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皮膚可以堅硬到針頭都刺不進去。
你信嗎?
行吧!
姑且認爲這是高度亢奮狀态下。
肌肉收縮到極限,造成的。
這也說得過去。
我尼瑪都拿着錘子錘了。
針頭還錘不進去。
你特麽鐵做的吧?
眼看着一個個注射器針頭折斷,救護員急得汗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另一個按住陸野的救護員,手更是抖得厲害。
“老丘,你行不行啊,快點,我特麽要按不住了。”
“紮不進去啊,這貨就像是鐵做的。”
“紮不進去就别紮了,快來幫我按住他。”
“這貨要把軟筋網掙斷了。”
“不行,不行,必須請求支援。”
說到這兒,老丘快步跑到了窗口,拍打起來。
“老沈,快給治安巡查打電話,快請求支援。”
沈京冰正望着後視鏡發呆。
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他跳了起來。
頭直接撞在了車頂上。
“哎喲我去,女鬼上來了?”
“啥女鬼?後面那位大仙要把軟筋網掙破了。”
“什麽?不可能!就算是大象,隻要被軟筋網套住,都不可能掙得開。”
“大象?大象不是在冰箱裏嗎?”
“你億萬大赢家看多了吧?”
“你都把我……算了算了,快給治安巡查打電話,快向總部請求支援。”
聞言,沈京冰凄慘一笑:“我們已經被抛棄了。”
“啥?”
老丘都懵了。
這話怎麽聽着那麽别扭?
不就接送一個精神病患者嗎,咋整得跟打仗似的。
就在這時,啪嗒一聲巨響,套住陸野的軟筋網被陸野崩裂好幾根。
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捆巨型橡皮筋被拉斷發出的聲音。
老丘是真怕了。
他聽過不少恐怖的鬼故事。
與傳說中張牙舞爪的邪祟鬼魂相比。
精神病人才是所有故事裏面最爲兇殘的。
你永遠無法預測他們的下一步的行動。
這種未知和不确定,遠比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更來得真實。
奮力拍打了好幾下窗戶。
開車的劉四和副駕駛的沈京冰就跟魔怔了似的,完全沒空搭理他。
甚至還把窗戶給拉上了。
又氣又怕的老丘,隻能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大哥,别掙了。”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去嗎?”
“聽話好不好,我給你買棒棒糖。”
一聽這話,陸野更氣了。
特麽的,從被莫名其妙套上車開始。
我就一直都在解釋好不好?
不聽就算了吧,又要給我打針,又要把我給按着。
這尼瑪是拿我當豬崽呢?
低喝一聲,啪啪啪幾根軟筋網又被陸野給掙斷。
這東西,的确有點名堂。
被套住,不可能不掙紮。
但你越掙紮,就套得越緊。
到最後,就跟一團亂麻似的。
陸野剛就吃過這個虧。
好在當他發現綁自己的居然是兩個救護員之後,就鎮定了下來。
在試圖與對方溝通的情況下,開始研究起了軟筋網的原理。
最後才發現,對付這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掙斷。
要麽一鼓作氣搞斷它。
要麽就别掙紮。
不得不說,相信科學還是蠻有道理的。
眼看着軟筋網就要困不住陸野了。
老丘吓得直呼:“好漢停手,好漢停手,我們能談談嗎?”
聞言,陸野擡起了頭:“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
老丘和一旁拿着針筒發呆的救護員瘋狂的點着頭。
“麻蛋,是我打的電話叫的救護車知道不?”
“你們抓錯人了,懂不懂?”
“不是我需要搶救,明白嗎?”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還愣着幹嘛?”
“趕緊特麽停車,給我松綁啊?”
說着,陸野探頭往外瞧了一眼。
這一瞧,吓得陸野直接從擔架上彈了起來。
咚的一聲,腦袋裝在車頂上,直接把車頂撞變形了。
顧不得别的,陸野直接就喊了起來:“法可,停車啊,這尼瑪是往郊區開呢?”
這根本就不是去仁愛醫院的路。
也完全不是山海精神病院的方向。
這尼瑪在走下去,都快進入南苑區了。
關鍵是,外面已經變天了。
狂風夾雜着驟雨,嘩啦啦的拍打的瀝青路。
頭頂上,滾滾悶雷,更是有壓抑不住,随時可能爆發的勢頭。
今晚的暴風雨,可是三十年難遇一次的啊。
就指望着今晚把右臂給恢複了。
我特麽不想當個手殘啊。
在這麽開下去,錯過了時辰,就全完了。
“快點停車,卧槽,别開了。”
“你們瞎嗎?救人都特麽救錯了?”
聞言,老丘弱弱道:“我們,我們,接到通知,說去帶一個精神病患者回……”
“你看我像精神病嗎?”
陸野話音剛落。
嘩啦一聲,前面的探視窗口被拉開。
副駕駛的沈京冰湊了過來:“誰叫我?”
“誰叫我啊?”
“卧槽,還開,快停車啊。”
“來不及了,兄弟,後面有鬼。”
“鬼你大爺啊,錯過了老子渡雷劫,我跟你們玩命!”
嘩啦一聲,探視窗口又被關上了。
與此同時,老丘和拿着針筒的救護員對視一眼。
相互點了點頭。
“還說自己不是精神病,老丘快按住他。”
“我找找,我記得還有個針筒……”
“我真的要渡劫,我……”
“老丘,我找到了,這裏有個麻醉大象的針筒,我們……”
“啊!”
陸野是真急眼了。
本來還不想動手,怕吓着這兩人。
但前提是不能耽誤了自己正事啊。
一聲暴喝。
軟筋網齊刷刷的斷裂彈開。
這一幕,把拿着針筒來到陸野面前,正要紮針的救護員給吓尿了。
握着針筒直哆嗦。
陸野瞪了他一眼,也懶得管他,擡腿一腳,踢開了車門。
也就在這時候,前面開車的駕駛員不知道遇到了什麽突發情況。
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
陸野倒還好,畢竟是金剛境界的修煉者。
老邱和拿針筒的救護員就不行了。
兩人本就又驚又怕,突然來的這一下,直接就要把他倆甩下車去。
陸野雖然被他倆氣得牙癢癢,但也不忍心倆人因此而丢了性命。
當即用腿鈎了個着力點。
往前一撲,一攬。
将老邱和拿針筒的救護員,直接攬入懷中,用手臂死死卡住了他們脖子。
動作不優美,卻還是将兩人攔住了,不至于摔下去。
就在這時。
救護車後面一輛車頂上,突然閃爍起了紅燈。
哇兒!
哇兒!
哇兒!
的哭喊中,在風雨中傳開了。
一名身穿制服,肥肥胖胖,長得有點像加菲貓的治安巡查官。
手拿拿大喇叭,将自己肥碩的身軀,從車窗裏擠了出來。
“宏都西郊,宏都西郊,西南皮革廠倒閉了。”
“宏都西郊最大皮革廠,倒閉了。”
“王八蛋老闆,王八蛋老……喂喂喂,不好意思,臨時借用的。”
“咳咳,車上的劫匪請注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說話間。
不遠處另一輛開過來的治安巡查車上,一名槍手也端着槍冒出了頭。
與此同時,頭頂上響起烏拉烏拉的螺旋槳聲。
一架直升機,盤旋在了救護車上方。
見到這陣勢,老丘直接癱軟了。
“這尼瑪哪兒是上班。”
“分明是在打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