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目送着小和尚出了門，正和喬二商量怎麽安排蘇佳荔。
雖然人瘋了，但好歹也是個活人。
特别是現在他們又不在山海精神病院。
放着一個神經病在身邊，還是得注意一點。
畢竟是老張紮瘋的，指不定蘇佳荔會覺醒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技能。
“老大，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你想幹嘛！”
“不是，不是，别誤會，我隻是，我隻是沒想到……”
說着，喬二看了看一旁呆滞的蘇佳荔。
喬二什麽想法，陸野自然明白。
現在的蘇佳荔生活肯定是不能自理的。
至少在某些事情上，需要人照顧和協助。
資深精神病人老張正忙着，況且就算他不忙，陸野也不放心把人交給他。
至于小和尚嘛，他還得負責打聽這個村子的秘密。
自己也有事情要做。
唯一方便，且認識的李蓉，似乎又和蘇佳荔有點不對付。
那麽眼下，也就隻有喬二能照顧蘇佳荔了。
男女有别，但在特殊情況，特别是醫生和病人之間，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你小子可别亂來啊。”
“咱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好歹也見過豬跑。”
“悠着點，别把人家弄壞就行。”
“陸哥放心，保證沒問題。”
喬二想當初作爲一方的黑惡勢力的小頭目。
不說吃過見過，但好歹也是見過市面的人。
陸野倒不是擔心他起什麽歹心。
隻是怕這貨一個粗人，不會照顧病人。
既然得到了喬二的再三保證，陸野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正準備安排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陸野忽然發現，喬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蘇佳荔身上。
“卧槽，還看！”
“啊，陸，陸哥。”
“我特麽對你信心滿滿的，你小子别搞歪心思啊。”
“不是，陸哥，我，我剛才忽然覺得她好像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了？”
“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她眼神不對，好像，好像不是在發呆。”
“恩？”
聞言，陸野微微疑惑了一下。
蘇佳荔一臉茫然，目光呆滞，不是在發呆，那是在幹嘛？
神遊四海？
靈魂出竅？
想着，陸野瞥了一眼蘇佳荔。
還真别說，這一眼看過去，陸野也發現似乎真有點不對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爲主的緣故。
陸野總覺得，蘇佳荔并不是在發呆，而是一直在看什麽東西。
看到陸野表情有所變化，喬二低聲道。
“是吧，陸哥，你也發現了？”
“好像是。”
說着，陸野順着蘇佳荔的目光往外看了看。
“喬二！”
“恩？”
“把蘇佳荔的凳子轉個方向。”
“啊？”
“算了，我自己來。”
說罷，陸野直接上手，将蘇佳荔的凳子，往相反的方向轉了轉。
這樣一來，蘇佳荔的臉和身體都朝向了喬二。
“陸哥……”
“别說話！”
“卧槽，還真是這樣！”
打斷喬二，陸野靜靜地看着蘇佳荔。
兩秒鍾過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如果蘇佳荔是在發呆。
那經過陸野剛才這麽一轉，現在她的臉應該是朝着喬二才對。
然而，就在剛才，陸野親眼看到蘇佳荔的腦袋也跟着凳子轉動而轉動了。
也就是說，由始至終，蘇佳荔的目光都被那個方向的東西吸引了。
想到這兒，陸野心中更是好奇起來。
能吸引一個精神病人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陸哥？”
“喬二，你看看那邊，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沒有啊！”
“卧槽，陸哥，你别吓我啊。”
“我吓你？”
“是，是啊，不是說，精神病人能看到咱們看不到的嗎……”
還有這個說法？
陸野楞了好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靠！
這要怪，就怪自家精神病院那群神經病。
天天在院裏做眼保健操，給自己開天眼不見鬼就怪了。
喬二也天天呆在院裏，當然了，他有工作要做，自然不會閑得沒事做眼保健操。
這一來二去的，他還以爲是精神病人能看到鬼。
所以，精神病人蘇佳荔被吸引注意力，就是因爲看到了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這腦洞，不寫小說可惜了。”
“别說精神病人了，你想見鬼，我也能幫你。”
“别别别，咱還是就這麽看吧。”
“哥，我看着那邊好像有一家農舍。”
“咦，還有妖氣。”
“滾，什麽妖氣啊，那特麽是有人在做飯。”
“啊，這樣啊。”
正說着。
小和尚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
“有了，有了……”
“陸哥，你們在看啥？”
“去去去，怎麽說話的，搞得好像我懷孕似的。”
“是我問到了。”
“咦，陸哥，你們怎麽老盯着老李頭家看啊。”
“什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陸野和喬二正好奇蘇佳荔到底在看什麽。
不語小和尚這話，就好像一錘定音，直接宣判了結果。
“卧槽，小和尚，你說啥？”
“我說，有了？”
“滾，下一句。”
“我問到了？”
“尼瑪啊，下一句。”
“老李頭家？”
“對，你說那邊是老李頭家？”
“是，是啊！”
“老李頭是誰？”
說出這話的同時。
陸野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昨晚那個詭異的場面。
“就是這村子裏的一個老頭。”
“據說成了神經病。”
“之後就從家裏搬出來了，死活都不回去住。”
話到此處。
陸野和喬二對視了一眼。
老頭！
神經病！
從家裏搬出來！
這不就對上了嗎？
“小和尚，你說的那個老頭，是不是在村口吊橋那邊搭了一個棚子？”
小和尚先前就在村子裏走街串巷。
當然了，他的目的很單純。
并非打探什麽消息，純粹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拆個水表，偷跟電線啥的。
轉了幾圈下來，借着和尚的身份作掩護，還真就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村子裏的情況。
聽罷，立馬就點了點頭。
“對對對，就是那個老頭。”
“靠！”
“對了，他家現在已經騰給李蓉和蘇佳荔住了……”
“什麽！”
感情前面隻是開胃菜。
這尼瑪才是重點啊。
蘇佳荔住過那個房子。
然後那個老頭也住過那個房子。
陸野忽然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