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列車第二卷靈魂列車不一會兒,一個火熱的身體抱住了丁染的後背,丁染被刺激的血脈偾張,同時也因爲吳妍這個舉動,他原本冰冷的身體迅速升溫。
“别亂動!”
見丁染要轉過身子,手還不老實的摸來摸去,吳妍一把将他的胳膊扭成了吓人的弧度。
“啊啊啊!”
胳膊的疼痛加上凍傷的痛讓丁染狠狠吸了一口涼氣,他這輩子從未體驗過這種痛苦,極緻的痛楚讓丁染太陽穴突突脹跳,心髒也跟着劇烈跳動起來。
“求…”丁染張了張嘴想讓吳妍松手,但他隻說了一個字就感覺天旋地轉直接暈了過去。
“丁染?”
過了半晌,察覺到不對勁的吳妍輕聲叫了一句,可惜丁染這時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吳妍打開手電扒了扒丁染的眼珠子,還好隻是昏了過去。
“唉。”看着身體依舊冰冷的丁染,吳妍深深歎了口氣,她考慮了很久,終于下了決心把丁染翻到了正面…然後吳妍就像一隻八爪魚,整個人纏到了丁染身上,把自己的熱量最大限度的共享給了丁染。
丁染醒過來時,身上劇痛已經好了許多,當他正準備翻個身換個姿勢時,懷中的火熱讓他身體僵硬了一下。
“吳妍?”
丁染輕輕撫摸着對方光滑的背脊,心中平靜而滿足。
“你醒了?”吳妍撩了撩頭發,從丁染懷裏掙紮了出來,她見到丁染在黑暗中一直盯着她,臉頓時紅了。
“抱抱!”丁染企圖得寸進尺一下,結果卻遭到了吳妍的老拳。
“抱你妹阿!一會兒有人過來了,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吳妍有些語無倫次,她好像有些氣不過的扭了丁染手臂一把,然後逃出了被窩。
“哪有人會過來?”丁染翻了個白眼。
聞着被子裏殘餘的香味,丁染像個變态一樣把頭埋在了裏面。
“雖然身體變小了,但不該變小的地方完全沒變啊!反而那種反差感!”
回味着之前一幕,丁染有點後悔自己怎麽不早點醒。
“便宜占的不夠阿!”丁染深深歎了口氣。
獨自呆在房間裏的丁染換了一套新的船員服,又把儲物空間裏剩下的凍傷藥劑拿出來往身上塗抹了起來,這一塗丁染就感覺渾身上下全是傷口,尤其後背,他根本夠不到。
就在丁染和自己的後背較勁時,一個小腦袋從房間角落的洞口裏鑽了進來,房門由于沒電是關着的,他們進來時還是靠小毒液掏了一個隐蔽洞口。
“外面有些異常,我們暫時還不能出去。”吳妍爬進來後臉色有些差。
“什麽樣的異常?”丁染急忙問道。
吳妍沒着急回答他,而是打開手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當她看到丁染身上塗的亂七八糟的藥液時,臉頓時拉了下來。
“給我!”吳妍伸出了手。
“不用了吧,這樣應該就行了。”
最後丁染還是被吳妍瞪的掏出了剩餘的藥劑,隻見吳妍雙手沾了一些藥劑後開始在丁染身上細心塗抹起來,一邊抹藥她一邊道:“我剛才一出去就聽到有人在說話,等我過去了卻沒發現說話的人,而且這裏很怪,有種說不出的氣氛。”
“有可能這裏真有古怪。”
丁染一邊享受吳妍小手按摩,一邊思考着。
B區和其它區一樣都有避難所,船員們應該都在那裏,但是韓離他們卻不在裏面反而逃到了C區,究竟是什麽讓他們逃跑,又爲什麽不在避難所呆着?
“可能他們都接了任務。”吳妍聽完丁染的疑問給了他一個猜想。
“任務…”丁染暗自琢磨着。
“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他們接到了任務要在B區做一些事,但B區裏隐藏的危險讓他們根本完不成這個任務,所以才逃走?”
吳妍把丁染推倒在床上,幫他按摩起了後背,“你先安心養傷,我過一會兒去找一下醫療室的位置,其它的我們不着急。”
“别去!我的身體不要緊可以慢慢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丁染握住了吳妍的手,然後勇敢的将她攬在懷裏道:“你不能出事的。”
吳妍歎了口氣,反而更用力的抱住了丁染,“你覺得,我們的關系能在冥界空間裏維持多久?”
吳妍沒給丁染回話的機會,繼續喃喃道:“我從出生起就隻有一個使命,殺人和被殺,現在突然到了這個地方,我真的很迷茫,有時候覺得真不如當初死了算了。”
丁染還是第一次聽到吳妍談及自己的身世,從她說的隻言片語,丁染能猜到吳妍在來到冥界空間前可能是個殺手組織的成員。
“死的确很容易,說實話,我一點沒有信心勸你,我隻是個上過警官學校的普通學生,如果沒進入冥界空間,可能我們永遠不會遇見。”
丁染閉上了眼睛,畫面轉到了末日來臨之前,那時的自己快要畢業了,當時的他也很迷茫,因爲他沒有夢想,來念警官學院也是被父母逼的,但他喜歡解謎,喜歡破案,不是警察那種破案,而是當個偵探。
可現實社會裏當一名偵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兩顆同樣迷茫的心觸碰到了一起,在這一刻他們之間沒有了隔閡,丁染捧起了吳妍嬌美的臉,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吳妍,他才發現吳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麗。
“你在猶豫什麽?”
吳妍眉頭皺了起來,然後主動堵住了丁染的嘴唇。
丁染感覺自己好像在吃一顆草莓味的棉花糖,每當他想用力咬下去時,這顆糖就會滑溜的逃離他的嘴邊,然後他又追上咬下,對方又逃,反複不止。
良久,丁染才松開了這顆“糖果”。
“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我們随時都會死,想的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丁染貼着吳妍的耳朵說道。
“那就好好活下去,隻要我活着就沒人敢傷害你。”吳妍也動了情的說道。
丁染一愣,“這話是不是該我說?”
“你行麽?”
吳妍捏了捏丁染的肱二頭肌,眼神帶着一絲挑釁。
丁染頓時不樂意了,男人對女人最生氣的話就是這三個字。
“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