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丢失了悟的緣故,杜子騰說起話來颠三倒四的。
差點沒把陸野給繞暈了,崔道成直接聽不下去跑去監督西裝打手們了。
直到杜子騰講完,陸野才半猜半估的搞明白了他的意思。
根據杜子騰所說,那天晚上他正處于彌留之際,正在那個悟的時候,被陸野直接送走。
導緻他一直處于一種混沌狀态中,無意識的離開了山海精神病院。
在徘徊和飄蕩中,他才逐漸醒悟。
最後明白了自己該搭乘靈車,前往最近的亡者之城,通過擺渡人去往九淵。
然而在十字路口等待靈車的時候,他遇到一個靈體。
那個靈體當時還要打劫他。
杜子騰是什麽人?
前任神秘調查局隊員,邢正的搭檔,傳聞中不要命的瘋子。
這種人就算死了,也不是好惹的。
本來被陸野一波帶走就挺郁悶了,還遇到這種事,杜子騰能忍?
還沒等杜子騰暴揍他一頓,結果對方卻先溜了。
之後杜子騰又回到了那種混沌的狀态裏,直到陸野打破盲盒上的禁锢。
“老杜,那個十字路口在哪兒?你還記得不?”
“好像,好像……喔,對了,是白沙街和聖心路的交叉口。”
“如果在讓你遇到那個靈體,你還認得出他不?”
“化成灰我都認識它,那家夥殺馬特的發型太顯眼了。”
“那行,今晚我們就去抓它。”
“對了,老杜,你打得過它不?”
這問題,把杜子騰也給問住了。
想了想好久,他才點頭:“應該沒問題吧。”
“行,那今晚咱們就過去。”
“你快回辦公室去吧,其他人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到此,陸野對整件事又有了新的想法。
白沙街和聖心路的交叉口,距離西郊的靈安還遠着呢。
這麽看來,靈安城那個賣盲盒的咒術師,可能并不是真兇。
但也不排除對方遠距離作案的嫌疑。
不管怎麽說,盲盒從她那裏買的,她肯定知道很多内請。
不過陸野可沒底氣跑去那裏打聽消息,至少在沒點對付靈體的手段前不行。
但這個殺馬特靈體就不一樣了啊。
直覺告訴陸野,它之所以先溜,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麽危險。
要能找到它,興許就能知道糾結是誰搶走了杜子騰的悟。
至于能不能打過對方,陸野一點不慌。
這種時候,不正是大熊公仔和杜子騰出馬的好機會嗎?
萬一打不過呢?
那還不簡單,撒丫子投溜呗。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陸野還是覺得帶上一個人。
就不信生死當前的時候,那貨還不敢用他自诩的最強道術。
……
……
……
送走了杜子騰,陸野找到了崔道成,把自己今晚的計劃給崔道成講了講。
聽完,崔道成馬上不淡定了。
“老大,不會吧?今晚就去,是不是太倉促了?”
“不倉促啊,這事情我想過,問題不大。”
“老大,要不然,咱們在從長計議一下?”
“計議個屁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再說了,咱們今晚隻是去抓個小喽啰而已。”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個殺馬特靈體,應該隻是目擊者。”
“隻是目擊者?萬一是幫兇,咱們豈不是上去送人頭?”
“你想想看,如果它有本事能搶走老杜的悟,又何必虛張聲勢的打劫?”
“直接動手不香嗎?難道它不懂反派死于話多嗎?”
“而且老杜也說了,當時還沒動手,那家夥就溜了,這不已經說明了問題嗎?”
“所以,老大是覺得它察覺到了危險,所以提前跑了。”
“沒錯,這家夥肯定知道點什麽,抓到它咱們就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可是老大,我不能用道術啊……”
“又不是帶你過去降妖伏魔的!”
“行了,就這麽說定了,今晚咱們帶着大熊公仔和杜子騰一起過去。”
說完,也不管崔道成什麽反應,陸野便轉身離開了。
從仁愛醫院檢查回來的人,也開始一波一波的回到山海精神病院。
周像鄰一幹人等,在經過全面檢查後,也都沒有什麽大礙。
開了一些消腫止痛的藥,該包紮的包紮,該縫針的縫針。
最後就隻需要注意休息就完事兒了。
得知這一情況,陸野還算滿意,至少人沒事就行了。
讓周像鄰安排受傷員工休息的同時;
陸野還拿出了從張揚哪兒坑來的錢,讓周像鄰組織大家出去吃喝一頓。
最後,陸野把操練保安部的決定,通知了衆人。
其結果完全超出了陸野的預料。
聽到消息後,保安部衆人們互相看了看,立馬高舉雙手歡呼起來。
誰特麽想挨打?
誰特麽想被人踩下腳下?
保安咋了?
都是工作掙錢的,竟然還瞧不起人?
可惜打不過人家啊,也隻能認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
他們可是親眼看到陸野一個人把一群西裝打手打服氣的。
雖說早知道這個陸院長有些牛啤,但親眼所見和道聽途說還是不一樣的。
不隻是保安部門,就連一衆護工和醫生也開始起哄想要加入操練的隊伍當中。
“院長,你不能偏心啊,我們護工也是很危險的。”
“就是就是,有時候工作的時候,我們都很害怕的。”
“院長,也讓我們加入吧。”
陸野笑了笑,當即大喊道:“好,等保安部這邊恢複過來了,大家一起訓練!”
一直沒說話的王院士立馬起來抗議:“院長,不妥,這樣不妥啊!”
陸野還是挺在意王院士的想法的。
要是沒有他,光憑自己和崔道成根本就忙不過來。
聽到王院士抗議,陸野就疑惑道:“王院士,這事情有什麽不好的嗎?”
“當然不好了!”
“保安部和護工那邊都可以加入訓練,憑什麽我們醫務部不行?”
此話一出,一衆醫生也開始嚷嚷起來。
“對啊,我們也要訓練!”
“我們也要,現在的醫生,可是高危職業!”
“就是就是,萬一病人要拿闆磚拍我,我會鐵頭功,是不是就不怕了?”
“院長,我們也要訓練,讓我們加入吧。”
王院士嘿嘿一笑看向陸野:“院長,你看,大家情緒都很高呢。”
陸野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下就愣住了。
“王院士,這訓練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院長放心,我們保證不會影響到正常工作。”
“那行吧……”
與此同時,随着醫務部、保安部和護工團的高聲歡呼。
一衆精神病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也加入到了歡呼之中。
一個個舉起了自己手,高喊起來。
“院長,我們也要訓練!”
“對,我也要訓練,不然我就用彈弓打你窗戶!”
“還有我也是,不給訓練,我就畫個圈圈詛咒你。”
(PS:剛從骨科出來,回到辦公室的王福貴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王福貴:我畫個圈圈招誰惹誰了?誰在背後罵我!)
員工呼喊也就算了吧。
精神病人也來?
看着陣勢,似乎自己不同意,他們還不罷休了?
聯想到上次吳大豐夜襲精神病院的時候,這些病人也幫了不少忙。
陸野當即點頭,宣布全院有一個算一個,隻要願意,都可以加入訓練。
要是整個山海精神病院,從員工到病人,全都能被自己武裝起來。
這豈不是極爲強大的一股力量?
看着歡呼的衆人,陸野耳邊飄來了一句話。
教練!我想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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