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陸野氣定神閑的朝着人群走去。
離得最近的西裝漢,見陸野甩着一條手臂朝自己走來,當即就露出了笑容。
這貨居然還是個殘疾?
估計還是個腦殘吧,過來送人頭?
擡手一拳,朝着陸野鼻梁骨就去了。
陸野也不躲,擡起左拳怼了上去。
雙拳碰撞下,骨骼斷裂的聲音,和慘叫聲混合在了一起。
其他幾個圍過來的西裝漢,頓時吓壞了。
好家夥,一拳把骨頭從肉裏面打出來了?
這尼瑪還是人嗎?
一個個都驚恐的看着陸野。
搞得陸野撓了撓頭,也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似乎下手狠了點!
“不好意思啊,來,我幫你把骨頭給你按回去。”
說罷,陸野抓起那人的手臂,把那根從肉裏面撞出來的骨頭,又給他按了下去。
那慘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爲精神病院裏某個病人犯病了。
但這震驚的一幕,後面的西裝漢根本不知道,他們還以爲是陸野在叫。
一個個高呼着打死他,弄死他的口号,不要命的往前沖。
前面的人不敢上,後面的人又使勁擠。
一時間,雙方就這麽拉鋸上了。
陸野可沒功夫陪他們玩,直接從後面偷襲、背刺、**一下一個準,打誰誰倒地。
見狀,這些平日裏沒少街頭鬧事的打手們,開始抱團了。
但對方就好像是一輛坦克,根本就打不動。
随便你怎麽打,該背刺還得背刺,該偷襲還是偷襲。
眼看着被踢中之人慘叫一聲,直挺挺的倒下。
這夥喜歡仗勢欺人的打手們,終于知道遇上硬茬子了。
打不動就算了吧,最爲關鍵的是,這人的招式,太狠毒了。
被踢一下,直接就可以慫肛腸科。
這誰受得了?
于是乎,比某個四年一度的足球還假的大型假摔現場出現了。
各位參賽的西裝選手們,使出不同的手段,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水平差一點的,直接小跑兩下,一仰頭就摔在地上;
水平高一點的,哎呀一聲,原地來了個後空翻倒地不起;
還有使出三百六十度回旋踢空氣,翻滾着倒下的。
陸野則像是這場比賽的裁判員一樣,來到每一個假摔選手們身後。
面帶微笑的,補上一腳。
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
原本坐看好戲,等着陸野被打得半死不活再來求自己的黃友仁,剛點上一根煙。
就看到烏泱泱一幫西裝打手們,接連倒在地上。
這些人還都有個共同點,全夾緊雙腿捂住自己的屁股。
臉上神情,更是一言難盡。
甚至還有人露出舒坦的表情。
“你們幹嘛?快起來呀,給老子打死他!”
“起來!都給老子起來!”
随着最後一個西裝漢倒下,黃友仁再也喊不出話了。
眼看着陸野面帶微笑的朝自己走來,他再也坐不住了,嘴邊的煙都給吓掉了。
“你,你,你要幹嘛!”
“我告訴,打人是犯法的!”
陸野笑了笑,也不說話。
撿起黃友仁掉落的那半根煙,擡手就按在了他臉上。
燃燒的煙頭,按在油光滿面的臉上,頓時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
疼得黃友仁哎喲一聲就要往後退,被身後走來的崔道成給一把給抓住。
“張嘴!”
“你想幹嘛!”
“我告訴你,做人不要太嚣張,啊……”
“這就對了嘛,好好嚼啊,煙頭怎麽能随便亂丢呢?愛護環境,人人有責,知道不?”
臉上又疼,嘴裏又一陣的苦澀,再聯想到自己是來收漲的。
黃友仁越想越覺得心酸,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陸野趕緊摸了摸他的頭:“乖,别哭。”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的好的,馬上就給你安排。”
說着,陸野朝崔道成使了個眼色,又沖跪在地上抱着頭裝死的李小孬喊道:“李小孬,快過來幫忙。”
聽到陸野喊自己,李小孬動了動,猶豫了一下,他把頭埋得更低了。
陸野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還真是人如其名啊,這麽孬?
“别裝死了,趕緊來送客了!”
“李小孬,還想不想混了?”
陸野快要發火了,李小孬才終于擡起了頭。
當他看到一幫西裝打手全部倒地後,眼睛都直了,揉了又揉,還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大,大哥,我不會已經死了吧?”
“死泥煤呀,快過來送客。”
“呐,你和崔道成一左一右把他給我架起來!”
陸野剛說完,崔道成立馬點頭,二話不說,走上去一把将黃友仁給架在了半空。
李小孬猶豫了半天,在陸野不斷的示意下,才哆哆嗦嗦的走了上去。
“那啥,得罪了啊。”
說罷,李小孬正要上手。
黃友仁一扭頭,怒視着他:“你等着!”
聞言,吓得李小孬蹬蹬蹬連退三步。
陸野都沒眼看了,這貨還真就是扶不起啊。
當即一推,把李小孬又推了上去。
“怕啥呢?”
“大哥,他,他瞪我。”
“瞪你,你懷孕嗎?抽他一巴掌,你看他還敢不。”
“大哥,我不敢。”
“算了算了,趕緊的,給我架起來。”
眼看着自己被淩空架了起來,踩不到地面的黃友仁慌了。
他不知道陸野到底要幹嘛。
莫非要勒死自己?
上吊?
不會吧?
不會這麽兇殘吧?
“别哭啊,乖,我請你坐飛機呢。”
“啥,啥飛機?”
“好看了啊!”
說罷,陸野不斷往後倒退。
黃友仁有種不好的預感,雙腿掙紮着,想扭過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就叫坐飛機!”
陸野話音剛落,黃友仁就感覺身後有一道勁風襲來。
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飛了出去。
隻留下了他的驚呼聲。
趴在地上的西裝打手們似乎又學到了一招,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幾個聰明點的,在對視一眼後,也開始朝着大門的方向爬去。
報仇什麽的,下次再說吧,菊花要緊啊。
然而還沒爬出幾米,就聽到陸野喊了起來:“地上趴着那幾個,先别走,回來!”
一衆西裝打手愣了愣,不會吧?
不是打完了嗎?
怎麽還不讓走?
猶豫中,有膽大的站起來想跑。
可剛一邁開步子,立馬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無奈,衆人隻好像企鵝一樣,一拐一拐的走到了陸野面前。
“院長,我們也想回家。”
“回家可以啊,你們看啊,我那保安部現在亂成啥樣了?”
“你去小夥伴家裏過完家家,難道拍拍屁股就走了?不幫忙收拾好?”
這話要别人說出來,不挨一頓闆磚,跑得了嗎?
今天這種場面,居然叫過家家?
但在場衆人,這會兒哪兒還有勇氣和陸野硬剛。
行吧,别說是過家家了,你說玩泥巴都成。
于是乎,一群西裝打手們,擰着水桶、拖把、掃帚走進了保安部裏。
爲了早點回家,勤快的打手們不等陸野說話,還主動的把山海精神病院來了個大掃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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