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勾搭的不是五殿下。”
“嗯?是太子?那你不打算去撕了她?”藍萦對她的冷靜有些疑惑。
很快,已到了門口,楚天歌原想視若無睹的走過去,蘇謹卻直接迎了上來。
她一臉的委屈,低聲下氣央求,“姐姐,過去是我不好,你能不能看在同是女子的份上,幫一幫我?”
蘇謹當衆跪了下來。
楚天歌嘴角微抽,這姑娘今天不是來找太子的,竟是找她的?
楚天歌還未開口,藍萦嗤之以鼻道,“誰是你姐姐,雪霁哪來你這麽有出息的妹妹。”
蘇謹挂着淚磕了幾個頭,“姐姐,我隻求做個妾,我沒了清白,嫁不了太子隻能去死了!”
“你先起來,”楚天歌無奈的輕歎,“你太傻了,拿清白孤注一擲,卻不知他沒有心。”
蘇謹做好了被拳打腳踢挨耳光的準備,當衆哀求也是賭她不能拒絕。一旦拒絕了她裴雪霁就是容不下太子娶妾的妒婦。
可誰知,她竟然如此心平氣和,還說太子沒有心?
紛紛往外走的學子都停下了腳步,遠遠近近的瞧着她們。
蘇謹柔柔弱弱的正欲起身,突然一腳橫出,踹在她肩上。
她身子吃痛,狼狽的摔倒在地,本就挂着淚的眼框更是通紅,痛苦不堪難以置信的仰望着踹她的男子。
李雲臨冷冷瞪着她的眼神,仿佛是要活吞了蘇謹。
楚天歌怒道:“幹什麽?她是你的女人啊!”
“她不是。”李雲臨一字一句的說。
坐在地上的女子搖搖晃晃的起身,如同一支寒風中被折下的花枝,滿面淚水蒼白的唇色似被這涼薄傷透了心。
“殿下,我如何不是,我……”
話未完,李雲臨一耳光掃在她臉上,“人盡可夫的賤人,敢攀污本太子,滾。”
蘇謹捂着吃痛的臉頰,眼裏盈滿水花模糊不堪,不敢再開口,隻無助的搖着頭。
她原以爲昨日已爲太子豁出去攀污五皇子,他心裏自是感動,也會因裴雪霁壞事而遷怒,可不想竟是這樣無情的局面?
昨日大殿上她當衆如此,若不能嫁于太子,她這輩子就毀了,隻能自挂白绫。
楚天歌輕歎過後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後,挪了一步站在李雲臨面前。
李雲臨道:“我對她不感興趣。”
楚天歌胃酸上湧,忍住了扇他巴掌的沖動。
“我即是未來的太子妃,就做了這個主,替你納蘇謹爲妾。”
李雲臨沒看到他預想中的憤怒,沒看到她眼中有一絲一毫的醋意,隻有對他爲人處事的失望透頂。
怎麽會這樣?
李雲臨低低的冷笑了聲,“你能做這個主,前提是你做了太子妃。與我大婚之後,再擇日納妾。”
楚天歌抿緊了唇,遲遲無法應下。
“你莫非以爲自己還未過門,手就能伸到我這兒來了?”李雲臨逼近了幾分。
楚天歌磕了下眼,沉澱了由心而生的寒意,嘲弄道:“太子殿下莫非以爲,我已大度到爲了給你娶妾而與你早日完婚?我願成人之美,隻是不想世人說我裴雪霁妒婦罷了。但若殿下執意要負這個姑娘,我也沒有辦法的。”
她又附到他耳邊,小聲說:“别說對她不感興趣,你在那堵牆後如何的風流,我不幸親眼目睹。勸你做個人吧,李雲臨。”
說完,她微笑着退了兩步,轉身離去。
李雲臨心中反複嚼着那幾個字眼,親眼目睹了……
他神緒被攪得糟亂,看向不斷抽泣的蘇謹更是怒火中燒,走近了幾步,冷冷開口。
“蘇謹,你量着昨晚她已惹惱了我,今日特地來挑釁她,是想她對你動手,博我的憐愛?”
字字正中肺腑,蘇謹止住了抽泣,睜大了楚楚可憐的眼睛。
“呵,”李雲臨冷笑道,“早知你這麽蠢,我根本不會碰你用你。再敢賣弄到她面前去,就等着做軍妓吧。”
蘇謹臉色煞白,霎時都忘了認錯求饒。前些日子的溫存似夢一場,從未存在過一般。
李燼霄在一旁看了許久,這才走到他身邊,“蘇大人好歹是從四品雲麾使,三哥如此行事,豈不惹人寒心。”
李雲臨瞥了他一眼,“你巴不得我娶蘇謹爲正妃,廢了某一紙婚約吧?”
“三哥莫非不知,某一紙婚約早就廢了。”李燼霄淺笑道。
李雲臨微怔,眼色沉悶。
李燼霄繼續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三哥要的太多了,别到最後翻了船一無所有。”
李雲臨冷哼,“你與我有何不同?”
李燼宵不再說話,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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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隻貓兒楚天歌的臉上時不時有了笑容,青苔呆呆地看着,鼓起勇氣的問了句,“小姐,近來你與五殿下來往密切,反而沒再找過太子,小姐是不是喜歡上五殿下了?”
楚天歌微愣,“我跟五殿下隻是朋友。”
青苔還想追問,一個身影翻牆而入吓了她一跳,“五,五殿下?”
李燼宵站穩後拍了拍手,身上還沾了雪,漫不經心道:“不爬一次牆檐,都不知相府的檐上雪竟然這麽厚。”
楚天歌驚道:“青,青苔,你去院門口守着,有人來通報一聲。”
青苔應聲出去,關上院門前疑惑萬分的打量了他們一番。
楚天歌伸手拂去了他肩上的雪,懷中的貓兒轉過腦袋,軟軟的瞄了一聲。
“這貓認得你?”
李燼宵道:“它是在我宮裏出生的,自然認得。”
“你是宮中奶貓太多了,養不過來,才給我塞了一隻來?”楚天歌眨了眨眼。
李燼霄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這是我宮裏最好看的那隻,也是最乖的。這真的是我用心給你挑的禮物。”
楚天歌嘴角微揚,問起了正事,“找我何事?”
“你可知道烈火山莊?”
“自然知道,烈火山莊坐擁的高手與珍寶不計其數,江湖上第一劍客便是爲烈火山莊效命的,傳聞莊主有通天占蔔之能,朝廷早已想将烈火山莊收爲己用,然其莊主執意遠離朝堂,且不涉天下紛争。”
李燼宵點頭,眸色深邃。
楚天歌有所領悟,“你想要拿下烈火山莊?”
盡管院中隻他們二人,李燼宵還是壓低了聲音,“近日江湖上流傳着一個消息,兩百年前火鳳凰與蚩蛇一戰中,火鳳凰的一縷血魄流落世間,普通人得之可起死回生延年益壽,妖魔得之可修爲大增。”
寒風掠過,楚天歌身子有些發冷,便請他入了屋中,将貓兒放在一邊,火盆中加炭,心中思索着他說的話。
“若有此物,無論誰得了都會消食殆盡,怎還會放出消息來,隻怕是個陷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