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計劃順利進行。
前往孤山鎮的兩名隊員也時不時有消息反饋回來。
根據消息來看,他們在前天就已經到達了孤山鎮。
然而,就在兩名隊員進入孤山鎮後。
他們與β小組徹底失去了聯系。
一開始,技術部認爲是山裏磁場的緣故,幹擾了信号。
可神秘調查局用的設備,有那麽容易被幹擾嗎?
就在邢曦等人的擔憂中。
前往孤山鎮的兩名隊員,終于反饋回來了一條消息。
可就是這條消息,把衆人都搞懵了。
這條消息是用錄音的形式發過來的。
然而裏面卻沒有任何内容。
不!
準确來說,仔細聽能夠聽到風聲。
除此之外,沒有半句話,甚至一個字。
空白錄音?
是發錯了嗎?
他們會範這種低級錯誤?
由于聯系不上這兩名隊員,靈湖路的搜索也無果。
所有的重心,這會兒都被放在了孤山鎮上面。
技術部和小莊也隻能對這條錄音展開分析。
結果并不樂觀。
同時兩名隊員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反饋新的消息回來。
如此一來,邢曦有點坐不住了。
現在李想沒找到,又有隊員失蹤。
這還得了?
于是乎,邢曦連夜召開了本次會議。
希望大家集思廣益,研究出新的對策來。
當然了,實在不行的情況下。
邢曦也有個下下策,那就親自帶隊過去。
放下了資料,陸野揉了揉太陽穴。
事情似乎很簡單,李想可能是進了亡者之城。
但又總覺得哪兒不對。
想了想,陸野覺得還是得從頭縷一縷。
“六一一事件,還有更多線索沒有?”
“不多,目前治安巡查正在調查。”
“但可以确定一點,六一一大巴爆炸事件,是人爲事件。”
“人爲?有嫌疑人嗎?”
“經治安巡查調查取證,目前嫌疑最大的是該旅遊公司某司機。”
“司機?”
“是的,那天晚上,有一位司機曾出入過停車場。”
“由于監控角度問題,并不能确定是否是該司機動的手腳。”
“但他在第二天就失蹤了。”
“就目前看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治安巡查那邊,正在找他。”
聞言,陸野微微有些驚訝。
又失蹤一個?
畏罪潛逃了嗎?
思索間,邢曦将一本畫冊遞給了陸野。
“這是李想在六一一事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畫的。”
點點頭,陸野接過畫冊看了起來。
雖是用鉛筆手繪,但畫風簡潔易懂。
畫冊一共十二張畫。
每張都是一樣,又不一樣。
第一張畫的是一個空房間;
第二張畫也是一個房間,但房間裏多了一張床和桌子;
而後的每一張畫,都加入了家具。
直到第八張畫,畫中多了一個人在床上睡覺。
看到最後陸野才明白。
這畫的好像是一個兇案現場。
躺在床上睡覺的人胸口正插着一把刀。
“在完成這張兇案現場的畫之後,李想就失蹤了。”
“治安巡查那邊派心理專家分析過。”
“猜測李想很可能在六一一大巴事件後,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這幅畫,就是在被害妄想症下畫出來的。”
陸野點點頭。
雖說他不太懂心理學這一塊兒。
但畢竟剛逃過一劫,對于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人來說。
也許并不會有劫後餘生的興奮,反而有可能出現草木皆兵的情況。
特别是那些具有隐性心理疾病的人。
更會因爲某些導火索,引爆潛在的心理疾病。
就在邢曦和陸野低聲讨論的時候。
另一邊兒的張揚越看越生氣。
憑什麽他就可以坐隊長身邊?
憑什麽他就可以和隊長交頭接耳?
這尼瑪哪兒像來開會的。
都快趕上談情說愛了好不好?
越想越氣,醋意上頭的張揚開始醞釀起滿腹的壞水。
必須想點什麽辦法把陸野弄走才行。
對了!
去孤山鎮的兩名隊員不是失蹤了嗎?
陸野要是也去了孤山鎮,他會不會也跟着失蹤了?
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就可以獨享經驗了?
這個辦法不錯!
想到這兒,張揚開了口:“隊長,我有個想法。”
看到張揚開口,邢曦嗯了一聲,不冷不淡道:“說。”
“李想在失蹤前多次搜索過孤山鎮。”
“我們派出去的人,也在孤山鎮失蹤了。”
“我覺得,咱們不能放過孤山鎮這條重要線索。”
“但是!”
“調查孤山鎮,并不适合大部隊介入。”
“畢竟,李想是在靈湖路失蹤的。”
“我們還是得在失蹤地帶周圍展開搜索。”
“擴大搜索圈的同時,跟進孤山鎮的調查。”
難得聽到張揚正兒八經的說事兒。
邢曦的臉色也好看了幾分。
的确如張揚所說。
孤山鎮必須得去,失蹤的隊員也必須得找到。
但并不适合太多人去做這事。
眼下耽誤之急,還是得尋找失蹤的李想。
“所以,我提議,咱們派出一位各方面全能的隊員,前往孤山鎮。”
“一來,可以讓他調查孤山鎮;二來搜救失蹤的兩名隊員。”
“而咱們小組其他成員,則繼續在靈湖路一帶搜索李想。”
“原本的搜索圈也應該擴大一倍,并周邊治安巡查協助我們,”
說罷,整個會議室的人都不自覺的點頭認同。
沒毛病,這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在孤山鎮失蹤的隊員,到底遇到了什麽,誰都不知道。
也許真的隻是設備問題呢?
與其糾結隊員下落,研究空白錄音,還不如大力尋找失蹤的李想。
“張揚說得不錯!”
“這是我們目前最好的辦法。”
“在座各位都是我β小組的骨幹了。”
“誰有願意前往孤山鎮的!”
邢曦話音剛落。
就有好幾個壯漢舉起了手。
“隊長,我去!”
“隊長,我對山林頗有研究。”
“隊長,我有野外生存的經曆。”
“隊長,去年的獵人考核,我是滿分!”
就在大夥兒毛遂自薦的同時。
陸野正戴着耳機聽着失蹤隊員反饋回來的空白錄音。
就和邢曦說的一樣。
這裏面除了山中吹過的風聲。
真的聽不到半個字。
那發這東西回來幹嘛?
正準備摘下耳機,小薩比卻突然開口了。
“陸先生,這段錄音中含有低頻聲波。”
“系統可以幫你調頻慢放,應該可以解析這段低頻聲波。”
小薩比剛說完,正在播放的錄音就停了下來。
陸野就看到APP上出現一個讀條。
在讀條結束後,錄音再次重啓。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陸野在錄音中似乎聽到了人的聲音。
随着小薩比不斷的慢放,陸野聽到了一個女人在低語。
直到慢放一百倍後,那低語成了一串空靈的呼喚。
“骨……山。”
“骨……山。”
“骨……山。”
聲音越來越大。
似乎那聲音不止是從耳機裏傳來的。
吓得陸野猛地一擡頭。
而會議室裏的燈光,不知從何時起,竟黯淡了幾分。
衆人此刻更是面如死灰,七竅流血。
似乎是發現陸野在看他們。
所有人都轉過了頭,用血紅的雙眸死死盯着陸野。
嘴角微微勾起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嘴一張一合。
“骨……山!”
“骨……山!”
“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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