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蘇昕扶着額頭慢慢睜眼看了看左右，她還有點迷糊。
“我……這是……在哪？”
她先摸了摸邊上的東西。
碰不到。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應該是在參與福利遊戲。
“廣告？不對，沒有小哈的聲音。”
她轉身認真打量周圍。
這個所處的環境有點眼熟，但是她第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這是一個房間，看布置應該是個女孩的卧室，而且年紀不大。
“嘎吱。”房門被打開的一瞬，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兩個看着七八歲的女孩跑進房間。
蘇昕的目光有點發怔。
因爲她認出了其中的一個女孩，正是她自己小時候的樣子。
“這？我在做夢？我掉線了嗎？”
帶着疑惑，她認真盯着另一個女孩。
不認識。
至少她沒印象。
兩個女孩正在拆箱。
看箱子上的包裝和文字，是一款益智遊戲。
“真真，這個要怎麽玩呀？”那個和蘇昕小時候長得一樣的女孩問同伴。
另一個被稱爲“真真”的女孩一臉燦爛笑容地說道：“嘻嘻，昕昕隻要跟着我就好了。”
蘇昕再次看向那個長得像自己小時候的，名叫“昕昕”的女孩。
“不會真的是我小時候吧？”蘇昕又看向真真，“但真的不認識呀！這是……小學的時候嗎？”
她歪着腦袋努力回想，發現自己七八歲時的記憶非常的模糊。
不過，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也不奇怪。
而且，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化了，她也沒空多想。
調皮的猴子，活潑的兔子，狡猾的狐狸，憨憨的小熊……還有各種各樣的活靈活現，但全是卡通萌風的小動物出現在四周。
不，不隻小動物，還有好幾個穿着動物卡通時裝的孩子夾雜其中。
看了幾秒，蘇昕就知道這是之前兩個小女孩手中的益智遊戲裏的場景，她小時候也玩過。
露出會心一笑的同時她又愣了愣。
我玩過……嗎？
不确定的情緒帶着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滋滋”如電流般的聲響伴着孩子們的尖叫聲，萌萌的小動物和他們所在的森林不見了。
黑色的空間中透明的字符形成了旋渦，将一切生命卷入。
重現光明時，視野中出現了更多的人，不隻孩子，還有更多成人，穿着打扮風格不一，唯一相同的是都一臉的迷茫。
場景越變越快。
蘇昕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幕幕，隻感覺這一切即陌生，又熟悉。
昕昕和真真與其他的孩子一起在這座奇幻世界風格的城市中茫然生活了幾日後，城裏突然又亂了。
年紀大一點的孩子組織其他人一起逃跑。
蘇昕也跟着這個平均年紀不到12歲的隊伍來到城外的一處山坡上。
城外漫山遍野的怪物。
它們在攻擊着那座岌岌可危的城池。
偶爾也會攻擊着逃到城外的人群。
有一些大人在後方阻截追上來的怪物，更多人隻顧得上自己。
孩子們走散了。
摔倒，哭泣，被怪物撲倒。
當昕昕想去拉摔倒的真真時，一隻怪物也撲向了她們。
昕昕的眼中隻剩下真真驚恐絕望的表情。
然後，她的眼睛被一隻手蒙住了。
“孩子，别看。”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喚起了一些塵封的東西。
此時的蘇昕蹲在地上捂着淚流滿面的臉。
她記起來，這就是她的記憶。
那一年，她和真真意外的也成爲了“遊戲黑暗日”事件的受害者。
那一天，突然趕到的一隊強力玩家救下了大部分的人。
後來，她跟着那些人去了其他的城市，一直平安而茫然的生活着，直到蘇醒，成爲衆多幸存者中的一員。
隻是，同樣是那一天後，她再也沒有見過真真，不管是在那個世界，還是在醒來之後的現實。
那一次，所有幸存者中所有12周歲以下，以及部分12-18周歲的孩子都接受了催眠心理治療。
以特殊方式掩蓋起了這一階段的記憶。
對蘇昕而言，隻記得七歲那年生了一場病，所以，晚了一年入學。
因此，她忘記了一年級剛剛認識的好朋友，真真。
她不知道真真是和她一樣隻是遺忘，不再相逢，還是已經迷失在那個意外之中了。
……
睜開眼，與那雙水汪汪的大貓眼對視了三秒後，蘇昕坐起了身。
她此刻已經身處城外了，城市依然燈火通明，但是，不安的影子在跳動着。
“這是……成功了嗎？”蘇昕問道。
之前，這隻大貓帶着她入城就是爲了毀掉規則的具現核心。
她要做的就是在大貓吸引那邊上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東西的注意力的時候，
不管用什麽辦法，将露出地表的那塊黑漆漆的，如煙似影，仿佛有生命一般的東西弄碎。
她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麽形成的，但第一眼的反應就是這貓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可沒給她抗議的時間，那貓已經按它自己計劃沖上去了。
被趕鴨子上架的蘇昕隻好嘗試着，用她那拙劣的魔法去攻擊。
意外的，一個火球上去，那玩意兒竟然自己就炸了。
而這個意外也讓她的仇恨值一下子超過了蠢貓。
那些本來被呼呼引走的家夥撲向了她。
她清晰的聽到了系統提示的【玩家已死亡。】
想到這，她低頭看了下腕表。
【觸發一次性道具，玩家已複活。】
蘇昕愣了下，看向虛拟空間中。
一隻碎掉的手镯躺在那裏。
這時，大貓已經将蘇昕又扔到背上向菲兒的所在奔去，之前核心炸碎後，它也是這麽馱着蘇昕跑出來了。
“成功了，你太給力了，我還以爲要好久呢，沒想到你一下就成功了。”
大貓邊跑邊回答蘇昕剛才的問題，顯得很興奮。
“現在裏面要亂起來了，不過等天亮就好了。太陽一出來，我們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了。”
蘇昕趴在貓背上，将那【碎掉的手镯：道具已使用，這碎片你可以留個紀念。】重新收回虛拟空間，就準備給小夥伴們報個信。
剛才入城後，信号就被屏蔽了，她還不知道其他人現在在幹嘛呢？
而且，她也還有一點疑問要解決。
關于她剛剛恢複的記憶中看到的人。
确認小夥伴們的狀态和之前差别不大後，蘇昕開口道：“呼叫，呼叫，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紅：“哇，蘇蘇，你作死回來啦！”
蘇昕：“……”雖然她之前是說了自己要去作死，可這麽直接真的好嗎？
“說是天亮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了。”她還是無奈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經過。
“另外我看到了點東西。”蘇昕略作停頓後直接點名，“陳書，你哥哥跟你長的像嗎？”
片刻後，小紅代答，“小陳說，小時候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但長大後卻不像了。”
蘇昕吐了口長氣，道：“你哥哥大你七八歲對不對？”
“對。”小紅繼續代答，“蘇蘇怎麽問這個？”
“我想我知道，爲什麽我能看懂這些文字了。”
“哈？這是什麽聯系。”小紅懵圈。
蘇昕苦笑，“我記起來我當年去過普林菲絲城，而在那群孩子裏，我看到一個和陳書很像的少年。”
“啊？什麽意思？”小紅沒反應過來。
小明倒是明白了，“當初的幸存者嗎？聽你口氣，你是剛想起來？”
“恩，催眠治療。不知道剛才怎麽就突然想起來了。”蘇昕雖然這麽說，卻還是想到那碎掉的镯子。
“你剛是不是死了，又活了。”難得安靜了好半天沒出聲的老葉，終于表示了一下他的存在。
作爲隊長的他是會收到隊員情況的消息的。
“對，之前慧惠的那個镯子。”
“那個鬥篷男給的東西啊，啧，不會是算計好的吧？”
老葉說出了蘇昕心中同樣的猜測。
從小明那了解了大概推測的小紅再次開口詢問，“等等，蘇蘇，按你剛才的意思，那小皮呢？小皮也是當初的受害者？”
“我是。”皮敬回答的很幹脆，“因爲一些原因，我父母後來告訴我的。但我同樣并沒有那時候的記憶。隻是知道有這麽一件事而已。”
蘇昕：“你們說，那些提前進來的玩家會不會也是當年的幸存者？”
小明：“陳書說他不知道。”
老葉也歎道：“我和洛司猜過你和老皮的情況，但其他的，那家夥不肯說。”
……
老葉的抱怨洛司自然是聽到的。
蘇昕的猜測其實他也不知道，所以，現在就在問追上來的羅飛。
“你們都是當年‘遊戲黑暗日’的幸存者吧？那你們背後的家夥一定也是相關的人，到底是誰？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呵，你不如先搞清楚讓你進來的那人是誰吧？”羅飛嗤笑道。
此時的羅飛并沒有前一天遇到蘇昕她們時的狂躁狀态，看起來又是那個博學又穩重的魔法師。
他掃了一遍這個區域内的書架後，重新看向洛司。
“第一本書應該都被你拿了，怎麽樣，看出點什麽了嗎？”
他也沒向洛司要書，直接想尋求答案。
洛司卻是不答，反而是伸手讓大壯将包給他，扔給了羅飛，“你還是自己研究吧，我說的你不一定信。”
羅飛接住了大包，但沒有開始看，嘴巴張合之間卻沒有發出聲音。
洛司知道，羅飛是在和同伴聯絡。
他沒有阻攔，隻是靜靜等在一旁。
不是他對羅飛有什麽信任，而是他從那些書中得到的答案便是“等待”。
大約兩分鍾後，羅飛開始翻書，不過依舊無聲開合的嘴唇表明他仍然保持着通訊中。
洛司注意着羅飛所選擇的書。
一開始，羅飛隻是随意拿了一本書翻看，同時應該是給同伴複述内容。
很快，他就有目的性地開始尋找一些書籍。
洛司努力回想這些書的内容，找尋其中的共同點和特殊性。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這期間，隊伍頻道中除了老葉偶爾抱怨冰雪公主的不靠譜，說說他們三人并不太順利的合作經過。
其他人都比較安靜。
蘇昕在和菲兒與大貓一起等待即将到來的黎明。
小紅他們則在得知蘇昕他們要出來後就原地休息，目光緊盯着那本書。
直到所有人收到幾條系統提示。
任務消息：【尋找春之石任務完成，得到獎勵……】
全頻道消息：【春之石重現大地，冰雪即将消融。】
全頻道消息：【玩家小隊[***]完成了隐藏任務，遊戲提前結束。一小時後将關閉遊戲，請各玩家及時兌換手中的雪寶石碎片，結算積分，排名及獎勵将在遊戲關閉後，發放到玩家的郵箱，請及時查收。】
蘇昕能想象到外面那些勤勤懇懇地找碎片的玩家是怎麽樣的罵罵咧咧，罵遊戲平台，罵遊戲策劃，也罵完成任務的某隐藏名字的小隊。
同時，她也是一頭的霧水。
就在一分鍾前，老葉還罵了一回魔法商會機關設計的巧妙，說是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
怎麽幾十秒後，就完成任務了。
玩家小隊名字會隐藏一定是老葉這個隊長的選擇。
可在這之前，他竟然一聲也沒吭，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
小紅那邊也是一樣的感覺。
小紅：“老葉同志，你竟然會選擇悄無聲息的完成任務，這不符合人設啊？”
回答的人卻是阿全：“不是，我們也懵着呢！”
皮敬也出聲解釋道：“我們隻是剛看到‘春之石’，不知道怎麽回事，任務就顯示完成了。”
“還能這樣？！！”
“老葉呢？”
“葉哥……他在和雪公主打架。”皮敬語氣中透着古怪和無奈。
不等蘇昕和小紅幾人多問，洛司的聲音插入了隊伍頻道中。
“這個世界的規則恢複了，普林菲絲城要消失了，你們快點下線。”
“啊？可我和小明身上的碎片還沒交呢！不對，我們也回不了城，交不了啊！”小紅的關注點令她本來因任務完成得到獎勵的好心情一下降了好幾分。
蘇昕則是默默打開系統面闆，還好，“登出”按鈕還是正常的。
她下意識直接點了下，結果跳出來的不是詢問“是”或“否”的選項，【玩家當前處在特殊場景，無法下線，請離開後重試。】
呆愣兩秒後，她立馬呼叫小夥伴。
小紅：“啊，我們也是在特殊場景裏，下不了線。”
阿全：“我們也是啊！怎麽辦啊，洛哥？”
老葉在這時也終于扔下雪公主不再管那快到手的春之石：“我們離開這裏再試，其他人不行就死下線。”
小紅：“咦，小陳怎麽不見了？”
小明：“他成功下線了。”
小紅：“诶！怎麽也不說一聲就下了？”
洛司倒是回答了她：“我們是另外的線路進來的，不一樣。”
小紅：“哦，這樣啊！那我們……小明，要不我閉上眼睛，你給我來一下吧！”
小明：“好，你轉過去。”
小紅：“恩，你輕一點哦！”
還在線的衆人：“……”這時候能不投喂嗎？
不過小明到底沒下手，不是不忍心，而是整個普林菲絲城開始震動，包括這個地下書庫。
小紅感覺自己恍惚了一下，周圍就變了，“哈哈，我們被傳送出來啦！”
小明皺眉看着空空的雙手：“書沒跟出來。”
“不是吧？蘇蘇，你還在裏面嗎？”
蘇昕看了看遠處鬧騰的不夜城，又看了看近處安靜燃燒的篝火，一點其他感覺也沒有，“這個世界暫時沒變化。其他人也跟你們一起出去了嗎？”
小紅立刻打量了下四周，看到了茫然四望的馬爾斯特幾人，還有向他們這邊跑過來的大壯。
“洛哥沒有跟出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那個混蛋，别管他了。”老葉罵了一句，“你們現在能交碎片就交碎片，交不了就直接下線，反正這次任務獎勵也不錯。我剛看了下，隊伍積分還是有給的，排名不會太低。”
小明：“你們安全了？”
老葉：“在往上爬呢，NPC全戰成一團了，倒是還算安全。就是這地方深了一點。”
“對了，你們爲什麽和雪公主打起來？”看着時間還足夠，小紅還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
“剛任務提示你們也看了吧，春之石現世，冰雪就要消融了。這雪公主想将春之石毀掉，讓大地繼續籠罩在冰天雪地當中。”
“啊？這是什麽邏輯？她不是想找回雪寶石的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老葉剛說完，皮敬卻在這時道，“當初，雪公主應該是和魔法商會有合作，但後來被魔法商會坑了。因爲魔法商會還是想擴大自己力量後用春之石拯救春之國的。”
“你怎麽知道。”老葉奇怪看向皮敬。
“剛你給的那一疊紙上寫了大概。但也沒更多信息了。”皮敬解釋道。
說話間，三人已經沖出了倒塌廢墟，徹底離開了下水道。
“老皮，你先試着下線，不行的話，我就送你一程。”
皮敬将身上的碎片遞給老葉，“我們這裏近，好歹交一下。”
話落，沒有絲毫遲疑，他點下了“登出”按鈕。
看到皮敬順利消失的身影，老葉松了口氣。
“老蘇，你那裏還沒天亮嗎？”
蘇昕苦着臉算時間，“黑漆漆的，天亮的感覺也沒有。”
菲兒在一邊也是看着東方，焦慮着，“按昨天的時間，應該要天亮了才對。”
說着，她看向依然燈火通明的城市，“會不會那裏影響到了？”
剛才蘇昕已經跟她大概解釋了能離開了，隻是，現在普林菲絲城出現意外情況，她們如果不能及時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變故。
小紅那邊也實時彙報着普林菲絲城的情況，“廢墟變成了完整的城市輪廓了，隻是時隐時現的，随時要消失的樣子。所以有也都被扔出來了。”
老葉将阿全也打發下線後，一邊走向公園廣場找工具人雪公主交碎片，一邊道：“老蘇，實在不行，你想辦法再死一次看看。MD，就知道姓洛的不可能，說好了一個看一個的，這家夥自己溜了。”
越想越氣，老葉在隊伍頻道裏吼着，“姓洛的，我知道你一定還聽得見，你還在城裏就想想辦法。”
洛司确實聽的見，但是沒有大壯在，他沒辦法回話，而且，他也确實是無能爲力。
此時，羅飛對于普林菲絲城突然要消失也是感覺棘手。
他的同伴可也沒到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看着一臉淡然的洛司，他不相信對方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你的人做的，是不是？”
洛司但笑不語。
“看來，你确實得到了答案。”羅飛把書扔在地上，似乎是已經無用了，“隻要跟着這座城一起消失，就能到達那邊。”
洛司看書後得出的答案和這差不多，得到羅飛的肯定，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他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他要親眼再去普林菲絲城所連接的那個世界看一看。
不管能不能找到他的父母，他都想知道當年那些可以說是被數據化的人，最後的命運是什麽樣的。
另一邊，蘇昕終于和大貓呼呼談好，利落的給她來一爪子，讓她死一死看，能不能下線。
爲了不讓菲兒誤會，當然也是和她簡單解釋了一下。
雖然菲兒感覺不可思議，但還是默默轉身表示眼不見不煩。
蘇昕閉眼等待“死亡”的來臨，耳邊卻傳來了菲兒興奮的歡呼聲。
“天亮了，天亮了。”
大貓揮起的爪子停在了半空中，和睜開眼的蘇昕一起看向東方。
如菲兒所說，天邊出現了魚肚白。
接着，他們就默默看了十幾分鍾的日出。
然後在陽光中和城市中的陰影一起，從這個世界消散。
……
看到那些高大的書架，蘇昕先是一喜，之後又皺起了眉。
“不對啊！不是都傳送出去了嗎？”
她左右看看，果然沒有菲兒的身影。
“爲什麽我被留下了？”
“蘇蘇，我看到菲兒了，怎麽沒看你啊？”一直等在外面沒下線的小紅疑惑道。
蘇昕快哭了，“我在書架這裏，不知道爲什麽沒出去。”
地下書庫還是特殊場景，無法下線。
而時間隻剩下不到五分鍾了。
“對了，大貓！”蘇昕又左右看了看，大喊着，“呼呼，你在不在，快來給我一爪子。”
可惜，周圍悄無聲息。
所以，她剛剛爲什麽要看日出，QAQ。
“想辦法自殺吧！”老葉在隊伍頻道中無奈道，“小明同學，你們兩口子先下吧！我等老蘇升天。”
蘇昕也不管老葉找罵的口吻，開始翻虛拟空間中能給自己緻命一擊的東西。
作爲一個休閑類遊戲，玩家會受外力傷害，但是不能自殘。
蘇昕快速制作着能“意外”死亡的現場。
大量書籍累起一定的高度，固定好兇器——一支鋒利上的箭矢。主要是她手上的刀都短小，要短時間緻死，可能要淩遲，那就太可怕了。
她站到另一垛書上，對準方向，閉上眼睛，傾倒而下。
【玩家受了重傷，請及時服食藥物……】
看着系統提示，蘇昕又倒抽了口涼氣。
“爲什麽不是瀕死，隻是重傷啊！都透心涼了好不。痛……”
“遊戲嘛，總要給玩家一絲生機的，不過我看血條掉的很快，應該來得及。”老葉語氣輕松的調侃着。
“你還不下？”
“沒事，哥的手速，就是這麽自信的。”
【玩家處于瀕死狀态……】
離遊戲關閉時間還剩下一分鍾。
【檢測到玩家虛拟空間中有“補血丸（一次性通用藥品，可以自動觸發解除一次瀕死狀态。）”，已爲你使用。】
蘇昕：？？？！！！
“￥#%#……”
還有最後一個遊戲世界。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