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狂三的老婆劉小麗正抱着那個醜陋的男嬰小草前往關太太家。
雖然劉小麗有些不舍,但畢竟這孩子也不是親生的。
自己和丈夫小别勝新婚,既然丈夫不适應也隻能暫時送走了。
反正每家一個月,等過幾天丈夫走了,自己在把小草接回來就是了。
關太太家裏,劉小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聽罷原由,關太太立馬樂呵呵的點了點頭。
“我懂的,我懂的,都是過來人,你們夫妻好好玩,争取在給小草弄個妹妹。”
“關姐……”
“小麗你放心,小草在我這兒沒事,正好和我閨女認識認識,免得将來認生。”
山裏人,成家都比較早。
何況關太太比李小麗還要大幾歲,自然也有了孩子。
和劉小麗家的蛋蛋年齡一樣,是個女娃。
據說關太太的閨女瑤瑤出生的時候非常輕,身體狀況也一直都不是很好。
幾乎就是個小藥罐子。
别看是個女娃,但還真就沒有一點重男輕女。
全家人都把瑤瑤捧在手心裏,要什麽就給什麽,可以說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正因爲如此,從小嬌慣,讓這孩子在同齡人裏特别霸道。
先前,關太太就擔心過,萬一輪到自己照顧小草了。
家裏突然多一個陌生的小孩兒,瑤瑤會不會欺負他。
不過現在好了。
反正都是孩子,先讓他倆接觸接觸,也爲日後的相處做一些緩沖。
正是因爲這把算盤,關太太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劉小麗的請求。
兩個女人又在一起聊了些葷段子。
見時間差不多了,劉小麗便告辭了關太太,準備回家和丈夫張狂三好好親熱一番。
劉小麗走了沒多久。
瑤瑤的外公就抱着瑤瑤回來了。
剛看到小草,還不等關太太介紹,瑤瑤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似乎是孩子的天性。
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會躲到媽媽身後。
這不,瑤瑤也不再管自己外公了,拔腿就跑到關太太身後躲了起來。
“媽媽,有怪獸,打他,打怪獸……”
聞言,關太太無奈的苦笑着。
果然童言無忌啊。
眼中滿是對瑤瑤的溺愛。
但面子功夫還是得做足的。
關太太當即就做出一臉嚴肅的樣子。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這是你弟弟。”
“不是,是怪獸,外公說了,是山鬼。”
聽到這話,外公也笑了。
關太太有些無語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
“爸,你都跟孩子說些啥呀!”
“嘿嘿,我這不是逗她嘛。”
“瑤瑤乖,外公說的山鬼,不是這個,這是你的弟弟。”
不管關太太怎麽勸說,瑤瑤硬說小草是怪物。
有心想讓倆孩子多呆一會兒吧,但關太太隻要走開半步,瑤瑤就哭得不行。
而小草始終面無表情,似乎并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雖說不是自己的孩子,但醜歸醜,也不能當着孩子面說人家是怪物啊。
好在小草這個年齡,完全不同這些,關太太這才稍微寬心了一些。
就這樣,一直了好幾個小時。
興許是苦累了。
又或者是孩子哭餓了。
瑤瑤這才慢慢止住了哭聲。
雖是不哭了,但始終不肯和小草一起玩。
就好像之前的蛋蛋一樣,不願意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給小草。
飯後,瑤瑤的外公拿着一個大熊公仔放到了瑤瑤面前。
“瑤瑤快看,外公給你帶了好東西!”
看到大熊公仔,瑤瑤眼裏冒出了精光。
邁着小碎步,就朝外公跑了過去。
老頭手裏拿的大熊公仔也是個老熟人了。
昨晚,尋找張起民的時候,大熊公仔陰差陽錯被小寡婦家的大狼狗給叼走了。
若是放在以前,大熊公仔隻怕是涼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面對大狼狗的攻擊,虛實轉換還真就是絕對防禦。
僵持了一晚上,逃跑是沒機會的。
這狗子不睡覺啊。
最要命的是,這狗子似乎到了求偶的季節。
直接就要往大熊公仔身上騎。
昨晚,屋子裏是小和尚炮火連天的聲音。
屋外的狗窩裏,又是大狼狗嗷嗷求偶的聲音。
大熊公仔内心是慌得一批。
爲了保住自己死肥宅的最後一點尊嚴,和大狼狗激鬥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跑了出來吧,又被一個早起出去采藥的老頭兒給撿到了。
擔心老頭被自己吓死,大熊公仔隻能裝死。
這一來二去的,就到了瑤瑤這裏。
然而,一項乖巧的小草,在看到大熊公仔出現的瞬間。
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狠辣。
而大熊公仔,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微微抖了抖。
卧槽?
不對勁啊。
這附近有什麽東西嘛?
我怎麽有總很危險的感覺?
這感覺怎麽還有點熟悉?
大熊公仔心裏毛毛的,但又不敢動作太大。
隻能借着瑤瑤從外公手裏接過自己時的動作,小幅度的左右看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得虧大熊公仔是靈體,要不然準吓尿了不可。
四目相對之下。
大熊公仔看到了那個讓自己感覺危險的人了。
正是那個醜陋的男嬰,小草。
而小草在和大熊公仔對視的同時,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笑容轉瞬即逝。
而瑤瑤和她外公的注意力又根本沒在這醜孩子身上。
關太太又忙着收拾屋子洗碗,還真就沒人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小草動了動。
慢慢朝大熊公仔這不爬了過來。
大熊公仔看着那雙眼睛,已經被吓傻了,一動不動的。
這個醜陋的男嬰,他不認識。
但那雙眼睛,他太熟悉了。
當年,大熊公仔也是白沙瘋人院裏的一員。
當然了,他可不是什麽研究人員,而是被研究對象。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大熊公仔發現黑暗中總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
恐懼,幾乎逼瘋了他。
隻有依靠那些少兒不宜的視頻,才能暫時逃避心中的恐懼。
很多事情,大熊公仔都快要忘記了。
甚至他一度以爲自己還活着。
直到這一次的四目相對。
原來……
原來,我已經死了!
是他……
是他回來了!
是他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