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專家剛說完。
其他一群專家也開始複議起來。
總之,各種的義正言辭。
搞得一旁的王院士十分不爽。
問就問吧,怎麽還有點兒引誘的成分。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精神病人啊。
想到這兒,王院士立馬站了起來。
打算阻止專家對精神病院的心理誘導。
然而,還沒開口。
率先被某專家搶過了話頭。
“你有權保持沉默!”
“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将作爲呈堂證供!”
“他們可是……”
“怎麽了?你心虛了?”
“我告訴你,精神病人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
“曾經,就因爲我太年輕。”
“讓一個需要截肢的,光頭精神病人,倒立着逃跑了。”
“但我,已經吸取了教訓!”
“前不久,我就遇到一個弱弱病人,也是需要截肢那種。”
“當時,他一口一個自己是神秘調查局的。”
“得虧我機智,沒能讓他跑了。”
“最後成功把他送上了手術台。”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也沒來感謝我。”
“不過,這不重要!”
“我們當醫生的,就是爲老百姓服務。”
聞言,王院士楞了一下:“你,怕不是,雷某的弟弟,雷管吧?”
某專家也是一愣:“知道就好,我雷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怕報複。”
說罷,雷專家看向了一衆精神病人:“你們不用怕,盡管說。”
話音剛落的同時,一衆精神病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了。
他們不傻,自然聽沒明白了眼下發生了什麽。
一番讨論後,張起民舉起了手。
雷管眼前一亮:“來,你來說。”
張起民連忙道:“同志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啥?”
“我們院很好的,院長特别好,醫生護士和王院士都很好。”
張起民話音剛落,一衆病人也點頭稱是。
“是啊,院長可良心了。”
“就是,院長還讓我們搞科研。”
“對了,天文教授,咱們搞的那個項目叫啥來着?”
“我們在研究裝備呢,極寒風暴!”
“研究的錢,也還是院長贊助的。”
雷管都懵了。
啥玩意兒?
什麽研究?
什麽極寒風暴,這尼瑪都是啥啊?
揮了揮手,雷管打斷了衆人你一言我一語。
“停停停,這些事情以後再說。”
“我問你們,你們眼睛是怎麽失明的。”
“我們就做了一套眼保健操。”
“眼保健操?可是什麽暴力治療手段!”
“不是不是,哎呀,張大師,要不,你給他們演示一下?”
說到這兒,張起民站了起來。
“既然大家都不懂,我就給你們演示一下吧。”
“但請記住,危險動作,非專業人士,切勿模仿。”
說罷。
張起民在一衆精神病人打節拍當中。
做起了眼保健操。
一套結束。
張起民長出一口氣,緩緩坐了回去。
一衆專家看得臉都綠了。
這叫什麽事兒啊。
得嘞,果然是精神病。
這妥妥的啊!
可問題是現在怎麽搞?
還怎麽指控山海精神病院虐待病人,亂用藥物?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籌莫展之際,王院士開口了。
“正如大家所見。”
“他們就是因爲做完眼保健操,才失明的。”
“我帶他們過來,也是想檢查一下,怕落下什麽後遺症。”
“路上,張起民跟我說了,隻是用力過猛。”
“不出意外的話,幾個小時就會好。”
“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準備帶他們回去了。”
一聽他們要跑。
雷管馬上急了。
“等等!”
“你說他們是做了這個啥眼保健操瞎的?”
“是的。”
“那是不是其他人,做了也會瞎。”
“是的。”
“那行啊,我倒要看看,我會不會瞎。”
說完,雷管轉頭看向了一衆專家們:“在座的諸位,你們相信嗎?”
一衆專家毫不猶豫了搖了搖頭。
“王院士,你也看到了吧?”
“做一套你這個眼保健操就瞎了,你覺得有人信?”
“這樣好了,我們今天就驗證一下。”
“咱們全場這麽多人,一起做眼保健操。”
“但凡有一人,做完瞎了。”
“那就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如果沒有,那就别怪我們不講武德了。”
“啊?不好吧。”
“怎麽?心虛了?”
“不是,這個……”
“行了,甭說了,現在就開始。”
“那個誰,你在演示一次。”
“好咧!”
……
……
……
仁愛醫院一場好戲即将上演的同時。
陸野正滿頭霧水的走在孤山鎮。
有小男孩兒帶路,陸野跟着他來到了鎮上。
牛棚草屋,偶爾出現的水泥房。
老式的蒸汽火車,古老的宣傳橫幅。
有過穿越經曆的陸野,有一種感覺。
這裏不僅是孤山鎮,而且是過去的孤山鎮。
通靈師送自己來這裏,是要幹嘛?
先是說解鈴還須系鈴人;
後來又說讓我去做我認爲對的事。
這是什麽意思?
讓我改變過去嗎?
這一切,和我有關系?
疑惑中,陸野跟着小男孩兒來到了他家裏。
這會兒小男孩兒母親正在一張簡易的老式織布機前忙活;
而他父親則蹲在水池旁,正處理着下午獵到的兩隻野兔。
小男孩兒家是标準的山裏人家庭。
即便是受到新鮮事物的沖擊,也保持着山裏人的熱情好客。
見到陸野和自家孩子進來,立馬放下了手裏的事。
似乎是見慣了外面來的人。
陸野的打扮并沒有讓他們太意外。
“先生,你也是來看屠巫會的嗎?”
“算是吧。”
“那你這運氣不錯了。”
“你要明天過來,可就看不到了。”
“今晚子時,就是屠巫會。“
“等會兒你可以先去看看女巫審判儀式。”
“審判儀式?”
“唉,畢竟是人命啊,就這麽……”
“婦道人家,瞎嚷嚷啥!”
小男孩兒的母親正說着,突然被孩子他爸給打斷。
似乎是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那婦女左右瞧了瞧,趕緊鑽進了屋裏。
這時,孩子他爸才走了過來。
“山裏也沒啥好東西。”
“不過這野兔城裏可吃不到。”
“巫女審判儀式還早。”
“先進屋坐會兒,吃個便飯吧。”
這會兒陸野正滿腹的疑惑。
難得碰到一家似乎知道内情的人。
怎能就這麽錯過了?
當即抱拳謝道:“那就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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