈赦帶到廣交會裏‘耍’了幾日,回來沒多久就上吊自盡了。

這屢屢遇到命案,賈赦自覺流年不利,便不顧是在正月裏,鬧着要在東跨院裏大肆操辦水陸法會,明着是超度秋桐,實則是爲了辟邪除晦。

偏他年前擺平官司花去不少,過年前後又散出去好些,一時銀錢不湊手,竟就不顧體面派人向賈琏催索,打算來個父債子償。

得知這前因後果,便有人道:“既是和那廣交會有關,這便算不得稀奇了,各家被哄去的小妾丫鬟,因此上吊投井的也不是一兩個了。”

焦順這才知道,感情這所謂‘廣交會’與兩廣全無瓜葛,實是各處有錢有勢的主兒,拿家中小妾丫鬟廣泛交流的所在。

即便後世一夫一妻的年代,這種事情也是有的,在一夫多妾的制度下鬧出這等事來,其實也不算太奇葩。

但如此大張旗鼓的,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故此焦順忍不住皺眉道:“既然都已經鬧出人命了,難道官府就不管管?”

“管?”

衛若蘭嗤鼻一聲,曬道:“那裏面非富即貴的,聽說背後還有王爺撐着,順天府有多大的膽子敢去招惹這廣交會?”

馮紫英在旁直搖頭:“真不知這是圖個什麽,偏要把身邊的女人往那地方送——依着我,還不如花錢去八大胡同消遣快活呢。”

賈蓉托着瓣橙子,邊嘬汁水,邊嬉笑道:“這您就不明白了吧?就是這麽互相淘換才有意思呢,要換成窯姐兒就不是那味兒了。”

“狗屁!”

衛若蘭冷笑:“好些人家裏的小妾本就是姐兒從良,都是積年老娼,那味兒沖着呢!”

衆人聞言一通哄笑,又問他緣何知道的這般清楚。

唯獨薛蟠與衆不同,晃着大腦袋贊道:“如此說來,大老爺倒是個實誠人呢——我往後若去那廣交會上,也隻和大老爺這樣的實誠人淘換!”

衆人紛紛無語側目,唯有賈蓉暗暗點頭,顯是存了一樣的心思。

賈琏原說是去去就回,可直到晌午也不見蹤影。

少了他這個東道主,衆人都覺着有些不盡興,故此聚在一處用了午飯,便都各自散去了。

等回到家中,玉钏兒、香菱等人也早得了傳言。

玉钏兒一面幫五分醉的焦順脫了靴子,将他兩條腿往床上順,一面便忍不住說起了秋桐之死:“我聽說給她收殓的時候,那身上幾乎沒幾處好地方——說是被老爺抵給了個軍漢,将她不當人似的糟踐了三天!”

說着,竟就兔死狐悲的落下淚來。

其實平日裏她對這秋桐也是百般看不慣,但兩人的出身處境卻是相差仿佛,難免便有些感同身受。

焦順見狀,便用腳指頭挑了她尖俏的下巴,佯怒道:“你這小蹄子作什麽妖,讓你這一哭,倒好似爺苛待你似的。”

玉钏兒忙抹了淚,賠笑道:“爺自是極好的,我是哭她沒這好命,若是在爺身邊此後,哪裏就……”

“就她那性子,我未必能容得下!”

焦順打斷了她的話,叮囑道:“若東跨院裏派人來找我,你們隻推說我醉的不省人事了。”

果然被他料中了。

因賈琏推三阻四的,到最後也隻擠出來一千兩銀子,邢夫人果然又惦記上了焦順,特地派了王善保家的過來相請。

結果自然是被玉钏兒擋了駕。

王善保家的回去一禀報,氣的邢夫人大罵焦順‘滑頭’,虧得自己隻是想哄騙他,否則真要把二姑娘嫁過去,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善保家的聽她這話實在是不成體統,有心要勸卻又不敢,隻能岔開話題道:“太太還是趕緊想想,老太太那邊兒該如何交代吧——這大正月裏爲個丫鬟辦法事,老太太知道了必是要過問的。”

邢夫人愈發沒了好臉色,嘟囔道:“明明是老爺闖禍,偏每次都是我去……”

心下雖有些怨怼,但還是和王善保家的,想了許多替賈赦開脫的言語。

正商量着,外面又有小厮進來急着讨要銀子。

邢夫人聞言直皺眉:“各處不都已經鋪排好了麽?怎麽又要銀子?”

“本來已經鋪排好了。”

那小厮回道:“可老爺聽珍大爺說,請的和尚道士雖多,卻未必有幾個真心祈禱的,還不如給玄真觀裏進獻些香火,讓敬老爺幫着消消災劫——老爺覺着有理,便準備送五百兩過去。”

“五百兩?!”

邢夫人的嗓子登時尖利起來,恨聲道:“他那家廟若真有用,蓉哥兒媳婦又怎會死的不明不白?!”

那小厮不敢搭茬,隻鹌鹑似的垂着頭。

邢夫人咒罵了幾句,最後卻還是咬着牙拿出三百多兩銀子,連整帶零的給了那小厮,咬牙道:“隻有這麽多了,若再要往外拿,隻怕元宵節阖家老小就隻能喝東北風了!”

“嗯?”

話音剛落,卻聽門口有人不悅的開口道:“合轍老爺我還餓着你了不成?”

卻是賈赦不知何時到了門外。

眼見他背着手走進來,邢夫人忙堆笑道:“老爺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實是……”

話剛說大半截,卻見賈赦伸出手來,将一張銀票托到她眼前:“聒噪什麽?趕緊拿去入賬!”

邢夫人打眼一瞧,禁不住失聲驚呼道:“六千兩?!這、這又是從哪兒來的?”

“那孫大剛給的。”

“孫大?”

邢夫人遲疑道:“就是秋桐生前曾……的那個?”

“可不就是他麽。”

賈赦得意的道:“他自覺多少也有些責任,便送了一千兩過來當做賠償——餘下的五千兩,是想托咱家的門路,在軍中補一個實缺。”

說着,又得意道:“我就說要辦個法會吧?你瞧,這才剛擺下經壇,就有銀子送上門了!”

邢氏聞言也喜的什麽似的,先前還覺着秋桐死的有些冤枉,現下心裏卻隻餘下個‘值’字。

他夫妻兩個,不約而同的将那五千兩銀子當做了囊中之物,想着家裏還沒出貴妃娘娘的時候,二房就能擡舉賈雨村官複原職;如今多了位貴妃娘娘,再打着榮國府的牌子出去走動,弄個軍中實職又能有什麽難的?

眼見邢氏收了銀票,賈赦又道:“昨兒我睡在屋裏,總覺着陰冷,或許是秋桐那小蹄子魂魄未散——這幾日咱們先住到外書房裏去,等和尚道士們進來超度超度,再搬回來不遲。”

“這……”

邢氏聞言,故作遲疑道:“那迎春又該如何安置?”

賈赦大袖一甩,不以爲意的道:“讓她回老太太那邊兒,也正好省下些挑費!”

他這嘴臉直似是打發了什麽阿貓阿狗的玩物。

邢氏等的就是這話。

原本她把迎春攏在身邊,是爲了落二房的顔面,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平白無故多了些挑費,自然是怎麽看迎春怎麽礙眼,巴不得把她送回二房那邊兒。

如今得了賈赦的準話,忙命王善保家的去操辦。

打着怕和尚道士們沖撞了二姑娘的名頭,竟連收拾行李的時間都不肯給。

雖則如此,迎春主仆幾個卻是歡喜的不行,恨不能插上翅膀直接飛出這火坑才好。

一時胡亂卷了行囊,迎春又單獨捧了太上感應經和兩個棋盒,在丫鬟婆子們的簇擁下出了東廂。

剛跨過院門,就見台階下賈赦正和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把臂言歡。

因司棋走在頭裏,恰與那男人眼裏的兇光撞了個正着,她不服輸的還想瞪回去,卻被外婆王善保家的扯到了後面,做聲作色的道:“你不要命了?!那厮便是虐死了秋桐的孫大,最是人面獸心的一個!”

迎春在旁邊聽見這話,也急忙移開了目光。

同時心下暗道:三清在上,也不知是那家不積德的女兒,要落在這等人家中爲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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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尾号9239、昨夜多雨、枯坐深井望青天、束縛、我有昵稱1——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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