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人生的第一場直播,一直播到了午夜十二點半才結束下播。
說非常圓滿有些誇張,但至少中規中矩,沒出什麽差錯。
帶貨的羽絨服,也因爲無毛領99,毛領159,這種比批發價還便宜的價格,整整賣出了20多萬件。
銷售額更是突破了兩千萬信用點,令公司上下激動不已,這是開門紅。
下播結束,陳軒和王瑤由于明天還要上課,就直接各回各家了,接下來的發貨售後等問題也用不着他們。
....
第二天,天還未亮。
陳軒由于金丹在身,渾身精力太過充沛,無處發洩下,睡了4個小時不到,便清醒了過來。
看時間還不到6點,繼續睡也睡不着了,便起床練起了廣播武操。
達到三階的他,身體素質足以支撐他一日練多次廣播武操。
隻是力量即将達到10噸的他,再練廣播武操對他來說,力量的增長已經微乎其微了。
因爲現在的陳軒,五髒六腑全都淬煉完畢,接下來要增強的地方,是廣播武操練不到的大腦會陰等地方。
這些地方想要達到三階的上限,隻能靠時間的積累,緩慢被動增長。
這也是爲什麽那麽多大學畢業、甚至踏入社會多年的普通武者,仍然還是三階的原因。
三階這個境界,需要大量的能量,由内而外,改變武者的整體強度,其中所需的财力資源,對普通人而言,是一個天文數字。
大部分人,幾乎這一輩子都無法突破到四階。
不過陳軒有金丹在身,這一枚金丹就足以支撐他修煉到五階巅峰。
所以,雖然他現在的武道精進速度,比前幾天緩慢了十幾倍,但即便如此,目前的速度,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窮文富武,自古如此。
轉眼兩遍武操練完,陳軒連汗都沒有出。
看了看時間,已經6點20了,便決定出門去上學。
今天時間還早,不趕時間,所以陳軒老老實實地坐電梯下樓,并在小區門口等候起了公交。
他今天不坐網約飛車,并不是想省錢。
錢這東西,他昨晚一場直播下來,就賺了稅後40多萬信用點,網約飛車的10幾塊信用點對他來說,根本不算錢。
而他選擇坐公交的原因是,從小達大,每一節武道理論課必講的那一句話:
武者最大的危險是脫離群衆。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對普通群衆的危害,二是對武者自身的危害。
但這兩種意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可以說是同一種意思。
武者練武有成後,力量暴漲非人的情況下,自信心爆棚,甚至會達到自傲的地步。
在長期脫離群衆後,會産生自己與普通人類,不是同一種生物的可怕想法。
認爲自己是進化的新物種,而普通人類對他們而言,猶如古猿于人類。
會逐漸淡漠人命,視自己爲神。
這種情況下,對普通人類的傷害性極強。
并且脫離群衆後,作爲人類特有的情感也會逐漸消失,思想會越來越趨向于理性,除了武道外,再無他欲。
因此會經常做出各種普通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傷人又傷己。
聽起來很玄幻,但這種情況并不少見。
就像是普通人健身後,都會産生一種自己很強壯,無敵的錯覺。
那比普通健身人士,強數百上千倍的武者呢?
幸運的是,這種情況多發生于高階武者身上,曆史記載,出現這種想法的最弱武者也是三階。
也正因爲如此,武道理論課中就加入了這句話,并且每節課都要說一遍。
武者從小耳濡目染下,思想出現神華的機率自然會降低。
而陳軒現在已經三階了,已經達到了思想神化的最低境界。
加上他最近的力量,又增長得太過兇猛,每時每刻都有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所以他開始有意識地,往人多的地方靠攏。
....
163公交車準時到站。
“滴,已掃碼~”
陳軒踏上公交車,因爲他現在是個網紅,所以打扮的嚴嚴實實,不僅戴着讓人看不到他雙眼的低沿帽,連鼻口也帶了一副醫用口罩遮擋着。
“都往後面挪挪!”公交安全員看着陳軒這麽大個,上車後拉住扶手就站在原地,頓時不滿地喊道,後面還有幾個乘客要上車呢。
陳軒汗顔,立即往車尾走去。
“好,關門!”安全員看到乘客都上來了,向公交司機傳達了消息。
司機收到消息,關上了車門,公交車起步。
這列163公交車,陳軒是第一次坐,比他搬家前那小區的公交車擠太多了。
陳軒甚至看到,幾個女孩子被擠得臉色蒼白,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過單純的擠,對陳軒來說并沒有影響,畢竟他三階的武道境界不是說說而已。
隻是有一點令他非常難受,那就是周圍人身上的各種味道。
嗅覺是普通人類幾十倍的他,平常在學校和公司裏還沒什麽感覺,因爲那些同學、老師、同事,至少也是二階武者。
身體都非常健康,體内雜質也較普通人體内少。
但現在擁擠在公交車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那些一階,甚至一階都沒有的普通人身上,各種體味傳入他的鼻中,頓時令他産生了眩暈之感。
僅這麽幾秒的功夫,他就用嗅覺辨查出了,這列公交上有一個肺癌中期患者,一個胃潰瘍,兩個牙周炎。
“咦?這血腥味怎麽這麽怪,不像普通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好髒,好腥,是得了什麽奇怪的病嗎?”
陳軒帶着疑惑,将目光落在一位年輕女子的身上。
隻見那位女子一手扶着身旁的椅靠,一手捂着小腹,臉色蒼白。
“....”
陳軒瞬間明白,差點幹嘔了出來。
連忙将意識深入鼻腔,控制鼻腔分泌出鼻涕,将鼻孔堵得嚴嚴實實的。
然後将注意力投向窗外,欣賞起沿途的風景。
十幾分鍾後,虹橋一中站到了。
陳軒下車後瞬間愣住,不知什麽原因,學校門口擠滿了記者。
“難道是來拍我的?”
陳軒暗道不好,目光在校門口掃了一眼後,決定從學校後山那邊繞進去。
但他正要出發時,腳步突然一滞。
隻見校門口内,一群武警将一個人圍在中間,正從校内出來。
陳軒聚焦望去,中間那人竟然雙手雙腳都帶着特殊枷拷。
視線上移到這個被押解的人臉上,陳軒心中一震。
這時,記者們也撲了上去。
“請問馮淵,到底犯了什麽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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