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如韋成文。
馬家合不過是想忽悠走他,結果這貨還真就信了。
兩人當即分頭行動。
馬家合把自己在病棟裏看到的場景告訴了韋成文。
聽完馬家合的講述,韋成文立馬嗅到了線索的氣息。
這種場合用來埋藏線索,是最合适不過且結對合理的方式了。
“小馬,發電機就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好,韋哥安心上路吧。”
“小馬,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目送着韋成文小跑而去,馬家合長出了一口氣。
終于把這傻缺給甩掉了。
幹嘛嘛不行,摸魚最在行,要這種隊友有何用?
随着遊戲時間的增加。
馬家合的内心,也在發生變化。
還沒進來之前,馬家合想跟李蓉一起,讓大家團結在一起想辦法通關,赢取一千萬獎金。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
我幹活兒,你躺赢,你配嗎?
一路從病棟裏出來。
馬家合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整個白沙瘋人院裏。
病棟裏面的元素是最多的。
什麽挂在半空中的衣服、淩亂的走廊、随意擺放的醫療設備,等等都足以說明病棟的重要性。再反觀白沙瘋人院外面,那些明顯人爲布置的元素就要少得多了。
遊戲主辦方爲什麽要這麽做?
不可能沒有深意的。
細想下來,馬家合越發斷定病棟裏一定有什麽重要的線索或者信息。
當然了,危險和機遇是并存的。
讓他自己再回病棟裏查看,馬家合斷然不敢。
之前和李蓉商量的計劃,早就被他抛擲腦後。
開發電機,等别人去淌地雷才是正确操作。
韋成文對于背景故事的執着,正好給了馬家合機會。
随着韋成文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馬家合收起了陰險的笑容,再次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然呆大學生模樣。
……
……
……
另一邊。
身強力壯的健身教練林萬鑫成功開啓了一台發電機。
開啓後巨大的警報聲,把他吓得措手不及。
“卧槽。”
“這特麽還有空襲警報啊。”
不安的左右看了看。
理智再次占據了智慧的高地。
這麽大的動靜,保不齊會惹出什麽幺蛾子。
于是乎,林萬鑫撒開腳丫子直接溜了。
這邊林萬鑫剛走沒多久。
一個隐藏許久的人物出現了。
此人,正是參與本次遊戲的八人組中的,一直沒有露面的心腦血管專家伍廣發。
要說這八人組,也算是夠可以的。
每個人的性格和習慣完全不同,戲劇性效果直接拉滿。
健身教練林萬鑫,埋頭苦幹型,智慧的高地一會兒被理智占領,一會讓又被自負攻破。
進來後,率先發現發電機的是他。
率先去開發電機的也是他。
第一個認爲陸院長就是人傻錢多的,也是他。
唯一智商在線,還是在開啓發電機之後,感覺動靜太大轉身就跑的時候。
和林萬鑫相比,某逃生遊戲論讨管理張建勇則完全是另一種極端表現。
在他看來,白沙瘋人院不過如此。
頂多就是個換皮遊戲。
見慣了八江、九龍那些海外的逃生遊戲之後。
對于宏都内地的逃生遊戲,張建勇是一萬個瞧不上。
就東城西郊南苑北橋這些内地的憨憨,也配和海外的比?
不是我針對誰。
你們這些内陸的,都是垃圾。
要不是看這次的遊戲主辦方人傻錢多,張建勇都不屑來。
特别是被傳送廢墟,走了一趟迷宮一樣的區域之後,張建勇更加肯定内心的想法。
雖然他第二個找到了發電機,但完全沒有去開。
發電機肯定是有陷阱的。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找人。
然後忽悠他們先去開發電機。
當然了,張建勇和麥三平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還找隊友?
兄弟,你沒睡醒吧?
幸幸苦苦跟着隊友去打團蹭傷害,還不如直接躺着被帶飛。
有啥好演的啊,我就名正言順的躺了,就是玩兒。
隻可惜,這位好漢還沒躺熱乎,直接被馬裏奧一發蓄力暴擊送回了泉水。
挨刀的那一刻。
麥三平隻覺得身後一陣疾風襲來。
風中夾雜着陣陣血腥味兒。
緊接着頭上傳來一陣劇痛,自己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整個視野,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居然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在沒有腦袋的情況下,還在奔跑。
等意識到自己腦袋被打飛的時候,四周隻剩下一片黑暗。
“沙日朗!”
“薩日朗!”
“啊!”
“頭,頭……”
大叫着,麥三平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
看到麥三平被傳送回來的小和尚和喬二早就做好了準備。
麥三平跳起來的瞬間,兩人一擁而上,直接将他按在了桌子上。
“薩,日,朗!”
“薩……”
“咦?”
見麥三平安靜了下來。
不語小和尚和喬二這才松開了手。
“你,你們,我,這……”
“麥先生,别緊張,你已經被淘汰了。”
“啊,我,我的頭怎麽?”
“這個請麥先生放心,你剛才看到的,其實都是虛拟假象。”
“不是吧,我明明感覺到腦袋飛起來了,我都看到。”
“麥先生,你要不放心,可以去照照鏡子。”
“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參與者的,你說頭在飛,這種事情更加不可能。”
麥三平仍舊有些懵,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還是覺得不對勁。
那感覺,太真實了。
就算是做的虛拟投影,眼睛會欺騙自己。
可身體是誠實的啊。
當時那一下的感覺,完全就是實打實的挨了一棍暴擊。
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頭蓋骨被打爆的聲音。
這也是虛拟投影的?
這未來技術,也不敢這麽真啊。
但要說這是真的。
他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
傷口?
根本沒有好不好。
而且這麽大的活動,今天又來了這麽多人和媒體。
山海精神病院就算是開銀行的,也不敢這麽玩。
揉了揉脖子和腦袋,麥三平沉默了。
良久之後,才接受了自己已經被淘汰的事實。
丢下一句,牛皮,帶着滿腹疑惑走出了等候廳。
外面的參賽者,以及一些圍觀者和媒體本在各自讨論和采訪,以及述說自己的計劃。
看到麥三平從等候廳出來,衆人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麥先生,你怎麽出來了?”
“請問,你是被淘汰了嗎?”
“麥先生,裏面的情況怎麽樣?”
“麥先生……”
麥三平已經忙不過來了。
左手握着一隻湊過來的話筒,右手拿着另一隻話筒。
腦袋還不斷的左右晃動,躲避那些不斷往他嘴裏塞的話筒。
“啊啊啊啊啊!”
“别戳我了。”
“好玩,好玩,太他媽好玩了,頭都在天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