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陸野和王建國吓的不清。
隻覺得一個黑色的人影撲過來,陸野條件反射的激活了踏風步。
撲通一聲,随着陸野急速後跳的同時,那人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王建國連忙沖上去想要先發制人,陸野卻急忙叫住了他。
“胖子别動。”
“怎麽了?”
“是個死人!”
“啊?”
王建國看不清楚,但陸野眼中卻是相當的清晰。
此人後背心窩處有一處窟窿。
鮮血幾乎如小股泉水,止不住的從窟窿裏往外突突直冒。
這樣的傷口和這樣的位置,不用多想八成是涼了。
與此同時,王建國蹲下身開始檢查起來。
“卧槽,還真是啊。”
“背後緻命傷,一擊斃命,兇手有點厲害啊。”
“嗯,陸野,你有沒有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陸野還在想着這屍體爲何會突然出現。
被王建國這麽一問,當即楞了一下。
朝屍體定睛看去,還真别說的确挺眼熟的。
這是……
就在這時,王胖子将地上的屍體翻了過來。
還沒等他看清楚,陸野率先驚呼道:“我靠,周孝方!”
王胖子也看清了地上的周孝方屍體,面露驚訝道:“不會吧,怎麽會是他!”
陸野同樣也想問,爲毛會是他?
都不用詢問胖子屍體的死亡時間了。
這會兒都還是熱乎的,顯然是剛死。
周孝方,剛才死了?
剛才?
啊!
一瞬間,許多時間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同時,也得到了一個更加震驚的線索。
這個房間裏,至少得有四個人。
陸野自己和王建國就不說了。
周孝方應該也回來了。
而在周孝方之前,顯然還有至少一個人。
“陸野,咱們現在怎麽辦?”
“找!”
“啊?”
“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大概知道周孝方要幹嘛了。”
“幹嘛?”
“首先,我們知道這裏一定有一個關于時間和空間的陣法。”
“這個陣法,讓房間裏的人,處于不同的時間線上。”
“周孝方的打算,應該是想殺掉不同時間線的自己。”
“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麽,但你看到鏡面上的血指紋沒有?”
“我猜,隻要他每殺死一個,血指紋就會減少一個。”
“當他将十個全部殺掉之後,他就可以任意穿梭鏡像時空,不受鏡像世界的限制。”
聽陸野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王建國眼睛都直了。
微微張開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陸野,半晌才冒出來一句:“我去,不明覺厲啊。”
陸野無語道:“胖子,你啥時候降智了?”
“滾,這又不是查案子好不好?”
“再說了,這不是有你嗎,我還需要動腦子?”
“說吧,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麽,找周孝方嗎?”
陸野搖搖頭道:“不,我們找不到周孝方。”
“爲什麽?”
“我們根本就不在一條時間線上,怎麽找?”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盡快找到陣眼。”
“一個高明的陣法大師,和剛入門的陣法大師比起來。”
“除了布置的陣法威力不同之外,更大的區别在于高明的陣法大師,所布的陣法隐蔽性相當高。”
“那還等什麽,開幹吧!”
……
……
……
鏡中世界,周孝方家。
張揚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特麽的,這個周像鄰簡直就是神經病啊。
從進來開始就疑神疑鬼的,搞得他都有點心裏毛毛的。
正準備發作趕這貨出去,隻聽廁所裏突然傳來撲通一個摔倒的聲音。
随着聲音傳來,兩個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觑。
“張,張,神探,有,鬼。”
“鬼你大爺,走,跟我去看看。”
說罷,也不管周像鄰作何反應,張揚一把就将他拽了起來,往廁所推。
周像鄰腿肚子都在發抖,自然無力抵抗,就這麽被張揚推着往前走。
張揚此刻也好不到哪兒去,别看他一臉大義淩然的樣子,其實内心慌得一批。
這間屋子,之前他就和周像鄰裏裏外外的搜過一遍。
除了他倆之外,就沒有其它人了。
莫非廁所裏,真的有啥?
忐忑中,倆人進到了衛生間。
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張揚反倒是冷靜下來了。
“卧槽,兇殺案。”
“張大神探,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報個毛,咱們是來幹嘛的?”
“屍體尚有餘溫,血液還未凝固,死者估計死了沒多久。”
“是啊,是啊,之前都沒有。”
“沒有個屁,還能憑空多出來一具屍體?”
“如果我猜得沒錯,咱們來的時候,兇案就已經發生了。”
“搞不好死者就是這裏的屋主人。”
“可是,沒有丢東西啊?”
“我尼瑪,誰跟你說是入室盜竊殺人案了?”
“你看看,這背後一擊緻命,顯然是仇殺。”
“反正不管咋樣,咱們現在都惹上大麻煩了。”
“都怪你!”
“特麽的,讓你好好檢查,好好檢查,這麽重要的東西,你特麽居然沒看到。”
“不是啊,我……”
“那你告訴我屍體怎麽來的?”
面對張揚的喝罵,周像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忍住了。
特麽的,老子是不聰明,但也特麽不是煞筆好不好?
到底有沒有屍體,我能不知道?
得咧,這地方也不是什麽好地方,老子不幹了。
去他乃乃的奇遇吧,誰愛要誰要。
想到此,轉身就要往外走。
張揚卻一把攔住了他,皺眉道:“你又要幹嘛?”
“不幹了,老子不幹了。”
“現在走,指紋咋整?咱倆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我現在就出去報警,大不了實話實說。”
說罷,周像鄰轉身預走,張偉拔腿就要去攔他。
兩人剛拉扯在一起的瞬間一個黑影朝着倆人撲去。
雙方毫無準備之下,一起被撲到在地。
周像鄰吓得驚叫連連。
張揚稍稍比他好點,但看清楚是什麽撲倒自己後,那聲音比周像鄰還響亮。
“死,死,人,死人,卧槽,卧槽!”
“張大神探,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我知道個毛啊,卧槽,快幫我一把,這血全流我身上了。”
“喂,叫你呢?”
“周像鄰?”
“喂!說話啊!”
要不是還有周像鄰因爲恐懼而急促的呼吸聲,張揚還以爲周像鄰被吓死了。
隻見他愣愣的看着屍體,雙眼都要瞪出眼眶了。
“周像鄰,你特麽發什麽神經?”
說着,推開屍體的張揚一耳光抽在周像鄰臉上。
仿佛這一下把他打醒了似的。
“屍體,一模一樣,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