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身體一僵,緩了緩才轉過身去。
項氏集團的人還真的出價五千元啊?那丫頭是有未知先蔔的能力嗎?任性原本還打算編一出戲呢。如此一來,可以省了。
這個時候,杜清揚還真的在蔔卦呢。
隻見,杜清揚雙手捧着幾枚銅錢,口中念念有詞。念完了一遍,就把銅錢撒在桌面上。
杜清揚已經學會了不需要借助外物來蔔卦。但是,爲了更直觀地給杜飛鵬講解,這一次還是使用了銅錢。這幾枚銅錢,是杜清揚從地堆貨裏淘來的,價格實惠,她挺喜歡的。
“哥,你看到了嗎?”杜清揚指了指桌面上的銅錢。
“看到了。”杜飛鵬數了數,又說:“有6枚銅錢。”
……
杜清揚尴尬一笑,她不是問有幾枚銅錢,是問杜飛鵬看出卦象的含義沒?
還真的沒,杜飛鵬隻看見銅錢和數量而已。
“這是失敗卦。”杜清揚開口解釋:“我剛才蔔卦問的是收購染布坊一事,卦象顯示我們會失敗。”
說完,杜清揚笑得燦爛如花,滿臉的愉悅,這正是她要的結果啊。
杜飛鵬伸手撓撓頭。收購染布坊,妹妹不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态度嗎?怎麽一看見是失敗卦卻如此開心了?
杜飛鵬糊塗了。
……
任性看了看賴旺,又看了看項月琴,沉默了許久,才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把染布坊賣給你們。”
說完,任性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生怕會被打。
果真,賴旺和項月琴怒了。
“怎麽?同樣的價錢,你竟然願意賣給杜清揚,也不賣給我們?”
“你不知道我們是項氏集團的人嗎?”
任性想哭。
他就是知道他們是項氏集團的人,不想跟他們結仇,才會親自來一趟道明情況啊。不然,他早早就跟杜清揚簽合同了。
剛才,項月琴還能保持着優雅的姿态。現在,卻不行了。她是項家小姐,背後有項氏集團這個大靠山,任性竟然敢瞧不起她?
不把染布坊賣給她,就是瞧不起她!
任性是誰啊?不過一個鄉下的走投無路的人而已,憑什麽瞧不起她啊?
等兩人罵了一番,稍稍安靜了些,任性才敢繼續開口:“杜清揚說了,如果你們把價錢提高到五千元,她就出價一萬元!”
說完,任性又後退了兩步,生怕被兩人的怒氣沖擊到。
“什麽?”
“什麽?”
賴旺和項月琴同時震驚了。
項月琴也彈跳了起來,淑女形象全無。
一萬元?怎麽可能?
任性知道兩人肯定不相信,所以,還沒有等兩人開口質疑,他就開始滔滔不絕地把杜清揚說過的話都道出來了。
“杜清揚說了,他們杜家就是比項氏集團有錢,出得起!”
“你們項氏集團在她眼裏,啥都不是。”
“她才不管你們是誰呢。反正,她對染布坊就是志在必得。”
“項氏集團肯定出不起一萬元,染布坊注定是姓杜的!”
……
爲了表達自己的無辜,爲了不得罪項氏的人,任性還添油加醋了。把所有的罪都歸到杜清揚的身上。
你們看,是杜清揚财大氣粗啊,他任性也沒有辦法啊。
賴旺和項月琴聽得咬牙切齒,一副要把杜清揚撕掉的樣子。
看見賴旺和項月琴的臉色黑成了黑炭,任性終于住口了,不敢再說下去了。
其實,杜清揚的原話已經全都道出了,添油加醋的話也說了,任性是不知道還能說啥了。
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氣氛尴尬得令人窒息。
……
杜家裏。
蔔卦過後,杜清揚又跟杜飛鵬解釋了一番,杜飛鵬才明白過來。
原來,杜清揚提的五千元、一萬元都是假的,隻是激将法。爲了激起賴旺的憤怒,以一萬元的高價買下染布坊。
杜清揚和杜飛鵬還不知道項月琴的存在,以爲一切都是賴旺的主意。
“賴旺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我覺得他不會上當的。”杜飛鵬不太相信賴旺會以一萬元買下染布坊。除非,他瘋了。
花兩千元開一間新的染布坊不香嗎?爲何要多花八千元買下一間二手的?
“按常理是不會。但是,我總覺得這個賴旺不太按常理出牌。”杜清揚見過賴旺,确實覺得賴旺挺精明的。但是,賴旺在背後做的事,又不是那麽精明。杜清揚也想不明白爲何會如此。
杜清揚不知道,賴旺的背後還有一個不太精明的項月琴。看似不精明的決定就是項月琴提出的。
“如果賴旺不上當,那怎麽辦?”杜飛鵬挺擔心的,這太冒險了。
“不上當就不上當呗,那任性就兩頭都丢失了呗。”杜清揚聳了聳肩膀。反正她沒有損失,她還賺了一百元呢。
杜飛鵬一時間還是轉不過彎。若是賴旺不上當,他們不就要花一萬元買下染布坊了?
誰說的?誰說要花一萬元買下染布坊了?
杜清揚有說過嗎?沒有,她沒有說過!
……
賴旺和項月琴被氣得瑟瑟發抖。
良久,任性待不下去了,輕聲道了一句:“那,那我先回去了。”
任性還惦記着那一萬元呢,得趕緊回去找杜清揚簽了!
賴旺和項月琴沒有回應。
任性轉過身,邁步就走。卻,又被項月琴叫住了。
“我們也出一萬元!”
任性的身體又是一僵,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啊,他小小的染布坊竟然是香脖子。太感動了!任性感動得都快要掉眼淚了。
任性再次轉過身,卻見賴旺把項月琴拉到了一邊去。兩人在商量一萬元怎麽分攤吧?行,沒關系,他有時間,可以等。
同樣的出價,項氏的人和杜家的人,任性肯定是選擇項氏的人了。可以得罪杜家人,不能得罪項氏的人啊。
賴旺把項月琴拉到一邊,小聲道:“項小姐,不要沖動,一萬元不是小數目。”
賴旺不贊成花一萬元買下染布坊,他還沒有瘋呢。
“你沒聽見那個杜清揚多嚣張嗎?我們若是沒有買下染布坊,怎麽咽得下這口氣?”項月琴氣在頭上,哪還有理智。再者,生意上的事情,她還是門外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