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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并非濫殺之人,三個條件,不追究漏

第236章 并非濫殺之人,三個條件,不追究漏網之魚

大風将邊塞幹燥黃土吹拂到空中,撲擊那些獵獵旗幟。

村莊外,一張張大型床弩蓄勢待發,所有朝廷将卒都下意識握緊了刀柄。

一聲高亢淩厲的号角,驟然響起!

一襲白袍随風飄舞,那修長的身軀上,懾人的殺意,已如潮水般滾滾而出。

“殺!”

聲音落下,無數箭支宛如狂風暴雨一般朝着李氏子弟激射而去。

“不,不要!”

有族人痛哭流涕,跪地哀求。

門閥貴族的自尊徹底蕩然無存,他們跪着向士兵求饒,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底層人求饒。

再尊貴的膝蓋,面對死亡,此刻也軟綿綿的。

咻!

咻咻——

帶着嗜血森冷的箭矢席卷肅殺的空氣,奪去一條條錦服高冠的性命。

所有李氏族人都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顫,槐樹下如同在無聲嗚咽。

有儒雅的文士面露絕望,他臨死前隻有一個念頭,箭穿過身軀是什麽滋味,難道像雨滴拍打臉龐?

他從不在意下等人的生死,也從不屑于思考刀劍戟箭有什麽差别。

爲什麽要去想?

他有着高貴的血脈,這世上,根本就沒人敢朝一個隴西李氏嫡系放箭!

甚至在他有限的認知裏,弓弩箭矢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一個容貌普通的士卒氣息冷漠無情,眼神如刀,松開弦。

這根箭矢價值不足一文銅闆,卻能奪走自诩血脈最尊貴的人的性命。

利箭穿透李氏子弟的喉嚨,他張開嘴,嘔出大股大股的血花。

此刻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肺腑都像是破碎般,呼吸困難,窒息而亡。

他體驗到了被箭射中的滋味,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世間唯一公平的是,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場中慘叫的聲音不斷響起,長槍和刀劍刺入身體内的沉悶響聲,也是此起彼伏。

權力鬥争,向來如此殘酷。

遠方,張易之負手而立,看着那些李家子弟拼盡全力反抗,哪怕看到麾下精銳被刺傷,他也是沒有絲毫臉色變化。

不過以卵擊石,終究隻配在巨石上留下不痛不癢的痕迹罷了。

時間流逝,隴西李氏一個個面孔被無情鎮壓。

朝廷将卒殺紅了眼,鮮血不停刺激他們的神經。

“中山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我隴西李氏做錯了,不該政變謀反,更不該與你爲敵。”

“我不想死啊!”

一個斷臂的老儒捂着肩膀的汩汩鮮血,縱然心中絕望萬分,仍然不想放過活命的機會,朝張易之方向大喊。

四處而起的血霧中,朝廷精銳如狼驅羊一般,追逐輾殺着那些逃竄的敵人,處處都是刀光劍影。

“我們願意給皇帝賠償,這并非不可化解的仇恨。”

“不,隴西李氏願意傾家蕩産,将所有家财贈給朝廷國庫,另外立下家規,李氏子弟永不踏入仕途。”

“中山王,我給你跪下磕頭了。”

幾百年來高高在上,冷漠俯瞰中原百姓的隴西李氏,如今伏首在地,卑微到極緻。

張易之擡眸,循聲而望,淡淡說道,“世間後悔藥,最是寡然無味。”

“再說以德報怨這種事情,我從來不會做,我這個人隻會以牙還牙,百倍奉還。”

話音落下,李氏族人萬念俱灰。

沒了,引以爲傲的傳承即将斷了。

一切都沒了。

強者對弱者,是可以沒有任何理由的任性的,不需要有任何憐憫之心。

這就好比,人類吃雞鴨鵝兔,會去考慮它們的感受嗎?

弱是原罪!

這是深刻家族血脈的一句真理。

正因爲明白這個世道弱肉強食,他們才會拼命掠奪,終于站上世間的巅峰。

而如今,他們竟然淪爲弱者,成了被随意碾壓的蝼蟻。

一些老人伸手撫摸架在脖頸上冰冷的劍刃,蒼老臉皮如枯樹般褶皺,一條條溝壑不知其中沉澱了多少悲歡離合。

他們眼中陡然充斥着銘刻骨髓一般的恨意和快意,獰笑道:

“張巨蟒,你不得好死,李氏滿門會在天上看着你!”

“會死死盯着你的。”

“一定會的!”

張易之笑了,輕輕颔首:

“行,那就好好看着。”

殘陽如血,日漸西沉時,這一場殺戮終于結束。

回頭看時,周遭戰場被鮮血染紅,已是血流成河,屍枕成山。

赤豔的夕陽遍灑于野,光與血相映相襯,茫茫大地一片赤紅,如若地獄的血池一般。

天空中,無數的烏鴉在盤聚飛旋,鳴叫不休。

似乎在催促着下面的人類趕緊走,好讓它們盡情的享受這場盛宴。

張易之白袍飄飄,神情波瀾不驚,平靜道:

“傳我命令,所有将卒挖坑将屍體埋葬。”

頓了頓,沉默下來,自言自語:“能魂歸故裏,他們何其幸運?”

說完闊步踏入連綿的村莊。

卻忽然有男子從屍上血海裏爬起來,抄起地上的長刀,臉色猙獰的朝着張易之沖去。

“狗賊受死!”

這人雙眼通紅,殺氣凜然。

張易之看也不看,徑直朝前走,腳步沒有絲毫變化。

而身邊的親兵迅速反應,刀光一閃,這男子的頭顱便沖天而起,鮮血狂湧飚飛。

一滴滴血液噴濺到張易之的白袍上,他皺了皺眉。

不知何時飄落一片槐樹葉,青翠的葉子落在肩膀上,迅速被白袍的鮮血浸染。

張易之停住腳步,轉頭注視着那棵幹雲蔽日、蒼翠挺拔的槐樹。

天下人都知道,隴西李氏的槐樹已經有四百多年曆史,默默見證了李家出類拔萃的人傑,也看過許許多多家族敗類。

張易之朝槐樹緩緩鞠了一個躬。

敬拜李家祖上的英雄豪傑。

……

隴西李氏老弱婦孺被關押着,朝廷大軍還在郡城内到處搜查逃竄的餘孽。

隴西李氏家族議事堂。

金碧輝煌的廳堂,張易之擡頭看着牆壁上挂着一塊牌匾上書——

厚德載物。

他眯了眯眼,“将那副匾掀下來,換成數典忘祖。”

“是。”親衛立刻督辦。

張易之跨入大堂,高坐首座,掃視着堂内一件件青銅古器,目光卻停在普通的黃曆上。

今日,宜安葬移柩入殓除服。

“真巧。”

他面無表情喃喃道。

不一會,幾個将軍入内,詢問道:“王爺,剩下的俘虜……”

“嗯?”張易之截住他們的話,聲調冰冷:“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們做事吧?”

幾人瞬間脊骨發寒,咽了咽口水平複心頭顫栗,相繼點頭。

“立刻将族譜帶過來。”

話罷,張易之揮揮手。

幾人連忙離開,他們還是有些恍惚,這個貴不可言、不容亵渎的祖地,竟然已經淪爲地獄。

所謂的門閥望族,也不過如此。

他們走後,沙叱忠義押着兩個人過來。

“啓禀王爺,他倆是李唐子孫。”他抱拳道。

張易之聞言,目光掃視着二人,淡淡開口道:

“畢竟跟陛下沾親帶故,交由她老人家處置吧。”

“呵呵……”那個面容方正的華服男子譏笑一聲,咬牙切齒道:

“張巨蟒,何必假模假樣,既然将無辜者屠戮殆盡,不缺我們兄弟二人!”

張易之不置可否,平靜盯着他:

“做事情要名正言順,李唐并非出自隴西李氏。”

頓了頓,望向沙叱忠義,“他們是誰?”

沙叱忠義久在朝堂,當然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在屠刀下救下兩人。

他回道:“李承乾兩個兒子,李象和李厥。”

“哦。”張易之輕輕颔首,神色并無多少情緒:

“押解回朝,交由陛下一言定之。”

“張巨蟒,你暴虐殘忍,一定會遭天譴的!”

李厥憤怒異常,眸子怨毒。

張易之眉鋒陡然淩厲,凝視着他,冷冰冰道:

“你爹李承乾逼宮造反,牽連了多少無辜,他們是不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倘若沒有隴西李氏護佑,你們二個能苟活至今?”

“現在羽翼突然崩塌,覺得很無助悲哀是麽?”

“住口!”李厥滿腔怒火恨天怨地,咆哮道:

“今日你之所爲,他日必将應在自己身上,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透過窗戶昏黃斑斓的落日,映紅了張易之冰涼入骨的墨黑瞳仁,他緩緩起身,接過親衛的長刀。

“殺了一萬人,豈會在意多殺一人?”

張易之走到李厥面前,盯着對方眼裏的恐懼,毫不留情揮刀。

鮮血濺在李象的臉上,眼眶通紅的他仿佛留着血淚。

“你呢?”

張易之平靜的目光對準他。

李象攏了攏耳旁蒼白的發絲,嗓子沙啞道:

“那個女皇帝也容不下我,何必再進神都城被她羞辱?”

張易之沒說什麽,将刀遞給他。

李象額角青筋暴起,拳頭緊攥,又慢慢松開,顫着手臂接過。

“你下場會更凄慘,曆史已經證明過了。”

他直視着張易之,突然咧着嘴笑。

連祖父都不敢去做的事,你張巨蟒做了,豈會有好結果?

死也就罷了,還要遺臭萬年,遭史書唾棄!

張易之俊美的臉龐也露出一抹冷笑,寒聲道:

“我想生生扯下豪閥手裏的肉,可你們不給,那我隻好連人一塊殺了。”

“終有一天,世家門閥會消失,從我手上滅亡。”

張易之臉上有些陰森的冷笑轉瞬即逝,很快他又恢複了淡然:

“看樣子你也沒遺言,那盡快上路吧。”

李象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如釋重負,悄然挺直腰杆,死盯着這位權傾天下的郡王,哈哈大笑道:

“我在天上看着,看看寒士政治能不能代替世家門閥制,看看你張巨蟒的最終下場!”

他的笑聲,瘋癫而蒼涼,無比悲壯。

說完一刀橫着往胸膛劈,胸口處被割出一條深可見骨的血槽,鮮血湧出,浸透衣襟。

他倒在地上,黃昏中,猶有些餘晖灑落在屋頂。

好像聽見了,風過隴右。

如泣如訴。

“厚葬。”

張易之轉過身去,踱步走回座位。

半刻鍾後,護衛押着四個佝偻的老儒,還捧着幾本厚厚的族譜。

張易之接過呈上來的族譜,點了點頭,族譜能區分一個家族成員血緣關系的親疏遠近。

有了它,後續血腥清洗也更容易展開,主要針對嫡房。

斬草無法除根,便是春風吹又生。

他想如此,但根本做不到,隻能盡力而爲。

在沒有指紋DNA,沒有監控的封建時代,想徹底斬草除根幾乎不可能。

更何況是天下第一望族,他們的子弟散布在各州縣,聽聞驚天噩耗之後,絕對會逃竄隐姓埋名。

這樣緝捕的難度非常之大。

“我并非濫殺之人,三個條件,便不再追究那些漏網之魚。”

張易之審視着幾個族老。

能管理族譜,那在族内地位必然崇高,知道的東西也多。

“休想!你繼續大開殺戒吧!”有族老咬碎牙龈,恨意滔天。

張易之眯着眼,冷言:

“好,那我掘地三尺,也要将他們一個個找出來。”

這塌鼻子族老一雙眼冒着火,嘶聲裂肺道:

“蒼天對我李家不公!我隴西李氏世代忠良保家爲民,何以落得如此下場!我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去殺了你,殺了你全家啊!”

看着已經瘋瘋癫癫的老人,張易之心平氣和道:

“帶下去殺了,這具屍體就别埋了,讓他暴屍野外。”

“是!”

幾個親衛将族老硬生生拖走。

族老死命掙紮,目眦欲裂:“張巨蟒,你……你好狠毒的心腸!你會被五雷轟頂……”

“狠毒?!”張易之眉目間染了一層深不見底的冷寒:

“倘若謀反成功,那你們會對我張家鞭屍挖墳,我現在好心給你們下葬,将心比心,我狠毒麽?”

說完盯着堂内三個族老,渾身殺意懾人,厲聲道:

“所以你們也想死?!”

三人涕淚橫流。

這個地步了,他們怎麽會怕死,怕的是李家僅存的血脈斷絕!

張巨蟒如果爲了一網打盡,不惜攪亂整個天下,那誰也逃不了。

“什麽條件……”一個年邁族老艱難蠕動嘴唇。

張易之負手而立,聲調冰冷道:

“第一,你們簽認罪書,承認謀反、以及承認跟谯縣桓氏密謀,欲毀掉淮河堤壩淹死萬千民衆。”

“絕無此事!”年邁族老驚恐欲絕,“我們身爲名門,祖祖輩輩都在保護芸芸衆生免遭塗炭之災,豈會蹂躏天下子民!”

“這條門從此以後沒人再進了,還自稱名門呢?”張易之似笑非笑,沒有啰嗦,接着說道:

“第二,交出土地、錢财、商業、鹽鐵糧這條利益鏈,還有鑄銅币、鑄造兵器等工坊,以及所有跟隴西李氏有過商業契約的家族。”

“第三,絲綢之路各關卡的稅收情況列出來,交給我。”

“就這簡單的三個條件。”

說完神色恢複平靜。

第一條很簡單,就是平息輿論,将這場殺戮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

第二條也就是門閥望族的命脈,雖然這些東西都已經屬于朝廷,但難免有遺漏之處。

張易之不想大費周章去搜尋,索性讓他們把具體賬薄拿出來。

像鹽鐵雖然是官府專營,但因爲朝代的更疊,期間無數王朝爲了獲得世家的支持,将天下鹽鐵的利潤分給他們,與皇室共享。

甚至皇室手中的那一份額相對世家而言微乎其微。

很多時候,鹽鐵市場的價格都由世家操控。

還有私鑄銅币,一個國家竟然存在私人印鈔機,恐不恐怖?

第三條,就是安撫西域各國,該商業交流依然能交流,該來大周朝聖照舊,别因爲這個變故就不敢來了。

我張易之可不是壞人哦,不會去針對外貿,更不會惡意增加關卡稅。

“權力争奪無情,我們都隻能遵守規則,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于情于理何不向好的方向發展?”

“隴西李氏雖然滅族了,但還有血脈存活,想想他們。”

“我若真狠下心,就算讓天下動蕩,也要除去禍害。”

張易之眸子幽沉深邃,冷視三人。

三個族老神情悲痛,絕望憤怒交加,最後劃爲沉默。

良久。

年邁族老眼神怨毒,哽咽:“張巨蟒,你喪盡天良,就不怕做噩夢嗎?”

張易之表情不變,淡淡開口:

“就算做夢,夢裏也是他們恐懼我。”

說完微微一笑:“看來三位答應了,能配合就好。”

說完起身,負手離去。

……

翌日。

槐樹旁。

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十分甯靜,隻是風中隐隐帶着令人難受的血腥。

張易之平靜看着一個個墳冢,無論其生前有多麽煊赫彪炳,死後隻是一抔黃土。

他閉上眼睛,伸出手攤開,任由大風吹散手心那抔黃沙。

“西行!”

一道命令傳下。

大軍離開隴西郡。

天下震驚!

感謝沒錢大大的1500賞,

沉默的羔羊…,兔子的兔子加參商,書荒xz,大懶糖的100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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