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加閃電。
這種好天氣,太有助于睡眠了。
山海精神病院裏的大多數病人,也都在這一晚早早的上了床。
唯有一個不需要睡覺的家夥,有些閑不住了。
這人,喔不,這鬼正是杜子騰。
自從上次之後,陸野爲了不吓到員工。
就把杜子騰安排進了特殊病房裏。
在丢了悟之後,杜子騰的靈體開始渾渾噩噩起來。
雖然有變成癡呆或是精神病的傾向,但他終于沒有完全傻透。
活生生的人都受不了天天關在一個小屋子裏。
更别提可以到處遊蕩的邪祟了。
趁着雨夜,衆人酣睡之際。
杜子騰終于坐不住了。
……
……
……
就在杜子騰飄出特殊病房。
如同曾經一樣,巡邏各個病房的同時。
山海精神病裏,那幾位不速之客也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作爲最後一個進來的封于安。
他的目标很明确。
隻要殺掉陸野就夠了。
但他還是忽略了一點。
山海精神病院窮啊。
設備老舊,裝修破爛就不說了。
關鍵是,當初爲了節省經費。
将内部環境設計得一塌糊塗。
根本不像其他精神病院那樣,每個區域都規劃得非常好。
别說他第一次來了。
哪怕是工作過一個月的員工。
隻要沒人帶路去過院長辦公室,就别想找得到。
壓根兒就沒有指路牌。
院長辦公室的門上,也完全沒有提示。
到最後,封于安直接迷路了。
随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仇恨的怒火,在封于安的心中越燒越旺。
除了陸野之外,這裏的所有人都該死。
他要殺掉看到的每一個人。
斑紋利爪在他手臂上浮現而出。
順着燈光指引,來到了215病房附近。
剛好看見了殷秋絲挺和張起民等人走出病房。
正當他要大開殺戒之時,聽到了護工和李小孬的談話内容。
機智的封于安立馬尾随在了李小孬身後。
準備找到那個啥王院士,在逼問出陸野的下落,最後折磨死他們。
……
……
……
率先進入山海精神病院的影子,正是教會的執事之一。
他的計劃很明确。
找到那個東西,帶回教會。
擋路者,一律殺無赦。
在吳大豐死後,他就一直在準備着。
找到了曾經白沙瘋人院的地圖。
也派出卧底,弄到了山海精神病院的内部地圖。
原本信心滿滿,以爲可以直搗黃龍,悄無聲息的取走自己想要的東西。
然而,當他走進病院時。
當場就傻了。
不對啊!
地圖上有堵牆的啊!
牆呢?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諸多細節與地圖不一樣。
一瞬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莫非對方提前洞悉了他的計劃?
想到這裏。
他趕緊找到地圖上畫着紅圈的區域,飛快地趕了過去。
那地方,曾是白沙瘋人院的研究中心。
四星軍工廠那幾名工人,開采出來的神秘礦石,就被安置在了研究中心裏。
當年,因爲突發事故,白沙瘋人院無一幸免。
那個足以讓教會對抗全宏都的東西,也未能及時轉移出去。
而後,這裏又新建了山海精神病院。
好在除了教會,外人并不知曉這裏的一切。
根據地圖來看,要是沒有算錯位置的話。
那東西應該就在山海精神病院的後花園。
也就是曾經的禁區外圍。
剛趕過去。
老遠他就看到後花園裏,蹲着一個人。
閃電劃過。
他看到一個光頭少年,好像在掩埋什麽東西。
綠色瞳孔中,散發出凜冽的殺機。
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動手。
就那麽靜靜的等待着。
沒多久,那光頭少年踩了踩腳下的土,拔腿跑向了大樓裏。
臨走前,還不安的左右看了看。
直到目送光頭少年遠去。
教會執事才閃身而出,來到光頭少年剛才所站的位置。
這裏,正是曾經的研究中心實驗室的位置。
看了看腳下的土。
一對帶着鱗片的爪子伸了出來,在雨夜中瘋狂刨土。
很快,他看到了一個包。
皺了皺眉,不安的感覺更加濃烈了。
打開包的瞬間,他不由得驚呼道:“你大爺的,中計了!”
與此同時。
山海精神病院外面,傳來了一陣比波比波的鳴笛聲。
好像有不少人從車上下來。
遠遠看去,他還能看到來人身上似乎背着劍。
正要看個仔細,遠方有傳來了哇兒哇兒的警笛聲。
俯身将頭貼在地面上。
踏!踏!踏!
不遠處,似乎還有某個東西正朝他這邊走來。
猶豫了一下,綠色的眼睛轉向了光頭少年離開的方向。
閃電破空,照亮大地,就見一個影子貼着地面,四腳飛奔。
剛進入大樓中。
他那貼着地面的頭,率先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
随後還有人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一轉身,黑影朝着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
……
……
而那個窈窕身影,金雷宗掌門之女,綽号冷月仙子的金湘玉。
此刻正逐個搜查着房間。
與殺手封于安不同,她是一名刺客。
作爲一名有素養的刺客,要習慣行走于陰影之中。
不動則以,拔劍必要血濺三尺,一步一人。
然而,金湘玉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每當她檢查完一個房間,去往下一個房間的時候。
她總覺得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注視着自己。
可每當她轉頭看去時,黑暗中又空無一物。
不安中,金湘玉閃身藏匿于轉角中。
心中默默的數着。
五秒過後,在她探出頭的瞬間。
就見一個雙腳飄着的鬼影,從牆壁裏穿了出來。
四目相對之下,雙方被吓得呆楞在了原地。
……
……
……
另一邊,王院士辦公室外,李小孬都急壞了。
崔道成不知道跑去哪兒了。
陸野壓根兒沒回來,還根本就聯系不上。
一群精神病人又要集體上天台去找閃電充能。
整個山海精神病院裏,就剩下王院士這一個主心骨了。
可關鍵時刻,這個主心骨似乎有點不正常啊。
搖了搖頭,李小孬苦着一張臉伸手去扶王院士。
然而,他身後,一隻斑紋利爪離他越來越近。
就在李小孬剛把往院士扶起來,正要開口讓王院士叫人上天台救精神病時。
因爲按錯穴位,成了斜眼兒的王院士一站起來,就瘋了一樣驚呼道:“卧槽!”
“杜,杜,杜……”
“院長!”
王院長這一嗓子,在安靜的雨夜中,格外的驚天動地。
穿牆鬼影瞬間落荒而逃;
被吓呆的金湘玉立馬朝對面看了過去,手按在了佩劍;
剛跑來準備滅口的教會執事直勾勾的看着王院士腦袋的方向。
在王院士腦袋的正前方,李小孬的身後。
站着的正是準備偷襲的封于安。
剛那一嗓子,也把他搞糊塗了。
院長?
院長在哪兒呢?
看着我幹嘛?
我特麽是院長麽?
這人有毛病吧!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一個四肢趴在地上,飛快前行的東西就朝他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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