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邢曦說是關于李想的。
陸野頓時就不好了。
要在這之前。
李想的生死,和他完全沒有半毛錢關系。
陸野根本就不在意對方的死活。
但經曆過這一切,特别是親手将李想救出來之後。
陸野打心底裏,希望李想能夠振作起來,好好活下去。
下意識的,陸野就問道:“李想死了。”
邢曦沉聲道:“沒有。”
聽到這兒,陸野松了口氣。
不管多大的麻煩,總是可以解決的。
隻要人活着,就還有希望。
“不過,情況并不太好。”
“你等我,見面再說。”
“好的。”
……
……
……
二十分鍾後,陸野坐在了邢曦的車,朝着西郊駛去。
途中,邢曦把陸野昏迷期間的事情,講了講。
相較于極度疲勞的陸野。
李想早在返程路上,就已經醒了過來了。
在醫院檢查身體無礙後。
神秘調查局這邊,率先把李想送回了家中。
想着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先讓李想與她母親見見面。
等穩定了李想情緒,就可以開始審問工作了。
畢竟耗費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去找她。
還牽扯到了兩名神秘調查局隊員失蹤和監控錄像等諸多問題。
李想作爲當事人,好歹也得給個說法,給個解釋啊。
然而,當邢曦他們過去找人時,李想已被治安巡查帶走了。
詢問中,他們得知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李想企圖謀殺她的母親。
好在李想母親隻是受了輕傷,經過包紮已經沒事了。
不過李想現在已經被送進了西郊的一家精神病院裏。
一個小時前。
李想的母親趕往了精神病院。
執意要接她女兒回家養病。
精神病院的醫生怎麽勸都沒用。
李想母親堅持自己女兒隻是受到了驚吓,休息兩天就好了。
而精神病院也沒有權力扣人。
畢竟宏都治安審判局沒有發布強制扣留的命令。
醫院隻能警告李想母親,并做出約定。
讓她明天一早來接李想。
在此期間,李想留院觀察。
如果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就可以讓李想母親帶李想回家。
得知此事後,李想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
隻是哭着說,想見陸野。
西郊精神病院的醫生,也不認識陸野。
就打電話給了治安巡查。
然後又找到了邢曦他們。
最後才有了邢曦打電話找陸野的事情。
……
……
……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多說什麽。
很快,車停在了西郊合展療養院。
這是宏都西郊區,甚至整個西南區,最豪華的精神療養院。
也就是所謂的精神病院。
除了先進的設備和極具人性化的裝修風格。
合展療養院,還有着自己的醫療研發團隊。
可以說,他們在精神病領域,算是領頭羊了。
作爲同行的陸野,走在合展療養院裏,隻剩下羨慕嫉妒和尴尬。
我咧個去,這尼瑪是精神病院嗎?
活脫脫就是一個度假村好不好?
遊泳池、K歌房、運動場、各類型活動室,把陸野眼睛都看花了。
再往裏面走。
每一層樓的服務台,都建有醫療站。
不同于醫院那種壓抑的氛圍。
這裏的醫療站,在兼顧醫療的同時,還提供各種娛樂。
簡直面面俱到。
就連陸野都生出一個想法。
下次,在住院,别去仁愛醫院了。
幹脆就來這合展療養院得了。
在往裏走。
陸野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節拍聲。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這是嘛呀?還要按多久?”
“馬教授,别急啊。一共就四個小節,四個節拍。”
“有用嗎?”
“肯定有用!”
“這是我前幾天,在仁愛醫院偷聽來的。”
“當時,他們的那些專家就在會議室裏讨論這個。”
“仁愛醫院的專家研究出來的?”
“好像是。”
“有什麽特殊效果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我就聽到他們做完了一套,然後他們的王院長和一群記者就來了。”
“我怕被人發現,就趕緊跑了。”
“行吧,那咱們再來一次。”
聽到仁愛醫院,還有什麽專家。
瞬間就吸引了陸野的注意力。
總感覺這事情,好像和仁愛醫院專家集體變瘋有關系。
還想繼續聽一聽,護理部長就走了過來。
“請問,你就是陸野,陸先生嗎?”
陸野點了點頭。
護理部長做了個請的手勢:“這邊走,李想正在等你。”
……
……
……
很快,陸野在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裏,見到了李想。
看到陸野進來,李想起身就跑了過去,一把撲進了陸野懷裏。
負責看護李想的兩名護工,頓時吓壞了。
李想可是連自己母親都要殺的人。
這樣的瘋子能做出什麽事情,完全不可預料。
正要去拉開李想,被邢曦給制止住了。
拍了拍陸野的肩膀,邢曦低聲道:“這裏交給你了,我們先出去了。”
說罷,邢曦帶着護工和護理部長離開了病房。
仍由李想在自己懷裏哭了一陣。
陸野才輕輕推開了她。
揉着哭紅的眼睛,李想松開了陸野。
“對不起,我就是想見見你。”
陸野笑了笑,沒有接話。
李想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給陸野倒上了一杯咖啡。
“我最喜歡黑咖啡的味道了,你嘗嘗。”
“謝謝。”
陸野接過咖啡抿了一口。
看了看李想,陸野低聲問道:“聽說,你拿刀砍你母親?”
聽到這話,李想的手哆嗦了一下。
咖啡灑了一地。
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不是我母親。”
“她雖然和我母親長得一樣,但我可以确定,她根本不是。”
陸野沒有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是她殺了我母親。”
“是她殺的!”
“她還想殺了我。”
“她想要我死!”
李想越說越激動。
到最後,直接哭了起來。
陸野保持着沉默,适時的遞上紙巾。
片刻後,李想才逐漸冷靜下來。
“和一個人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能發現對方的一些小習慣。”
“我母親是左撇子,她根本就不會用右手拿筷子。”
“她也都是叫我小名,從來不會叫我李想。”
“他們都說我瘋了,他們都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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