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擋住他!”
精神力籠罩全場的牛墨,發現了陳軒的舉動,将身旁的獅人和虎人,抓起丢向了陳軒的方向。
陳軒見狀,直接将挂在手臂上的龜人,向着大叫飛來的虎人砸去。
随後一記翻天印,當空轟爆了獅人的腦袋。
霎時,陳軒與牛墨之間的空間,再無一位獸人擋路。
因爲剩下的獸人們,皆趴在通道邊緣瑟瑟發抖,嘴上直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被劉文欽強迫的。”
然而陳軒卻并未理會他們的言語,張浩兩人的慘死還曆曆在目,他又豈會放過這些獸人。
于是,一步一命,束縛拳意搭配着翻天印,收割性命的效率極爲高效,僅十妙不到的功夫,通道便布滿了屍體。
同時,也追上了牛墨。
落在後面的惠艾萱,看着眼前衆多的屍體,不寒而栗,躲避鮮血前行時,眼神畏懼地望向陳軒背影。
“帶父親出去!”
牛墨将懷中劉文欽扔給了狐風,轉身牛吼着長出了尖銳的牛角。
“哞~”
緊跟着四肢着地,如妖怪化爲原形般,由人形外貌,轉瞬間變成了一頭肩高三米的黑色牦牛。
奔行之間地動山搖,牛角直沖陳軒。
陳軒見狀立時臉色微變,但下一瞬間,凝聚出了九成九能量的翻天印,豪不畏懼地硬碰硬而上。
轟隆!
強烈的碰撞之下,這處洞内建築再不能堅持,坍塌了下來,将衆人全部掩埋。
......
“不好,這洞要塌了,快撤回來。”
洞外正準備進入的部隊,連忙後撤。
但即便如此,仍有幾位軍人陷在了裏面。
宋清宏面露寒光地看着眼前這一切,轉頭向身旁的路八妹問道:“查一下陳軒怎麽樣了。”
路八妹聞言閉上了雙眼,将她的精神力延伸向坍塌的山洞中去。
她的拳意是探察類的,一切有生命力的生物,隻要在她的探察範圍内,皆逃不過她的發現。
可以說在一号行動隊裏,正好克制韓飛飛控制光線的拳意。
頃刻,她睜開雙眼看向宋清宏:“還活着。”
宋清宏聞言面無表情,繼續問道:“還有其他人活着嗎?”
“還有兩人,一位生命力極其強大,應該是五階,另一位隻是個三階武者。”
路八妹歪頭分辯着,忽然她驚異地開口:“咦,陳軒的位置和那三階武者竟然幾乎重疊在一起。”
“重疊?什麽意思?”
路八妹想了想,不敢肯定地說道:“可能是陳軒用身體,幫那位三階武者,擋下了山石的坍塌。
也隻有這樣,那位三階武者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沒事,兩人的生命信号才會幾乎重疊。”
宋清宏見狀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能不能分辨出那位三階武者,是人還是獸人,以及他的性别。”
“性别?等下,我看看。”
路八妹奇怪地看了一眼宋清宏,然後又感知了一會兒,開口道:“是人類,女性,大約17,8歲,咦,她好像發現了我。”
宋清宏聞言長出一口氣,又說道:“和這個三階女武者說,讓她保護好自己,十分鍾後展開救援。”
“阿?爲什麽和她說?陳軒呢?”
路八妹很是疑惑,看向宋清宏的眼神也有了一絲懷疑。
哪知宋清宏突然轉頭看向她,一道幽光突然浮現,射入了她的眼中。
路八妹頓了頓,雙眼無神地點頭道:“好的,宋隊長。”
随即将宋清宏的話,通報了那位三階女武者,并在話的開頭加了四個字:大燕萬歲。
但一下瞬間,她雙眼再次清明,隻是疑惑地看着宋清宏:“宋隊長,你剛剛和我說什麽來着?我怎麽忘了?”
宋清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沒說什麽啊,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怎麽看你好像沒精神的樣子?”
路八妹聞言呆了呆,然後按響自己的太陽穴:“是哦,腦袋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昨晚看啓蒙片,看得太晚了。”
啓蒙片?
饒是宋清宏心思深沉,聽到路八妹這毫不要臉的虎狼之詞,也是忍不住滿臉黑線。
随後掏出了手機,對準手機開口,語氣幽深:“定位我所在的位置,發射核彈。”
“什麽!可是陳軒還在裏面!”
......
坍塌地底,陳軒停下了推四周石塊的動作,直喘粗氣。
雖然他的力量現在足有二十七八噸,但四周的石塊泥土,又豈止幾十上百噸。
空間受限,他連發力都發不出,何談推開石塊。
甚至他的左腳,也被石塊壓砸變形了,無法正骨恢複不說,甚至抽都抽不出來。
“陳軒,謝謝你。”
身下完好無損地惠艾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出聲。
“不用客氣,你先救我的嘛,咱們扯平了。”
剛剛坍塌的瞬間,陳軒便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
那時,因爲與全力攻擊的牛墨硬碰硬,雖然他幾乎将牛墨當場殺死了,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連馬上動彈也是一種奢望。
在看到一個尖銳的巨石,向他腦袋落下時,他以爲自己就要死了。
結果千鈞一發之際,惠艾萱在四周急劇震蕩地情況下,将他拉出了巨石下落的位置,然後背着他躲到了支撐柱旁。
但坍塌并未停止,落石,泥土從四面八方湧來。
不過有了這一點時間的緩沖,陳軒的身體也恢複了過來,接下來便換他保護惠艾萱,用身體硬生生在這種情況下,保留下了一點空間。
“你爲什麽要救我?”
陳軒借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左腿傳來的劇痛實在太痛了,他心中直罵該死的夏海,爲什麽要将他的精神之火點燃。
以緻于這種劇痛下,他也無法昏厥,隻能生生忍受。
“我不知道。”
惠艾萱聞言呆了呆,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一瞬間她的意識突然模糊,而等她反應過來時,陳軒已經被她救回來了。
“啊?你不知道?”
陳軒被惠艾萱的回答整懵了,以緻于忘記了疼痛。
“我,”
惠艾萱正要開口,突然在心中聽到了路八妹的傳音。
“大燕萬歲...”
她瞬間呆滞了一會兒,随即眼神莫名,瞳孔幽深。
黑暗中,她伸出了手,探向了陳軒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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