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小子,你将這東西拿回去便是。”
獨孤博手腕一抖,那本書便飄向了淩峰,淩峰擡手輕輕一拍,将那本書拍了回去。
“獨孤前輩莫急,晚輩并非是貪得無厭之人。”淩峰笑道。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獨孤博接過書,放在桌子上,耐着性子問道,眼前之人要不是那個女人的弟子,獨孤博早就一掌轟過去了。
“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前輩每當三更天左右的時候,頭顱和腳心都會出現針紮般的刺痛吧?”
轟!!
淩峰話音剛落,一股強橫到無法形容的氣勢猛地從獨孤博身上爆發出來,瞬息之間,直撲淩峰而來。
眼看着就要撞上淩峰,就在這時,一個背生雙翼,渾身閃耀着八個魂環的身影出現,攔在淩峰面前,替他擋住了這股強橫的氣勢。
“獨孤博!”
薩拉斯沉聲喝道,頓時,封号鬥羅級别的磅礴氣勢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森寒,近乎實質的殺機。
“小子,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冰冷的聲音自獨孤博處傳來,這是他最大的秘密,竟然被武魂殿的人知道了去,淩峰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休想走出這裏。
“稍安勿躁!獨孤前輩。”淩峰沉聲道。
“哼!”
獨孤博冷哼一聲,收回了殺氣,淩峰對此不覺得有什麽感覺,但是薩拉斯卻渾身一松,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冷汗一滴滴從額頭滑落。
不愧是封号鬥羅,即使以薩拉斯八十八級的魂力,也很難從對方在手裏讨到好處。
此刻的獨孤博已經冷靜了下來,面前兩人,一個是武魂殿的封疆大吏,一個是教皇的弟子,要是幹掉了,自己在大陸上将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連帶着自己的孫女也會受到牽連。
“小子,繼續說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獨孤博冷笑道。
“我想前輩的症狀還不止這些吧?”淩峰淡淡笑道:“每到陰雨天的時候,前輩兩肋處就會出現麻癢感,而且午時和子時各發作一次吧?”
“……”
獨孤博沒有說話,臉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淩峰所說的句句屬實,但這是他最大的秘密,連自己的孫女都不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獨孤博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情報來源。”淩峰笑道:“前輩,你這是中毒了,毒入骨髓,病入膏肓了!”
此言一出,别說獨孤博了,連薩拉斯都震驚起來,大名鼎鼎的毒鬥羅竟然中毒了,而且毒入骨髓了,真是太諷刺了。
看着獨孤博陰沉的臉色和薩拉斯震驚的表情,淩峰心中暗爽,難怪這麽多的穿越者總喜歡劇透,原來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
“對了,想必你那孫女一生下來就身中劇毒了吧,不知道她能不能像你一樣,忍受這些非人的痛苦。”
聞言,獨孤博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他年紀七十多了,早就對生死看開了,最放不下的,就是孫女獨孤雁。
“說這些有什麽用?難不成你還能幫我解毒不成?”獨孤博冷哼道。
淩峰笑道:“你的毒我還真能解,不過需要你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什麽代價?但凡我有的絕不會吝啬。”獨孤博有些急切地問道,他被這劇毒折磨許久,早就苦不堪言了,他迫切的想解決這個問題。
淩峰道:“如果我來解,就需要化掉你一身的毒功才行,如果你不願,那我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聞言,獨孤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這一身的毒,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要是沒了,他會死得比中毒還快。
“不過你孫女的毒我倒是有辦法。”淩峰繼續道:“作爲交換,我要去你的藥圃采些藥如何?。”
“可以,小子,但你得先說你的方法,若是沒用,那交易便作廢。”獨孤博冷哼道。
“沒問題。”淩峰道:“很簡單,前輩隻爲将你孫女身上的毒找一個寄存體就可以了。”
聞言,獨孤博眼睛一亮,他可是玩毒的行家,瞬間就明白了淩峰的意思:“你是說,将雁雁身上的毒素逼進她身上的魂骨?”
“當然。”淩峰點點頭:“前輩是獸武魂才導緻了現在這種局面,若是器物魂,直接将武魂作爲寄存體即可。”
獨孤博開始沉思,思考着這一方法的可行性,淩峰也不着急,慢慢的等着。
良久,獨孤博才擡起頭看向淩峰。
“獨孤前輩,這方法可行否?”淩峰笑着問道,反正這是唐三想出來的,慷他人之慨,淩峰一點都不心疼。
“小子,你就不怕我出爾反爾嗎?”
獨孤博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個方法的确可行,他有八成的把握解決獨孤雁身上毒素的問題,而自身的毒素很困難,但是緩解不成問題。
心頭的大石被搬開,獨孤博心情頓時大好,連帶着對淩峰的感官也變得不錯起來。
淩峰笑道:“在大陸上,誰不知道獨孤前輩的信譽是最好的。”
這句話并非恭維,獨孤博的信譽确實好的不得了。
“哈哈,不愧是教皇冕下的高徒,淩峰小友聰慧過人啊。”獨孤博笑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我的藥圃。”
說着,獨孤博率先朝外走去,淩峰和薩拉斯也跟了上去。
……
“淩峰小友,你需要什麽樣的藥材,老夫在這一方面略有研究,倒是能幫小友一把。”獨孤博一邊帶路,一邊對着淩峰道。
“多謝前輩好意,但晚輩不方便對人言,當然,前輩若是感興趣,不妨陪晚輩一起采藥。”淩峰道
聽到淩峰這般說,獨孤博也不再追問。
不多時,獨孤博帶着淩峰和薩拉斯來到了一座高約五百米的山丘前。
“老夫的藥圃就在這裏,随老夫來吧。”
說完,獨孤博一馬當先,朝着山上飛掠而去,淩峰二人見狀,也緊随其後。
到了山頂,淩峰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類似于火山口的倒錐形山坳,濃濃的熱氣從這山坳中冒起,十分濕潤,還帶着幾分硫磺的氣息。
看着眼前彌漫的濃霧和腳下陡峭的懸崖,淩峰心中一喜,終于到了,冰火兩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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