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陳軒醒了過來,還有些恍惚時腦門突然挨了一記。
“卧槽,誰特麽..”
陳軒下意識開口罵道,待看清打他的人是李蘭時,疑惑地問道:“蘭姐,你爲什麽...”
哪知李蘭一腳向他踹了過去:“你還有臉問,我讓你照顧蕭雅,你是這麽照顧的?你個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陳軒躲開這腳後,麻利地爬了起來,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頓時尴尬地手腳都無處安放。
“我,蘭姐,你聽我解釋。”
“你還要狡辯,你敢說你沒做!”李蘭看陳軒還不承認,氣地又朝他腦門拍了一下。
陳軒這次倒沒躲了,生生挨了一腦門後:“我,哎~蕭雅她現在怎麽樣了?”
拿老陳軒當借口也不合适,而且最後确實是他自己犯下的,隻能低頭承認。
李蘭看陳軒承認了,氣不但沒有消下去,反而更怒,忍不住又打了陳軒一下。
陳軒再次低頭忍受,這事确實是他做的不對,被打幾下也很正常,沒将他抓入獄就已經很客氣了。
“蕭雅還能怎麽辦,被她媽知道了,吊起來打着呢。”李蘭沒好氣地瞎掰道。
“什麽?”
陳軒猛擡起頭,轉身就要去蕭雅家看看。
“這怎麽能怪她呢?她媽媽怎麽可以打她呢,不行,我要去看看。”
“你去看看,你怎麽看?信不信她媽連你一起打了?”李蘭看着陳軒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陳軒的腳步立時就是一頓,然後轉身向李蘭求道:“蘭姐,你陪我去求求請吧,這事怪不到蕭雅頭上,都是我強迫的。”
李蘭雙手抱在胸前,斜了陳軒一眼:“哦?現在知道關心了?你早幹什麽去了?”
“我...”
“哼,不用白費力氣了,蕭雅她媽已經決定,将蕭雅嫁給一個老頭了,輪不到你關心了。”李蘭瞎話張口就來。
“啊?爲什麽要嫁給老頭?”緊張之下,陳軒完全沒考慮過李蘭會說瞎話,他隻感覺珍貴的東西被搶了一般,即震驚又氣憤,渾身不自在。
“還能爲什麽,你以爲蕭雅的家風是随便的家庭嗎?
她們家将貞節看得比誰都重,既然蕭雅現在被你傷害了,那爲了不辱家門,隻能将她送給偏遠山區的老頭。”
“那怎麽行!絕對不行!”
陳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李蘭跟前來回走動,但偏偏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心裏很是後悔,恨不得能和老陳軒一樣,能連線過去的自己,然後去改變過去。
李蘭見狀面無表情,但眼底卻隐藏着一絲偷笑。
陳軒想得頭都炸了,懊惱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或許是巴掌将他震醒,他忽然靈光一閃,轉身抓住李蘭的雙臂:
“蘭姐,她可以嫁給我啊,我要娶她。”
李蘭聞言欣慰地看着陳軒,她之所以騙陳軒,就是爲了試探陳軒對蕭雅的心意。
現在看到陳軒自己表态,那也省了她一番說辭,于是朝陳軒仰頭示意:“好,那給你爸媽打電話,現在就上門提親。”
“好。”
陳軒下意識掏出了手機,在通訊錄裏找到了爸爸的号碼,點擊撥出後突然頓住。
他眨了下眼睛,好像哪裏不對勁。
......
裏漁村,陳軒爺爺家中。
“誰一大清早的就來電話啊!”
還在呼呼大睡的陳嶽夫婦倆,被陳軒的來電吵得有些煩躁。
陸娟踢了踢陳嶽的小腿,催促道:“你去接。”
陳嶽不滿地翻了個身,裝作自己沒聽見。
陸娟氣急,隻能自己下床去接,她睡眠很淺,一點動靜就能将她吵醒,不像陳嶽,即使電閃雷鳴也能安然入睡。
下床後頓了頓,上前一把将陳嶽的被子掀開,她沒得睡,也不能讓陳嶽好過。
“你神經病吧!”
被這麽一折騰,陳嶽再能睡也隻能起床了。
“哼!”
陸娟冷哼一聲,看向還在響鈴的手機,發現是陳嶽的後。怒氣複燃,看也不看是誰的來電,拿起手機就扔到了陳嶽的懷裏。
“媽的,又發什麽神經!”
陳嶽趕忙接住,大清早就被折騰得夠嗆,心情當然不爽。
不過在看到是兒子來的電話後,怒氣立消,笑容挂到了臉上,接通:“喂,兒子..”
正走向洗手間的陸娟,聞言耳朵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了陳嶽的身邊。
陳嶽不滿地擡起手肘,想将她往旁邊推推,但剛剛使勁,就被手機那頭陳軒說的話驚住了:“你說什麽?”
......
陳軒悻悻地挂斷了手機。
剛剛他在羞燥中,将自己對蕭雅做的事說出後,手機那頭還吵鬧的爸媽兩人,徒然就是一靜,然後就是****地破口大罵。
“呵呵,活該。”
“蘭姐,你别笑了,快幫我想想,待會去蕭雅家,該怎麽說話。”
看到李蘭還在幸災樂禍,陳軒無語地說道。
“事到如今,說什麽都沒有用,你做好挨罵的準備吧。”
李蘭笑了笑,然後又提醒道:“差點忘了,蕭雅媽媽可是五階武者哦,沒準還會打你哦。”
陳軒聞言當真了,頓時手足失措,嘴裏念叨着:“怎麽辦,那怎麽辦?”
......
兩小時後,門鈴響起。
陳軒懷着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門。
但才開了一點,人還沒看清,就見到一隻熟悉的右手伸進了門縫,照着他的腦袋就呼了過去。
啪!
然後陸娟擠了進來,不顧李蘭這個外人的存在,邊罵邊朝陳軒的身上招呼過去。
“你個沒良心的,你個沒良心的,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看我不打死你,氣死我了....”
陳軒雙手抱頭,左支右绌連連躲閃。
“媽,媽,輕點,我知道錯了,真知道錯了。”
其實以陳軒現在的身體強度,陸娟這點打人的力道,連給他撓癢的感覺都達不到。
但如果真傻乎乎的,表現出一點都不疼的樣子,那隻會令陸娟不解氣,導緻事情更加嚴重,所以故意誇張地喊疼。
果然,在挨了整整一分鍾的打後,陸娟自己停了下來,捂着胸口坐到了沙發上,嘴裏念叨着:“哎喲~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陳嶽也陰沉着臉,一言不發,要換做平時,他肯定會上前拉住陸娟。
但現在要不是看到家裏還有外人在,指不定他也參與進去,打陳軒了。
“你給我說,現在打算怎麽辦?”陳嶽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陳軒看了眼從沒給過他臉色,而現在卻陰沉着臉的父親,頓時心中一凜,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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