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如張起民。
李蓉的确是掉下去了。
就發生在十秒鍾前。
聽到李蓉說自己難不成還是白沙瘋人院的員工,韋成文笑了。
而在這時,李蓉的注意力忽然被腳下昏黃的光點吸引。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然腳下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一旁的張起民反應過來,想去拉她,卻爲時已晚。
蹲在地上瞧了瞧,随着李蓉掉下去,那昏黃的光點也不見了。
與此同時,韋成文猛地一記回手掏準備帶走李蓉,卻一擊落空。
“她真的掉下去了。”
說着,張起民還朝光點消失的地方指了指。
又看了一眼懷裏的大熊公仔。
“不信,你問它。”
韋成文楞了一下。
踩了踩地闆,又看了看大熊公仔。
忽然間,他似乎感覺自己好像被戲耍了。
頓時,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去死吧,神經病!”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爪捅向了張起民的心窩。
黑暗中,就聽一聲慘叫,韋成文連退了好幾步。
看着被硬生生折斷的指甲,韋成文瞬間如臨大敵。
“你,是,什麽人。”
“請叫我張冰心。”
“裝神弄鬼!”
趁着說話的空擋。
韋成文又是一爪,刺向了張起民的咽喉。
在他看來,這個老頭身上肯定是有什麽防具的。
極大可能是護心鏡一類的道具。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把他頭剁下來。
然而殘酷的現實,再次給了韋成文當頭一巴掌。
咯吱一聲,另一張手的指甲應聲而斷。
再看張起民,抱着大熊公仔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特别是看到韋成文一臉痛苦的樣子,甚至還非常無辜的撓了撓腦袋。
“你在幹嘛?”
“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張冰心啊。”
韋成文恨恨的瞪了張起民一眼。
“好,不管你是什麽心,咱們之間,是不是無冤無仇?”
“是啊。”
“那好,既然如此,咱們互不幹涉。”
聞言,張起民乖巧的點了點頭。
韋成文見狀,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然而,還沒往前走幾步。
身後立馬傳來了張起民的腳步聲。
韋成文微微皺了皺眉。
心中更是笃定這個神秘老頭來着不凡。
難道,他也是沖着那東西來的?
思索間,韋成文停了下來。
“你跟着我幹嘛。”
“你不是說有秘密嗎?”
“靠,沒有。”
“你騙人?”
“行行行,有,有,有,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秘密。”
“好的。”
“其實,我是個神經病。”
聽到這兒,張起民露出勝利的笑容。
随即用左手擡起懷裏大熊公仔的右手,和自己的右手來了個擊掌。
臉上還特别興奮的和大熊公仔說起了話。
“看吧,我就說他是個神經病吧。”
“怎麽樣,我猜對了吧,願賭服輸喔。”
“神……經……病……”
低聲罵了一句,韋成文懶得再搭理張起民。
這個古怪的老頭雖然有些神秘,但似乎真是個神經病。
若非如此,他明明占了上風,卻不幹掉自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除非,他是扮豬吃老虎。
扮豬吃老虎……
嘶!
忽然間,韋成文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
瞬間,韋成文倒吸一口涼氣猛然轉過了頭。
“你,你,是你!”
“是我,是我。”
“張起民!”
“張冰心。”
“不對,你就是張起民!”
韋成文的聲音都在顫抖。
難怪他總覺得這個老頭有點怪異。
沒想到,竟然是他。
“張教授,是我啊,我是門口做安保的小韋。”
“張教授,你,你怎麽一點沒有老,這都三十多年了。”
“張教授,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活下來了?”
“不對,不對啊,我們曾見過你的屍體。”
“是輝哥親手把你們火化掉的,你,你不可能還活着。”
“難道,這都是你僞裝的?”
一時間,韋成文的職業病又犯了。
很快,就腦補了一個故事出來。
沒錯,眼前這個神秘老頭,一定就是當年的張教授。
他肯定是想辦法,躲過了治安巡查的眼睛。
然後一直埋伏在這裏,等待機會。
想到此,韋成文的臉上露出些許興奮。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張教授。”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快要成功了。”
“等把那個東西帶回去,就可以對整個宏都發起生化攻擊。”
“按照計劃,不出一年,全宏都都會淪陷。”
“那時候,我們就是救世主。”
“要是有你在,隻怕咱們的計劃會進行得更快。”
看着韋成文一會兒恐懼,一會兒興奮的表情。
張起民很是同情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起來。
“啧啧啧,年紀輕輕就病了,好可憐。”
“算了吧,他病得太重了,想象力突破天際都救不了他。”
“張教授,你在說啥?”
“他說,讓我幫你治治。”
聞言,韋成文眼皮不安的跳了一下。
他說?
那個他?
大熊公仔?
治一治?
啥玩意兒啊,莫非張教授真的瘋了?
也是啊,在這種地方潛伏了三十年,不瘋才怪。
想到這兒,韋成文打算盡快拿了東西離開。
臨走前再把張教授一起帶回去,看看能不能治。
能治醫好了,也還行。
不能治也可以用來做實驗。
“對了張教授,那個東西,還在裏面吧?”
聽到韋成文問自己,張起民猶豫了一下。
“沒有。”
“沒有?”
“嗯。”
“張教授放心,我不會搶你功勞的。”
“其實裏面有陷阱。”
“陷阱?”
“是的,超聲波一條龍光合作陷阱。”
超聲波一條龍光合作用陷阱?
韋成文都聽懵了。
這玩意兒,他怎麽從來沒聽過。
“你怎麽知道?”
“是我們一起研發的呀。”
“啊?”
“算了,那這陷阱,能破解不?”
“能啊。”
“怎麽做?”
“集中思維,運用你無限的想象力。”
啪啪啪!
韋成文擡手就給了自己三個耳光。
特喵的。
我明知道他是個神經病,還聽他的?
“你歇着吧。”
說罷,韋成文輕車熟路的走進了負二樓最後一間實驗室裏。
眼看着韋成文進去。
張起民有些不忍的看向了大熊公仔。
“他人挺好的呀,挺有禮貌的,一口一個教授。”
“就是腦子不好使,不聽勸啊。”
“我看,待會兒咱們還是去幫他治一治吧。”
說話間。
就聽最後一間實驗室裏傳來了慘叫聲。
随着那聲慘叫,整個白沙瘋人院都震動了起來。
這種震動中還伴随着一種獨特的聲波。
正常人隻有佩戴了特殊聲波接收器才能夠聽到。
陸野剛跑到辦公室那邊,耳機裏就傳來了陣陣刺耳的聲波。
“上鈎了?”
看了一眼病棟負二樓的方向。
陸野調轉身形,全力激活了踏風奔雷咒就沖了過去。
而正在追趕大爺大媽和精神小夥兒的屍鬼杜子騰,聽到聲波也是一愣。
直接放棄了眼前的精神小夥兒,朝着聲波傳來的方向就閃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