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桁的滿腹委屈無從說起,隻能在挨了老爹重重一腳後,老老實實給太子磕了個頭。
“謝太子!”帶着顫音。
李珂亦淺抿了一口茶,贊道:“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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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今日看到了太子……”
太子這兩個字在孟輕棠這裏是禁詞,可小菜覺得她應該說出來。
孟輕棠手中微頓,“嗯”了一聲,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面。
“姐姐,你不問我怎麽看到的他?”小菜對她的反應有些不解。
孟輕棠眼睫微垂,“排隊的人少了那麽多,和那掂白銀。”
小菜目瞪口呆,“你都猜到了?”
“那人衣着雖不差,可還沒闊綽到甩出一掂白銀來打賞我的地步。且一般人給了錢都會當自己大爺,他反而很拘謹。所以我猜,那是太子派來的人。”
孟輕棠把自己碗裏的荷包蛋夾給小菜。
“他要怎麽做,随他去,我不會爲躲他而換地方,也不會因此添幾分悸動。”
小菜勸道:“堂堂太子這樣繞着你轉,你真就不考慮……”
“得不到的永遠是好的。”
孟輕棠看着她說,“我在喜歡上齊王那一刻,齊王就對我失去了征服的興趣,所以會轉手把我送人。小菜,男人都是賤的,我越拒絕太子,他越是變着法子要占有我的心。我一旦接受了他,他就會馬上将我棄之蔽履,到時候我就成了永遠爬不出深宮的棄婦,你明白嗎?”
小菜聽得一頭霧水,迷朦搖了搖頭,“我不明白,我什麽也不懂。”
孟輕棠的心抽痛了一下。
“我曾也以爲李玦是真心待我的,可我到底錯了。”
小菜看到她眼底越來越紅,趕緊哄着,“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提了。”
孟輕棠很快便把這事擱一邊去。
“聽說許家人都搬了,宅子還空在那兒。那是我小娘長大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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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桁收拾完東西,在兜裏揣滿了銀票,爬狗洞逃離了陸宅。
所有的狐朋狗友在聽完他的叙述後,沒有一個人敢收留他,甚至還想扭送他回去。
“媽的,落個難就知道身邊到底是人是狗,我呸。”
陸子桁到了城門口,今日的守衛莫名的多,他不免懷疑是不是太子增派了人手,趕緊縮了腦袋往回走。
平日大搖大擺天天滿香樓的陸大公子,居然淪落到吃飯都挑偏遠的小店鋪去。
到底是哪裏惹到了太子,他如何也想不明白。
眼見着天黑了,陸子桁連個客棧都不敢去住,生怕被太子搜羅出來。
他舉目四望,今晚住哪兒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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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舊宅不大,算不上恢弘,卻也雅緻講究。
大門被栓上了推不開,小菜和孟輕棠繞着宅子走了一圈,見一牆邊搭了幾塊大石頭,她們也順勢踩了上去,翻牆而入。
剛摔這兒爬起來正揉着屁股的陸子桁,突然就發現牆外又有了動靜,他慌了慌正準備躲起來,小菜上了牆檐。
“好高!我不敢跳!”
“讓開點,讓我先跳。”
小菜抖着腿在牆檐上挪過點地兒,陸子桁正想着這女孩子長得挺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孟輕棠就探出了臉兒來。
好家夥,居然是她。
孟輕棠穩穩得落了地,就趕緊伸手去接小菜。
砰。
孟輕棠接住了小菜,被她撲倒在地上。
“小姐你疼不疼啊,你沒事吧?”
“你丫真重……”
孟輕棠腰磕在了石頭上,磕得生疼“說了多少遍,叫我姐,不要叫小姐。”
小菜忙不疊點頭,扶着她起來。
兩人的目光在看向某一處時,同時僵怔住。
陸子桁賤笑道:“被我抓個正着吧,白日裏清高得要命,晚上卻爬人家院牆,偷東西來了?”
“我們才不會偷東西!”小菜氣鼓鼓的怼他。
孟輕棠把她往身後拉了一步,對着陸子桁笑道:“外面的石頭是陸公子搬的吧,我們撿了個現成的便宜,還得多謝陸公子。”
“不客氣!”陸子桁的臉尴尬的一擰。
孟輕棠笑意更深,“陸公子,真是巧啊。”
眼下這地方人煙不至。
若是這陸子桁執意要爲難她,便叫他命喪于此。
這個擱置已久的陸宅,等到有人尋來發現他的屍首,都不知何年馬月了。
陸子桁完全沒意識到她燦爛的笑容下是怎樣的盤算,隻覺她此刻格外溫柔友好。
“唉。”
陸子桁再擡頭,是一臉誠懇,“姑娘,我給你錢,你能否供菜供飯的照顧我些時日?”
上一次街就多一次危險。
他今日這話不知跟多少人,說了多少遍。
孟輕棠愣了愣,這才發現他放在地上那鼓鼓囊囊的包袱,“你落難了?”
陸子桁卑微的點了下頭。
“你惹了誰?你不是有個好爹,和一堆有權有勢的親戚嗎?”孟輕棠好奇的問。
“太……”陸子桁話鋒驟轉,“太難了,我爹逼我成親,娶張太守家的大閨女,我不願娶,就逃出來了。”
他可憐巴巴的看着孟輕棠,妄圖得幾分垂憐和信任。
孟輕棠笑道:“張太守家的閨女怎麽了?”
“那女人又肥又兇,她坐我身上我都動彈不得了!我讓她揍好了幾回,後來見她我就跑,可不得逃婚嘛。”陸子桁眨了眨眼睛,“我很乖的,絕不影響你開門做生意。”
誰能想到呢,白日裏兇悍得賴在她鋪子裏不走,非要逼迫她去克死百裏桦的纨绔公子,幾個時辰不見已是這般狼狽。
孟輕棠直覺他的話有很多處不可信。
“若隻是跟你親爹作對,你那麽多世家子弟的兄弟,早幫你安排好去處了吧。何至于淪落至此?你到底惹了什麽人,恐怕比那百裏桦要狠上許多吧。”
陸子桁整個人都垂頭喪氣的,沒了精神。
“姑娘别問了,姑娘若是不願意相助,我也就作罷了。”
小菜偷偷的拽了拽孟輕棠的衣角,“姐姐,别管這碼事,明哲保身吧。”
孟輕棠沉思過後,對陸子桁道:“私藏你,有害死我的風險,是不是?”
陸子桁眼神縮了縮,不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孟輕棠無奈得看着他。
“我冒着喪命的危險來救你,你卻不肯告訴我,你對抗的是誰,我究竟會面臨什麽。你如此不實誠,我該怎麽爲你豁出去?”
陸子桁猶豫再三,想了又想,“好,我說。”
感謝紅袖的他得她,和起點的娲king給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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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