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一次進來的時候,誤入地下實驗室看到的設備。
陸野直接在心中錘石了剛才的想法。
而且,他們的基因實驗,恐怕進展不小。
吳大豐就是個例子。
最關鍵的是,陸野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吳大豐夜襲山海精神病院,到底是爲了什麽。
到底有什麽東西,在吸引教會。
别看這段時間好像一切平靜了,吳大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但陸野總覺得不安。
能來一個吳大豐,就有可能來千千萬萬的吳大豐。
試想一下,一群怪物攻打山海精神病院。
那場面,簡直無法想象。
“彤彤,你還知道那些白沙瘋人院的事情?”
胡玖彤想了想說:“當時,因爲我年紀小,加上我比較聽話,他們就讓我做了園丁。”
“園丁?”
“嗯,除了每天打針和抽血之外,我可以在院裏面自由活動。”
“幫忙打掃垃圾,整理草坪,修建枝葉。”
聽到這兒,陸野問道:“整個白沙瘋人院,你都可以自由活動?”
彤彤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隻能在地面上活動,地下幾層我都不能去。”
聞言,陸野瞬間就想到了實驗室。
“知道怎麽走不?”
“嗯。”
“走,帶我去。”
“不好!”
看着彤彤斬釘截鐵的來了句不好。
陸野下意識就問道:“爲什麽?”
說完,陸野就後悔了。
特麽的,我是不是傻?
這小妮子,被抓進白沙瘋人院,肯定是死在了這裏面。
也全靠她奶奶是個通靈師,才把她給救了回來。
但她的肉身,絕對是沒了。
否則,也不可能把她做成一個布偶。
她這麽執着于拆椅子,搞不好她就是死在了這椅子上。
“對不起,我……”
“沒關系,陸野哥哥。”
“而且,我也不是死在椅子上的,它沒有抓到我。”
“不過,我見過它把人綁在椅子上送上天,也有挂在樹上的。”
“總之,我們破壞掉這些,就會安全許多。”
陸野愕然。
小孩兒就是小孩兒。
天真啊!
彤彤這裏說的那個它,肯定就是馬裏奧了。
關鍵是,你費力破壞這些有啥用?
最好的辦法,不應該是直接滅了馬裏奧,一勞永逸嗎?
思索間,就見彤彤拿起了她的工具箱。
“陸野哥哥,我們快走吧。”
“要是能找到發電機,就更好了。”
“喔?發電機?”
“嗯,一共有八台發電機。”
“隻有把這些發電機全部開啓了,大門才會通電,我們才可以逃出去呀。”
“那實驗室……”
“陸野哥哥,忘了實驗室吧,那裏面還有個比它更恐怖的東西。”
“行,走起!”
聽到最後,陸野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去特麽的找實驗室啊。
苟着才是王道。
自己現在到底能不能打得過馬裏奧,還真說不清楚。
但比馬裏奧還恐怖的存在,那還是别招惹了。
有彤彤這個前園丁在。
陸野對于白沙瘋人院有了更多的認識。
這地方,其實就是三十年前出事的那天晚上。
當晚馬裏奧殺光了所有人。
邢正和杜子騰全靠張起民的掩護,才逃了出去。
而後,馬裏奧也即将殺出白沙瘋人院。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裏的時間像是被控制了一樣。
馬裏奧終究沒有殺出去,它甚至消失在了宏都。
跟着馬裏奧一起消失的,還有那一段時間和部分屍體,以及當時幸存下來的彤彤。
據彤彤說,她當時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抽離了靈魂。
之後她有人在追趕她,是奶奶找到了她,把她做成了布偶。
也因爲這樣,她再也無法去往靈魂的最終目的地,九淵。
“所以,你來這裏,也是爲了找到你自己的屍……肉身?”
“對呀,我奶奶說了,隻要肉身還在,也許我還能活過來。”
陸野微微一驚。
這算是借屍還魂嗎?
“陸野哥哥……”
“噓!”
“你聞到沒有?”
“好像……沒有……”
“不對,你仔細聞聞。”
彤彤再次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草叢忽然晃動了一下。
陸野的目光一下就轉了過去。
“誰!”
沒有回應。
但陸野能看到草叢在微微晃動。
好像有什麽東西,正潛伏在哪兒。
“你先躲起來,我去看看。”
說完,陸野貓眼朝着草叢那邊走去。
憑馬裏奧那個大個子,躲哪兒顯然不可能。
是封于安嗎?
還真有這個可能。
上次自己底牌都還沒用出來。
這次,右臂恢複了,有踏風紋身和雷符紋身陸野自覺有信心勝過他。
……
……
……
因爲彤彤的情報,陸野暫時放棄了尋找地下實驗室的想法。
不過另一個人,就沒那麽走運了。
他隻知道那裏是白沙瘋人院的研究中心。
那個東西,一定就在那裏。
至于會遇到什麽危險。
他還真沒想過。
一路暢通無阻。
整個白沙瘋人院裏面,似乎除了他自己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随着靠近白沙瘋人院的病棟大樓。
教會執事也逐漸放慢了腳步。
根據以前的設計圖來看。
白沙瘋人院的病棟下面,還有三層空間。
負一樓主要是研究血清和用活人做實驗。
負二樓則是基因研究室。
地下負三樓除了關押部分不聽話病人外,還有一個更爲特殊的實驗室。
找到通道,一路往下。
途徑之處,無不是破敗一片。
地上還有零星的屍體。
看上去,這些屍體就跟剛死的一樣。
這更加讓教會執事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沒多久,他便下到了負三樓。
剛到樓梯口,他就呆住了。
咦?
這真是負三樓?
曾經,白沙瘋人院剛建立起來的時候,他代表教會曾來視察過。
負三樓有激光通道,有特殊的氣壓倉,有真空走廊。
全是最新的高科技,哪怕白沙瘋人院斷電了,這裏也會有自動保護系統,繼續維持現狀。
可眼下,怎麽就跟個植物園兒似的?
看着爬滿整個通道的藤曼和樹根,他疑惑了一下。
但也并未太在意。
他自己是什麽東西,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了。
這環境,不就是自己的主場嗎?
腦袋微微一晃,教會執事再次獸化。
身上鱗片一片片豎起,朝着通道深處就爬行而去。
與此同時。
不知不覺中,那些藤曼緩緩動了起來。
逐漸封死了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