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牆鬼影的逃離。
金湘玉的震驚。
封于安的不解。
教會執事的沖鋒。
一切都在王院士的大喊聲中,一氣呵成。
誰是院長?
這醫生是在叫我嗎?
沖過來的黑影是什麽鬼?
封于安來不及多想,暴怒之下的他,隻有一個想法。
教會執事同樣沒有多想。
陸野長什麽樣,他真不記得了。
雖然教會派出去調查山海精神病院的人,也發來過照片。
但他壓根兒就沒把一個小小的陸野放在眼裏。
隻知道對方是山海精神病院的院長。
原本,他打算悄悄地來,再悄悄地走。
揮一揮衣袖,隻帶走教會曾經的研究。
可眼下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計劃。
既然悄悄地不行,那就先下手爲強。
殺了陸野,再說!
聽到王院士喊了一聲院長。
教會執事毫不猶豫的就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斑紋閃現,利爪揮舞。
靈動的身法和敏捷的速度,讓教會執事吃驚不小。
高手過招,招招緻命。
也就在教會執事微微震驚的同時,封于安的利爪就到了。
短兵相接,火花四濺。
一擊得手,封于安急速後跳。
雙方心中都是驚駭不已。
剛剛那簡單的交手,互相間都有了大緻的了解。
封于安驚訝對方居然也是山海異類。
從鱗片來看,來人應該屬于某種冷血動物。
想不到陸野竟然能請來這樣的高手。
同時,封于安有些慶幸。
得虧陸野還沒來。
若是雙方兵和一處,左右夾擊,事情恐怕就難辦了。
而教會執事則是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
難怪吳大豐會隕落。
難怪一個精神病人會當上院長。
搞半天,對方竟然也是山海異類。
從斑紋和利爪,加上剛才的速度身法來看。
此人應該屬于貓科,在速度上略勝自己一籌,但在防禦上未必能強過自己。
想到此,教會執事決定硬碰硬。
畢竟自己是一個人,這裏也是别人的主場,剛才那個不知道跑去哪兒的光頭少年。
說不準啥時候就會帶着援兵趕來增援。
務必要在此之前,先幹掉對方的主力才行。
雙方都視對方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僅僅稍作停歇,雙方又鬥成了一團。
……
……
……
與此同時,斜對面走廊轉角處。
手按在佩劍上,剛要準備動手的金湘玉忽然停住了。
當初七劍下金雷山的時候,他們幾個連陸公子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後來陰差陽錯的進了骨科醫院。
也算是命運使然。
那家骨科醫院正好去仁愛醫院考察回來。
帶回了偷拍的眼保健操錄像。
她還記得。
那天晚上,安靜的骨科醫院裏,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慘叫和驚呼。
當時,金湘玉還以爲骨科醫院遭遇到了什麽襲擊。
從小受到宗門教育,嫉惡如仇的她。
一聽到慘叫和驚呼,立馬準備拔刀相助。
然而,當她潛行過去時,隻看到一群似乎精神不太正常的醫生。
從他們的言語中,金湘玉聽到了眼保健操,還有什麽精神病,還一口一個瞎了瞎了。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陸字。
現任何關于帶lu這個發音的字,對她來說,吸引力都極強。
耐心偷聽中,金湘玉知道了山海精神病院,知道了陸野。
後來一查,更是震驚不已。
沒錯。
這個陸野,就是那個陸公子!
也因爲這樣,她才找到了這裏來。
剛才聽到王院士那一聲喊,她瞬間以爲是陸院長陸野。
可惜她沒有封于安那樣的視力。
根本看不清下面打成一團的倆人中,到底誰是那個天殺的陸公子陸野。
正要準備潛行過去,看明白後暗中出手。
卻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吸引。
下意識的轉頭一瞧。
那張俏臉,頓時就白了。
不會吧?
他們怎麽來了?
仔細一看,更是心道不好。
自己那六個師兄,原本應該在骨科醫院的住院部才對啊。
可他們怎麽會到山海精神病院來?
而且還是被人押送過來的?
莫非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個天殺的陸公子陸野可以未蔔先知?
想到這兒,金湘玉按在佩劍上的手,又慢慢的放下了。
不行,必須先把幾個師兄救出來才行。
不甘的看了看對面正在打鬥的兩人,金鑲玉轉身朝樓下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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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光頭少年。
這貨偷了建築工地的建材,準備去廢品收購站賣了。
然而被一群建築工人圍追堵截,差點就被抓住了。
得虧天上掉下個直升機。
這貨才趁亂逃走。
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啥。
害怕身後還有追兵,也沒多想,直接就翻牆進去了。
光頭少年從小在寺廟裏長大。
雖說他讀書少,但也知道人贓并獲的道理。
翻牆進去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找地方把建材給埋了。
就在掩埋建材的過程中,他總覺得暗中有什麽東西在盯着自己。
可轉頭,又什麽都看不見。
做賊心虛下,他胡亂掩埋了一陣,拔腿便跑。
剛跑進大樓裏,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哇兒哇兒的警笛聲。
光頭少年頓時被吓壞了。
我尼瑪呀!
宏都的治安,都這麽牛X的嗎?
這才多久,這麽快就有治安巡查要來抓我了?
驚駭中,光頭少年甚至感覺到了身後有殺氣追來。
立馬調頭,爬上了後牆,準備徒手攀岩,爬上天台。
一來,天台視野好,可以随時關注下面的情況。
二來,爬上天台也不至于被堵在房間裏。
就在攀爬過程中,光頭少年目睹了一個四肢朝地的黑影追進了大樓裏。
這更是把他吓得不輕,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
……
……
另一邊,墜機在白沙街的陸野,從火焰和殘骸中跌跌撞撞的爬了出來。
還沒站穩,就聽到身後不遠處街區裏傳來哇兒哇兒的警笛。
這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讓陸野一陣頭疼。
腦海中甚至預想到一個畫面。
自己被一群治安巡查堵住,對方讓自己走一趟回局裏調查。
自己不走,還讓他們等一等,說要渡了雷劫再走。
“法科,這尼瑪又要被人當成精神病。”
甩了甩頭,陸野瞧了一眼山海精神病院的方向。
得了,堂堂一個院長,被逼到走後門翻院牆,我恐怕是第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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