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李蘭變卦了?”
劉文欽說的話令陳軒一頭霧水,哪裏耍他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短信内容,部隊過來接手這裏,這符合正常流程啊?
“去殺了帶來的那倆個人。”
劉文欽對狐人狐風怒喊道,然後倒退了幾步,擡手指向陳軒:“将他們也殺了!”
“你敢!”
陳軒瞬間怒火沖天,直接撲向了劉文欽的方向,擡手就是一拳。
然而一位象人突然閃到了劉文欽的身前,擋住了陳軒這一拳,隻是...
“啊!”
象人整條右臂生生被陳軒砸成肉泥,鮮血如洩漏的消防水柱般,自它斷肩噴散而出。
其他獸人見狀,圍過去的腳步立時一滞,面露驚恐。
上個人生軌迹裏,象人或許能在力量方面,與陳軒不相上下。
但此刻初步改變肌肉細胞結構的陳軒,已經不是象人所能抵擋的了。
頓時,劉文欽身前再無一人,陳軒探手就将他的肩膀扣在了手裏。
不過劉文欽并未就範,反而面露兇光,拳意不停歇地向陳軒連連招呼,手腳更是對準陳軒的身體猛烈擊打,以期能令陳軒松手。
但這點程度的攻擊,陳軒豈會放在眼裏,他雙目一瞪,揚起另一隻手,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給我安靜點。”
瞬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僅剩劉文欽粗重地喘息聲,還未走出大廳的狐風也僵立原地。
“陳軒,快放了我爸!”
這時,一位瘦骨如柴的獸人,推開其他獸人,來到了陳軒跟前。
其他獸人見狀,仿佛有了主心骨,紛紛嚷嚷地要陳軒放人。
“快放了主人!”
“嗎的,快放人。”
.......
陳軒見這群獸人咆哮的場景,面無表情,沒有一絲懼怕動容,而是直接将劉文欽提起,然後猛地砸向了地面。
噗~
一團鮮血自劉文欽口中噴出,随後如灘爛泥般昏迷過去。
“你特麽找死!”
獸人們頓時群憤激湧,怒吼着向陳軒圍去。
然而當陳軒一腳踩在劉文欽的背上,發出了刺耳别扭的骨骼斷裂聲後,齊齊停止了動作。
陳軒擡頭輕蔑地掃視了一圈:“來啊,再過來啊。”
說着的同時,又咔咔兩聲,踩斷了劉文欽的雙腿,最後将腳底闆停留在他腦袋上。
“住手,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骨瘦如柴的獸人喘着粗氣,眼神直欲吃人。
“你是牛墨?”
陳軒看到他的牛蹄,有些不敢确定地問道。
“不是說牛墨高達四米,異常強壯嗎?怎麽這麽瘦?”
牛墨聞言皺眉:“你知道我?”
得到肯定,陳軒灑然一笑,朝他揚了揚下巴:“别管我怎麽知道的你,要我放人很簡單,拿張浩和方立丹來換。”
牛墨死死地盯着陳軒,不出一言,但看到陳軒踩着劉文欽的右腳,微微動了一下後,臉色立時大變。
“狐風,去将那倆個人帶過來。”
這時,惠艾萱趁人不注意,悄悄移到了大廳陰影處。
她的心髒砰砰直跳,詫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連連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
師傅的号碼一直沒人接,急得她直跳腳。
兩方僵持了五六分鍾左右,張浩和方立丹兩人戴着鐐铐,被狐風推進了大廳。
“别碰我們,我們自己走。”
被推得差點一個踉跄,張浩怒瞪了狐風一眼,待回頭發現陳軒時,面露欣喜:“陳軒,你過來救我們了?”
他下意識就要往陳軒的方向走去,但沒走倆步,便被牛墨扣住了後頸,瞬間渾身酥麻使不上勁,隻能顫抖地說道:“陳軒,快救我們。”
見張浩兩人除了衣衫有些淩亂外,并無大礙,陳軒暗中松了口氣,擡眼直視牛墨:“把人放過來。”
“你先放人。”牛墨眯起了雙眼。
“你先放,我信不過你們。”
“我也信不過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皆說服不了對方,氣氛又僵持不下。
陳軒皺了皺眉,正猶豫該怎麽辦時,之前領路的鼠人忽然大呼小叫跑了進來:“牛少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軍人。”
牛墨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擡頭看向陳軒:“我信你一次,先給你人,但你可不要耍花招,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陳軒也不想多事,救張浩要緊,于是點頭鄭重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耍花招。”
牛墨見狀松開了張浩兩人,并将他們往陳軒的方向推了過去,陳軒亦收回了右腳。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股無匹的巨力壓在了他的肩頭。
陳軒立刻将視線,由張浩兩人轉移到他們身後的牛墨身上,這才發現,牛墨竟然趁他注意力轉移時,變大了身形。
刹那間,牛吼聲、虎嘯聲、象吟聲,獅吼聲等等,同時響徹大廳。
這種精神力夾雜着音波的攻擊方式,震得陳軒一陣恍惚。
待清醒過來時,腳邊的劉文欽已經出現在牛墨身後,一位長着鷹翅獸人的手裏。
再擡眼向張浩兩人的位置看去,頓時眼角青筋暴起,目眦欲裂。
張浩、方立丹兩人的腦袋,已經滾到了他的腳邊。
陳軒不敢置信眼前這一幕,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麽,但嗓子眼忽然變得幹澀無比,竟不能出聲。
看着劉文欽在獸人的護送下,往大廳外走去時,他閉目深吸了口氣。
“你們找死!”
再擡眼時,視線範圍内,灼燒拳意紛亂飛舞,一些隻顧着逃跑的獸人,直接化爲幹屍,倒地而亡。
可惜的是,幾道要落向昏迷中劉文欽的灼燒拳意,被牛墨察覺并抵擋了下來。
“快跑!”
外有軍人,内有變态的陳軒,這些獸人們慌不擇路,逃跑中亂成了一團。
就連牛墨也一臉陰沉,将兩位因亂擋他去路的獸人生生踩死。
口中金丹釋放出大量能量,補益着陳軒因全力施展拳意,而導緻幹涸枯竭的精神力。
待精神力稍有恢複,陳軒便強頂着十倍重力,大步追上了一位吊車尾的龜人。
直接一拳穿透了它的龜殼,并頂着它的身軀,打爆了豬人的腦袋,紅的、綠的污穢塗了龜人一身。
而此時,龜人竟還仍未死去,它面露絕望之色,口含鮮血的哇哇連嚎。
每嚎一聲,便是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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