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理城,拜見保定帝這些瑣事,自不必多聊。
淩峰跟着段譽一行,見到了大名鼎鼎的老流氓段正淳,這家夥長着一張濃眉大眼的國字臉,神态威猛,頗有王侯氣概。
單看這張臉,确實是有點東西,難怪年輕時能騙那麽多的漂亮姑娘。
路上,淩峰還套出了段譽的内力來源,他在去萬劫谷的路上失足踏空,結果掉落懸崖,幸好有顆歪脖子樹攔着,沒死成,反而是歪脖子樹上有兩枚朱紅色的果子,被他吃了,于是内力就有了。
不僅如此,根據他所說,他還吞了莽牯朱蛤,獲得了百毒不侵的能力。
淩峰:“……”
真是老天爺要給你開挂,誰也攔不住啊!
……
鎮南王府内,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喜氣洋洋,段正淳爲了慶祝他媳婦和兒子回家舉辦着宴會。
其實這所謂的宴會就隻有段正淳一家,木婉清,還有淩峰。
……
段正淳敬了淩峰一杯:“不意淩公子就有這般武功,真是少年英才啊!”
他從他老婆孩子還有護衛口中聽說了淩峰後,便以感謝爲由,邀請淩峰參加他的家宴,顯然,他對淩峰這種武功高強的人倍爲推崇。
“鎮南王過譽了,在下隻是偶有奇遇,若是鎮南王與我一般年紀,我是萬萬不及的。”
淩峰回敬一禮道,花花轎子人擡人,多吹總是不回錯的。
段正淳見淩峰這麽上道……哦不,是彬彬有禮,頓時眉開眼笑,和淩峰一般進入了商業互吹模式。
淩峰沒辦法,隻能接着出招,挑着他年輕時的風流事一頓誇,不過有鑒于刀白鳳在一旁,所以打着擦邊球,拐着彎誇。
其實,淩峰不知道,刀白鳳早就對這些有了免疫力,隻要段正淳不摟着其他女人搞事情,她基本上都會視而不見。
這場宴會一時間賓主盡歡,可就在這時,有人強闖了進來。
“什麽人?!”
段正淳長身而起,厲聲喝問,一時間王府中人影綽綽,“漁樵耕讀”帶着諸多護衛出現。
“啊哈哈哈……我來找我那乖徒兒段譽。”一聲長笑,來人已經在大殿外,淩峰一看,原來是嶽老三。
段正淳連忙外出迎敵,淩峰和其他人也跟着出去。
“老四說的沒錯,我的乖徒兒果然在此。”說着,擡起雞爪般的手朝段譽肩頭抓去。
段正淳大吃一驚,害怕他傷到自家傻兒子,便當即揮掌一拍,攔住了南海鳄神的攻勢。
嶽老三當即一怒,取下鄂嘴剪,就要再攻,一道如同晨鍾暮鼓般的聲音響起:
“嶽老三!!”
嶽老三心頭一震,視線轉移,看到了一旁的淩峰,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般炸毛:“你這小白臉怎地也在這裏?!”
他腳下一點,連連後退,神色緊張的戒備起來。
段正淳夫妻頓時一陣吃驚,他們沒想到淩峰竟然一句話便震住了飛揚跋扈的第三惡人。
一邊的段譽不幹了,到底是少年心性,他覺得這本應是他的事,現在卻在父母和未婚妻面前被淩峰搶了風頭。
心中一怒,他連忙越過人群,指着嶽老三道:“嶽老三,你的武功不行,不配做我的師傅,你回你的南海萬鳄島再練二十年,才有資格和我他們論武學。”
南海鳄神頓時大怒,要是旁邊那位這麽說也就算了,可你這五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好大的口氣:
“憑你這小子,也配說我武功不行!?”
接下來,段譽就是一頓稀裏嘩啦的騷操作,忽悠得這南海鳄神找不着北,然後靠着頭上老天爺和身後老爹的幫助,硬是把這腦殼有坑的嶽老三忽悠成了自己的徒弟。
淩峰沒出手,他現在的精神力不弱,多多少少能感知到段譽的情緒變化,再加上他老爹老媽在這裏,哪裏用得着淩峰出手。
段譽對着淩峰微微一笑,頗有些得意,也難怪,自從遇見淩峰以來,他就不再是最靓的那個仔,相貌沒淩峰俊俏,武功沒淩峰高,閱曆沒淩峰多,就連說話都沒淩峰好聽。
雖然他不是那種争強好勝的人,但心中多少有些意見。
淩峰内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再回大殿内入座,一陣輕描淡寫的商業胡吹後,段譽便将淩峰引爲知己,看他這模樣,要是淩峰再用點力,估計就是義結金蘭了。
刀白鳳看着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心中也來了興緻,便斟了一杯酒,随着木婉清道:“木姑娘,咱們也來一杯。”
說着對着木婉清舉起酒杯,坐在她們中間的段譽連忙停了下來,幫木婉清斟了一杯酒,示意她敬酒。
木婉清見情郎如此,也對着刀白鳳舉起酒杯:“伯母,之前有所誤會,多有的罪,婉清給您賠禮了。”
突然,她卻看到刀白鳳手腕處的一塊胎記,驚訝道:“你……你可是刀白鳳?擺夷女子?”
刀白鳳笑道:“譽兒對你真好,這都和你說了?”
木婉清臉上一肅,對着刀白鳳一抱拳,臉色一肅:“師恩情重,師命難違!得罪了!”
然後右手一揚,兩枚毒箭朝着刀白鳳的胸口射去,筵席之間,所有人都沒想到木婉清會突然發難,嗯,當然,某個劃水看戲的鬥羅阿祖除外。
坐在二人中間的段譽看到木婉清揮動衣袖時便知大事不妙,連忙後退張開雙臂攔在自己母親身前。
隻聽“噗噗”兩聲,段譽胸口上插入了兩枚毒箭,段正淳這才反應過來,猛地一記一陽指點在木婉清身上,讓她頓時動彈不得,然後躍到段譽身邊,手上連點,止住了他的血液外流。
“快!拿出解藥來!”
段正淳怒目圓睜,愛子受傷,他差點就掌斃了這姑娘,但殘存的理智讓他留了點手。
“鎮南王莫急,段兄有百毒不侵之能,這箭上毒藥傷不到他。”
淩峰當頭一喝,讓暴怒中的段正淳頓時頭腦一清,才想起來段譽說過這點。
既然愛子性命無憂,段正淳的目光再次放到木婉清身上:“你是何人,竟要傷我妻子!”
“哼!”刀白鳳冷哼一聲,聽到段譽無恙她也放下心來,頓時想到第一次和木婉清見面時她的射箭姿勢,當時她便懷疑這少女和段正淳的老情人秦紅棉有所關聯,不過,木婉清一問三不知便不再疑惑。
現在看來,她當時的猜測一點也沒錯。
“還不是你這老東西造的孽。”
說完,取出傷藥幫段譽上藥。
段正淳聽自家老婆這麽一說,心中瞬間茅塞頓開,一切緣由都已明了,頓時既欣喜,又愧疚,看着木婉清的目光開始複雜起來。
“咳咳,”淩峰咳了兩聲,看着神色複雜的段正淳道:“鎮南王,既然都是你的家事,那在下就先行回房了,若有需要,盡管招呼在下。”
段正淳現在心亂如麻,頭也不擡道:“公子且先去休息,有需要盡管使喚府中下人。”
淩峰點點頭,朝鎮南王府給他安排的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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