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分析與老法師與詢問
當然，這也是通天塔失靈的原因，不然根本沒有鐵男上位的機會，是爲天時。
作爲土生土長的不夜城人，他本身就是幫派成員，熟悉‘規矩’，是爲地利。
自己有實力又有魅力，能籠絡一批小弟跟随，是爲人和。
許星海見此，也不得不承認，鐵男不上位，誰有資格上位呢？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之人的。
現在治安良好，無人敢于犯事，反而又幫了鐵男一把，讓反應過來的各方勢力，失去下手的機會。
“他應該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擁有某種讓人覺醒的能力。”
許星海看着打扮花枝招展的鐵男，在一家私人酒館中跳舞，不時露出小褲褲，那一坨東西太大，被撐得鼓鼓的。
許星海有摘下頭套揉眼睛的沖動，他到底牢記普莉希雅的警告，沒有這麽做。
“似乎沒有任何法律規定，不可以在酒店跳舞，還是這種私人酒店。”
許星海這樣安慰着自己，放棄抓人的沖動，光腦記錄表明，在他的公告頒布後，這位‘鐵男’并沒有任何不良記錄。
沒事購購物，化化妝，打打拳，跳跳舞。
許星海再次忍住揉眼睛的沖動，在他的命令下，鐵男的外形變爲一堆馬賽克。
“是的，這樣就順眼許多，身份做不得假，也就可以确定，這家夥絕不是那隻吸血鬼，而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覺醒者。”許星海喃喃自語。
老法師的影像出現在許星海身邊，他态度恭謹的報告着對那些罪犯的處理。
許星海擺手：“這些你自己把握就好，這幾天辛苦了，你有什麽想要的，說來聽聽。”
雖然許星海說得輕描淡寫，老法師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紅着眼，聲音沙啞的說道：“爲導師辦事，不辛苦。”
許星海一陣惡寒，這老東西的态度，像極了某個跪舔老闆的同事，然後把他努力小半年的功勞占了過去。
嗯，雖然許星海是打工人，還是非常厭惡這種行爲的。
他的語氣轉爲冰冷：“有功就賞，有錯就罰，你是想讓我成爲賞罰不分的人麽？”
随着他的話語，無形的魔力如山巒般壓下，卻是經過普莉希雅提醒，将塔主權杖要來的許星海，通過塔靈獲得通天塔的部分權限。
隻是這個塔靈的腦子似乎不好使，或者說運行邏輯有些問題，比如現在，就有畫蛇添足的嫌疑。
看着趴伏在地的老法師，如果家一個殼子，妥妥一隻老王八，真想一腳踩在上面。
許星海如此想着，臉上浮現幾分尴尬，雖然知道自己對自己的法師學徒，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他還沒有習慣這種感覺，至于以後，誰說得準呢。
許星海很佩服小說裏的主角，總是能順應當時的環境，他的道德觀始終告訴着他，這是不對的，起碼你自己不能沉迷其中，而忘記自己來自哪裏。
他并不知道，亞當斯就是因爲喜歡踩着老法師，聽着他那忍着不敢發出的呻吟，才留下他的，還讓他成就高階。
“起來吧。”
好在，虛拟出來的表情依舊是一張冰冷的臉，沒在這老狐狸面前露出馬腳。
老法師從地上爬起，不敢與許星海對視。
這些天的相處，他當然認識到許星海與亞當斯的不同，隻是那威壓實在是太熟悉，讓他本能的跪下認錯。
幾十年養成的習慣，可不是旦夕就能改變的啊。
“是，我老了，沒什麽可求的了，但我還有個孫女，非常聰明好學，不知能否到導師身邊學習？”他小心問着，雖然時機不對，還是說出準備已久的想法。
至于把塔主權杖獻上，那本就是法師公會答應交給許星海的東西，不會成爲他們四人的功勞。
反而因許星海詢問才送上，有些危險。
這不就是人質麽？
許星海本想一口拒絕，但想了想還是點頭應許：“行，你帶來讓我看看。”
直接拒絕太不給老法師面子，等帶來再找個理由拒絕就好。
許星海這樣決定着，覺得自己真的有所進步，以前的他，是一定會直接拒絕的，這樣的性格讓他吃過不少虧，可愣是沒改掉，也算是他的一種‘堅持’吧。
“非常感謝，那我下午就帶她來見您。”
老法師的那張臉笑成一朵菊花，因爲他知道，眼前這位大人似乎喜歡看别人笑，雖然眼神依舊冰冷，也沒有任何表情，他還是能感覺到氣氛的變化。
正是這種天賦，才是他活到現在的法門，而他的孫女，同樣擁有這種能力，所以他送自己的孫女來，而不是孫子。
不是他看出什麽，而是孫女生存概率更大一些，況且這能取得許星海的歡心，摸清許星海的性格，再把孫子派過來也不遲。
常年跟随亞當斯的老法師明白，有傳奇的教導，與沒有傳奇的教導，其成長上限是不同的。
如果亞當斯願意，他可以将每一個法師學徒，調教到高階，可惜......
“這人你知道麽？”
聽到許星海的問話，老法師連忙收回思緒，這種溜号行爲，本不應該出現在老法師身上，但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他自己卻沒覺得意外。
“請讓我仔細觀察。”
老法師也久經考驗的家夥，雖然溜号卻神色不變，接着說話的功夫已經調整好心态，好整以暇的上前幾步，仔細打量着眼前的虛拟影像。
這種認真的表情，甚至形成名爲‘專注’的氣場。
許星海在心中贊歎，什麽叫專業，這就是專業啊。
這是一個身高兩米有餘的大漢，毛發旺盛，壯實的肌肉如同一隻隻小老鼠，在皮下爬動。
不過比起他那雪白的連衣裙、淡紫色的眼影，大紅色的腮紅，藍色的唇彩來說，又算不上什麽了。
老法師偷眼看向許星海，可惜在他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答案，這樣他一時不知道怎麽表達。
這種情況，還是用第三套話術安全一些。
長久的高壓生活，讓這個老人的思路變得奇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