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野說自己露出緻命的破綻。
杜華的表情也跟着緊張起來了。
“繩子,你哪兒來的?”
“一點灰都沒有,顯然不是民宿裏的。”
“這也不是登山繩吧?”
“喔對了。”
“繩子上還有個切痕,是剛留下的。”
“說明你身上有一把鋒利的刀子。”
“那麽這把刀子,會不會就是殺死阿美的兇器?”
雖然沒有言語。
但“杜華”臉上的表情,足以表明他内心的想法。
看着震驚無比的“杜華”,陸野停了下來。
起身伸了個懶腰。
“你和封于安怎麽回事,我不知道。”
“他說你就是個死開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差點被忘掉的事情。”
“不久前,我曾聽說六一一大巴車事件,是人爲的。”
“最大的嫌疑人,是該旅遊公司的司機。”
“那名司機曾在案發前一晚,出入過停車場。”
“并且那名司機在第二天就失蹤了。”
“在結合當前所以疑點來看。”
“一個穿着廚師防滑鞋的司機。”
“包裏随身帶着繩子和刀子。”
“發現阿美屍體後,開始旁敲側擊,指認劉慶陽是兇手。”
“聽到封于安說要送我去治安巡查那裏時,你又極爲不情願。”
“怎麽?怕見到治安巡查?”
“怕被認出來?”
“本來我想警告一下劉慶陽的。”
“可惜……”
“好了,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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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講講爲什麽嗎?”
沉默的杜華,忽然哼哼哼的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眼淚也跟着下來了。
看着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哭起來,陸野總覺得畫風有點奇怪。
正想讓他别耍花招。
就聽杜華惡咆哮起來。
“該死,他們都該死!”
“我那麽愛她。”
“我的一切都給了她。”
“爲什麽還要離開我!”
“哈哈哈哈,還坐我的車出去度蜜月,想羞辱我嗎?”
“哈哈哈,死吧,都死吧!”
聽到這兒。
陸野總算明白了六一一大巴車事件的爆發點了。
這一切應該算是由愛生恨吧。
但在陸野看來。
絡腮胡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對于司機來說,就算是天塌了,也要顧全乘客的安全。
而他這樣,因爲私人恩怨,就平白無故讓一車人陪葬。
不僅沒有一點職業素養。
同時也反應出,這厮心理是有多變态。
也難怪他老婆會離開他。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别人的一切。”
“在你看來,你給了一切。”
“在别人看來,也許這一切隻是負擔。”
“适可而止,相互依靠,好過開口閉口,托付一切。”
“這道理,我估計你也沒機會搞懂了。”
“那麽多人命,夠你死好多回了。”
“你到底是誰?”
“其實,我是一個神……”
習慣性的。
陸野張口就想來一句其實我是一個神經病。
好在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
趕緊改口道:“秘……調查局的隊員。”
“神秘調查局?”
“走吧,路還很長。”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說罷,陸野押着假杜華,帶着李想朝着隧道走去。
其實也不算是押着。
現在的假杜華,已經徹底沒了反抗的心思。
臨走前,陸野檢查了一下封于安和劉慶陽的情況。
劉慶陽是完完全全的涼透了。
封于安的情況也是一樣。
後腦勺受到緻命打擊。
已經沒了脈搏和呼吸。
李想仍有些恍惚。
幾個小時前,衆人還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幾個小時後,卻成了這樣一個局面。
在離開隧道的途中。
假杜華也把一切的始末通通告訴了陸野。
他叫廖大常,是六一一事件中,那輛旅遊車的司機。
在遊客名單中,廖大常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想。
廖大常以核實乘客信息爲由,暗中搜集了乘客信息。
發現竟然真的是自己前妻。
看到前妻和新歡報了旅行團。
還恰巧是自己公司,自己開的那輛旅遊車後。
廖大常就設計了一套喪心病狂的報複計劃。
考慮到自己和前妻的敏感關系。
爲了做戲做全套,廖大常給每位乘客都打了電話。
并且在前一天和同事換了班。
沒想到是的。
當天竟然有六名乘客因爲某些原因,未能上車。
擔心自己東窗事發,廖大常決定殺掉所有幸存者。
這樣一來,就沒人知道他打電話的事情。
出乎他預料的是,在他動手前,已經有幸存者因爲意外而去世。
緊接着他找到了杜華。
在殘忍殺害杜華後,廖大常發現杜華和自己身高體型頗爲相似。
索性僞裝成了杜華,準備幹掉剩餘幾個人。
當他找到劉慶陽之後,發現劉慶陽居然失蹤了。
之後,他去了封于安所在的出租屋,也早就人去樓空。
最後找到李想的時候,李想同樣不見了。
好在從李想的母親較爲單純。
很容易就糊弄過去了。
并從李想的電腦上發現了骨山鎮。
之後杜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至于爲什麽要殺陸野,原因已經也很簡單了。
聽完廖大常的講述。
李想最爲震驚。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更沒想到,廖大常因爲打過電話的緣故,就要殺掉所有人。
要不是舊事重提,她甚至都忘了還有過打電話的事情。
震驚之餘,李想更多的是難以理解。
陸野反倒明白得多。
廖大常不光是喪心病狂的暴徒。
更是一名偏執到極點的精神病人。
這種人的邏輯思維,自然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搞明白這些之後,陸野看向了李想。
“全西郊的治安巡查都在找你,你知道不?”
“幹嘛一聲不響就玩失蹤?”
聞言,李想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給大家添這麽多麻煩。”
“有什麽事,不能跟治安巡查說嗎?”
“至于一個人跑這裏來嗎?”
“還有,你是怎麽過來的?”
“靈湖路和這兒莫非有什麽通道?”
面對陸野的疑惑,李想并沒有做出解釋。
反而用一臉懵逼的表情看着陸野。
“啊?什麽靈湖路通道?”
“靈湖路啊!”
“巷子啊!”
“你不是進巷子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了嗎?”
李想更迷茫了。
“什麽巷子?這都什麽啊。”
“我怎麽聽不懂啊。”
“那你怎麽來骨山鎮的?”
“我坐車過來的啊。”
“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你沒去過靈湖路?”
“是啊,我都不知道靈湖路在哪兒。”
一瞬間。
陸野汗毛唰的一下就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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