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水門沒有言語,踏步上前檢查了下夜月漢的屍體,尤其在後心位置做了詳細的檢查,最後還用查克拉侵入其體内,探查到的結果讓他心下一沉。
“日足族長,能否說說都發生了什麽?”
看了眼被日向日足抱在懷中,穿着睡衣昏睡的日向雛田,波風水門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
“一分鍾前這個人潛入我日向家族,擄走了小女雛田,我追出來将他擊斃,并奪回了小女。”
日向日足面無表情的開口,将事情的經過做了簡略的解說,同時也知道他們日向家族被算計了。
他在看到女兒日向雛田被人擄走後就果斷追出,爲了保證女兒的安全,施展柔拳法的秘技将賊人心髒擊碎。
隻是此人太雞賊了,在最後時刻爆發雷遁查克拉将身上黑色的夜行衣電成灰燼,讓他失去了最後的證據。
如果留着那套夜行衣就能證明對方意圖不軌,不管怎麽說他們這邊都是有理的,可現在對方将夜行衣破壞,沒了最後的證據,這下輪到他這邊被動了,甚至會牽連到整個日向一族。
對于此事他也倍感麻爪。
不隻是日向日足麻爪的很,波風水門聽了日向日足的講述秀氣的長眉皺了起來,同樣感到麻爪。
雖然日向日足說的很簡略,但這件事情的重點不在于那些細節,而在于現在這個結果。
“哼!”
冷哼一聲,夜月流光冷笑道:“潛入你們日向一族的族地?我該說是漢的潛伏能力太強了,還是你們日向一族的白眼瞎了,想要找個借口也得找個好點的,我們可不是傻子。”
雖然不知道内中有着怎樣的隐情,但此時必須掌握住主動權,而且說不定這會是一個裏間木葉的好機會。
“四代火影,看你的樣子是給不出讓我們滿意的解釋了,既然你給不出來,那我就給你一個選擇。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日向日足殺害了我弟弟,那就讓他償命,明天我要看到他的屍體!”
說完,不給波風水門開口的機會,夜月流光俯身将弟弟夜月漢的屍體抱起,向着之前的宅院行去。
“日向族長,麻煩你來一下!”
注視着夜月流光等人的離去,波風水門向日向日足示意了下,轉身向着火影大樓行去。
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一個不好會讓木葉與雲隐村反目成仇,甚至讓五大忍村的聯盟崩潰。
他自然看出最後夜月流光那句話語的險惡用心,這是在離間他和日向一族啊!
“回去查一下今晚是哪些人在巡邏族地!”
将懷中女兒交給身後跟來的日向忍者,日向日足陰沉着一張臉吩咐道。
他也知道之前的話語很讓人難以相信,畢竟白眼可是号稱忍界第一感知血繼的,而日向族地中足足有着數千名開啓了白眼的忍者。
這種陣容下竟然讓敵人潛入族地核心,并擄走了他這個族長的女兒,這話說的他都不信。
然而這就是事實!
他對日向白眼有着十足的信心,哪怕月光家族的透遁也無法瞞過白眼的力量。
既然不是白眼的問題,那就隻能是人的問題了,問題肯定出在今夜家族巡邏的那些人身上。
要麽那些人本身有問題,要麽有人控制住了那些人。
不管是哪種可能,總之他們日向一族已經被算計了,這件事情也确實得給雲隐村一個交代。
對于這點雖然倍感憋屈,但日向日足很清楚當今忍界的局勢,五大忍村的聯盟絕對不能出事,這是任何個人或忍族勢力都不能違背的大基調。
吩咐好一切,日向日足向着火影大樓行去。
走進火影辦公室,日向日足看到隻有波風水門一人站在落地窗前注視着整個木葉,不由松了口氣。
這個境況證明波風水門不想将此事鬧大,否則真要将所有忍族族長召集過來,到時候大勢威逼下來,他們日向一族可就被動了。
“日足,這件事情你們日向一族内部能解決嗎?”
沒有回頭,波風水門依舊注視着整個木葉,淡然的開口表示不會插手此事。
這件事情他真不好插手,保全日向一族就會惡了雲隐村,甚至導緻五大忍村的聯盟出現隐患,乃至分崩離析。
不保日向一族的話,會讓日向一族與他離心離德,那樣後果同樣嚴重。
“能!”
沒有猶豫,日向日足咬牙接下這件事情,因爲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隻要将主動權掌握在手中,事情就會好辦的多,而且此事的确是日向一族的問題,現在既然出了事情,日向一族必須承擔。
“之前那個夜月漢行爲方面有異常的嗎?”
日向一族的回應讓波風水門松了口氣,随即神情一轉,冷聲問道。
他很清楚這次日向一族是被算計的,那個夜月漢必然是參與者,就是不知道是那家夥主動參與的,還是被動地,比如說被人施加了幻術之類的。
“行爲的确有異常,在最後時刻夜月漢的驚怒應該是真的,那個時候其本身意識很清醒,很可能之前被人用幻術控制了。
但怪異的是我的白眼并沒有在他大腦中看到異常的查克拉。”
疑惑的開口回應,日向日足對于這一點很不解。
夜月漢在死前完全是一副醒悟過來的模樣,顯然其先前應該被人用幻術控制了,可奇怪的是他的白眼并未發現對方有被幻術操控的痕迹。
操控性的幻術一般都是将自身的查克拉侵入敵人大腦,然後或是欺騙對方的感知,或者直接操控對方的行爲,這都需要留下一份查克拉在大腦中進行持續性的操控。
比如說那個四代水影枸橘矢倉大腦中就盤橫着一股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那是其被操控的基礎。
可那個夜月漢大腦中并未有他人的查克拉存在,這就很矛盾了。
“這些我知道了,日向族長,你先回去忙吧!”
淡然的應了一聲,波風水門示意日向日足可以離開了。
“水門越來越可怕了!”
走出火影大樓,日向日足回望了下最頂層的火影辦公室,對波風水門這位年輕的火影更多了一份忌憚。
波風水門的成長速度太驚人了,不隻是實力,更重要的是那份心智城府和權謀手腕。
以前的波風水門隻是一名完美的忍者,雖然被他們忍族所忌憚,但也就那樣了。
可現在的波風水門不單單實力強大,那份權術手腕也相當的吓人,讓他不由回想起了父親曾經說過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現在的波風水門完全是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集合體,有着初代火影的覺悟魄力和二代火影的權謀手腕,堪稱最完美的火影。
别看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波風水門開口不多,但卻牢牢地掌控着主動權,并且還很有魄力的将此事交給他們日向一族來處理。
有着這樣一位完美的火影,對他們忍族勢力而言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歎息一聲,日向日足神情一轉,面無表情的向着族地走去,很快就回歸了族地中。
在日向一族議事廳中,幾位宗家長老已經全部趕到,而弟弟日向日差帶領着一百人跪坐在那裏。
這一支百人中隊是今夜族地的巡邏人員,出現這等重大失誤,這些人難辭其咎。
甚至有可能内中有些人還參與了此次事件,這一點絕對不可饒恕。
而弟弟日向日差是分家族長,同樣難辭其咎。
“日差,查的怎麽樣了?”
跪坐到主位上跪坐到主位上,日向日足看着對面的弟弟日向日差,心下在思索着這個弟弟有沒有參與此次事件,甚至有沒有可能此次事件就是對方謀劃的。
他們雖然是孿生兄弟,但因爲籠中鳥的原因,他們兄弟兩之間早就有了隔閡。
以前還好,但自從侄子日向甯次出生後,他們兄弟兩之間的隔閡越發的大了,甚至有一次弟弟還對他心生恨意。
日向日差緊抿着嘴唇沒有言語,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情的确是分家一些人的問題,身爲分家族長,這個責任他推脫不了。
但他也清楚日向分家的族人過着怎樣的日子,連他這個分家族長都對兄長心生恨意,就更别說其他的分家族人了。
“日向日足,不用問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在地獄下邊等着你!”
這時一位日向分家的族人站起身來,一把撤掉頭帶,将被頭帶遮掩住的籠中鳥咒印顯露出來,冷笑一聲,操控體内查克拉狂暴的湧入腦海,破壞了腦組織。
這件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因爲他的妻子在戰場上被宗家用籠中鳥咒印逼迫着斷後,最終身死戰場的,連屍體都被霧隐村拿走,現在都不知道被霧隐村肢解成什麽樣了。
他要報仇,這次是難得的機會,所以他與那個神秘人合作了,最終策劃了此次事件。
現在既然計劃已經成功,他也該去與妻子團聚了。
“隻有一個人可做不成這種事情!”
冷然的開口,日向日足冷厲的目光在在場衆人身上一一掃過。
他知道日向家族的這個規矩有很大隐患,也知曉分家那裏積怨已久。
但他無力改變這種傳承數千年的家族制度,而身爲日向族長,他最大的責任是延續家族的傳承,所以此次事件必須徹查到底,所有參與進來的人都必須處死!
“宗家,我們在地獄裏等着你們!”
沒過多久,有二十一人站起身來,跟之前那人一樣,用查克拉将自身腦髓撕碎,失去了生息。
不過這些人哪怕死了,身體也都直挺挺的站着,并帶着一份快慰的笑容。
身爲分家的他們已經跪了太久了,不想再跪下去了!
其他跪坐在那裏的日向分家忍者面無表情,同時也明白此次他們也必然難逃責罰。
不過無所謂,他們早就習慣了。
日向日足沒有言語,隻是看了眼兩側的幾位宗家長老。
幾人會意,擡手結印激活了這些分家忍者的籠中鳥咒印。
“啊!”
當即就有人忍不住痛苦的慘嚎出生,這種源自于靈魂層面的痛苦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承受得了的,哪怕身爲忍者的他們也都難以忍受。
也就實力最強,意志最堅定的日向日差忍住了沒慘叫出聲,不過一雙抓在膝蓋上的手掌青筋暴起,顯然也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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