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個專家是又驚又怕。
惶恐之中,就聽一旁有人說話了。
“哎呀!”
“這一屆的病人厲害啊!”
“都開始裝醫生了。”
聞言,專家們楞了一下。
什麽玩意兒?
裝醫生?
我們本來就是醫生好不好!
另一個性格比較剛烈的專家,再也忍不住了。
反正特麽瞎了!
反正伸頭是一刀!
縮頭也是一刀。
死就死吧!
隻希望我的死,能夠驚醒少數人。
想到這兒,那位專家冷哼一聲。
揚天大吼起來。
“我徐某人,專治婦科三十年!”
“人送外号,婦女之友!”
“沒想到,今日竟要葬于小人之手!”
“世道險惡,王福貴你害我啊!”
“各位,不如咱們拼死一搏,殺……”
撲通!
徐某人越說越激動,旁邊的精神病人看不下去了。
直接将徐某人給打暈了過去。
完事兒還拍了拍手,憤憤不平,一邊走一邊嘟囔着。
“神經病吧,還婦女之友。”
“我研究了幾十年物理學,不也還是個神經病。”
在場剩餘的專家們再度吓傻了。
好家夥,一言不合就要滅口啊。
得虧了剛才慫了一下。
與此同時,崔道成看向衆人好奇起來。
“你們是仁愛醫院的王福貴?”
“婦科?你們都是醫生專家?”
崔道成之前就在仁愛醫院住過院。
在跟了陸野之後,也從王院士口中得知不少陸野和仁愛醫院的事情。
剛才聽那徐某人的話,似乎他認識仁愛醫院的院長王福貴。
王福貴害他什麽了?
莫非這裏面有什麽陰謀嗎?
崔道成這話,要在徐某人暈倒之前問。
也許效果就不一樣了。
可能也就沒有了後面的烏龍事件。
可偏偏這倒黴催的,放在這個時候問。
這些專家還敢說真話嗎?
崔道成這邊剛說完,衆專家集體搖頭否認。
“不是,不是。”
“我們不是醫生。”
“我們也不是專家。”
“對,我們更不認識王福貴。”
見狀,崔道成疑惑道:“那他?”
專家中,也不乏有人精。
腦子飛速一轉。
結合之前那病人的話,想了想說:“他是精神病。”
“喔?那你們?”
“我們也是精神病。”
“對對對,我們都是精神病。”
“嗷嗚,嗷嗚!”
“略略略略略!”
“biu biu biu!”
“哇兒,哇兒。”
“嘀嘀嘀!”
卧槽!
群魔亂舞啊!
崔道成楞了一下,看着發瘋的一衆專家。
又看了看一旁蠢蠢欲動的精神病人。
唯恐事情鬧大發。
連忙大呼道:“護士,護士,快來,新來的那群病人發瘋了。”
……
……
……
經過今天這一遭。
山海精神病院又收集了一大幫子醫學專家們。
這一票專家涵蓋了各個科室。
上到耳鼻喉科,下到泌尿科。
幾乎可以在山海精神病院裏,成立一所微型醫院了。
當然了,這是後話了。
總而言之,在收集各領域專家的活動中。
山海精神病院又一次取得了極大的進展。
至少眼下,這些專家們對于自己的身份,那是一個肯定。
沒毛病,我們都是精神病!
以至于,後來王福貴去山海精神病院要人的時候。
還鬧出了不小事情。
當然了,這裏暫且不表。
那是日後之事。
眼下,陸野正跟随着獵人,旁觀着孤山鎮的女巫審判儀式。
……
……
……
孤山鎮在經曆過工業革命之後。
夜晚已少了往日的蟲鳴鳥叫。
多了一分半城鄉化的喧鬧。
白天的集市此刻已成爲一場陰謀的聚集地。
集市中央,臨時搭建了一處大棚。
棚内擺放着兩把椅子。
兩邊也排列出不少座椅。
在孤山鎮中,較爲年長或有威望者。
都受邀前來擔任審判官。
也隻有審判官有資格坐在兩旁座位上。
而最前面的兩把座椅。
一把是村長的;另一把則是黑心商人的。
圍觀吃瓜的群衆,則站在大棚外圍觀。
反正火把之下,四周可見度也不錯,并不耽誤他們看熱鬧。
那些所謂的審判官落座後。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杵着拐杖走了進來。
他身邊,還跟着一名留着山羊胡,穿着一件綠色馬甲的中年男人。
看到來人,陸野下意識感覺這人的背影看着咋這麽像隻烏龜。
很想來一句,小樣,别以爲穿上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随着這兩人入座,哄鬧的集市立馬安靜得鴉雀無聲。
老村長用拐杖在地上錘了幾下,開口道:“帶女巫!”
很快就有四個精壯漢子。
壓着一名被手腕粗的鐵鏈捆住手腳的年輕女子走進了集市。
每一步,都傳來嘩啦啦的鐵鏈擺動聲。
女子一入場,圍觀者立馬喧鬧了起來。
單薄的衣服,勾勒出若隐若現的完美身材。
該有的兩點,更是在衣服上凸顯出來。
火光映照之下,好似還能看到白裏透紅的皮膚。
再加上楚楚可憐的面容,一時間讓圍觀男性紛紛直了眼。
好像一直看,一直看,就能讓對方懷上自己孩子似的。
這些漢子的老婆們可急了眼了。
揪耳朵的揪耳朵,扯頭發的扯頭發。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用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砸向這位可憐的寡婦。
其餘圍觀者也紛紛效仿起來,砸得那叫一個不亦說乎。
陸野看得一肚子的火,這尼瑪都還沒判人家是女巫,就開砸了?
長得好看,也是犯罪?
不過,看着那寡婦的側臉。
陸野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特别是她的眼神,真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似的。
心下,不免多了幾分疑惑。
莫非,所有的事情,真和自己有關系?
與此同時,就聽身旁幾個農婦在一邊兒開始嚼舌頭根子。
什麽穿的太有傷風俗,就是爲了出來勾漢子的;
又是什麽掃把星,克死了老胡家;
還有說什麽她背地裏和多少多少人有關系。
總而言之,平日裏的八卦故事,在這會兒全莫名其妙的落在了那寡婦身上。
很快,那年輕寡婦被帶進了大棚裏。
在四名精壯漢子的威嚴下,跪在了老村長和那黑心商人的面前。
村長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商人,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寡婦。
這才開口質問道:“如今你可有什麽要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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