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陸野和張起民一前一後來到了秃頭老者身後。
感覺到身後傳來動靜,秃頭老者連忙轉身大喊:“别碰我,否則我就跳了!”
陸野擺了擺打着石膏的手:“兄弟,喔不對,老大爺,你别激動,我們不是來勸你的。”
“滾!”秃頭老者突然怒了:“你才老大爺,老子剛過二十五歲生日。”
陸野愣了一下,問道:“你是編劇?”
秃頭編劇點點頭,見陸野還不斷靠近,立馬威脅起來:“停下,停下!不然我真跳了!”
話音剛落,張起民一把擒住了秃頭編劇。
陸野滿懷歉意的看向秃頭編劇:“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插個隊,等會就輪到你。”
說着,陸野大喝一聲:“信仰之躍!”
張開雙臂,一躍而下!
底下圍觀人群頓時爆發出了驚天的尖叫!
哇兒!
哇兒!
而這時,治安巡查也趕了過來,一邊維護現場秩序,一邊安排搶救跳樓的陸野,同時看到樓頂上還站着人,立馬安排了氣墊床。
“好了,現在該你跳了。”
秃頭編劇楞了楞,剛才陸野跳下去摔出的聲音聽得他頭皮發麻,本來他就沒打算真跳,隻是想吓唬一下制片人和導演。
“我,我跳什麽?”
張起民一臉的真誠:“你不是要跳樓嗎?對不起,剛才我們插隊了。”
說着,拉着秃頭編劇來到了樓邊。
任憑他如何奮力掙紮,這個老頭的雙手就如同一把鉗子,把他拽得死死的。
“大爺,大爺,我不跳了,他們說了,劇本不改了,讓我回去吧,我錯了。”
張起民搖搖頭:“不行,做人要講信用,我們答應你了,等會讓你跳就一定讓你跳。”
說完,張老頭一推一松手,就聽一連串啊啊啊的大叫聲。
噗通!
秃頭編劇摔在了氣墊床上,迅速被治安巡查圍上來控制住。
看到這一幕,張起民才拍了拍手,露出笑容:“嘿嘿,我們是最守信用的。”
“病人情況什麽樣?”
“心率極低,有點危險。”
“快,給我手術鉗,有根骨頭好像卡住血管了……”
經過整整一天的手術,搶救室一衆醫生護士下了手術台都快虛脫了,最後還是主刀醫生一拍大腿,給自己來了一瓶葡萄糖回了口血。
“主任,你小心點。”
“小心啥?”
“你别在走廊上喝葡萄糖,被鍵盤俠看見就麻煩了。”
“靠,我自己買的,都不能喝?這活得還不如一個精神病人了。”
“主任,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了,接下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送走啊!不能讓他呆咱們醫院裏了,保不住他又要作妖。”
“主任,我這就打電話給救護部的,讓他們送病人回精神病院。”
主刀醫生連忙擺手:“不行,我得親自走一趟,有人願意陪我一起嗎?”
主刀醫生說完,目光環視一圈,所到之處紛紛低下了頭。
一聲歎息,主刀醫生勸道:“同志們,革命尚未成功啊,爲了我們醫院,爲了各位的職業生涯!”
一陣沉默後,主刀醫生的小徒弟硬着頭皮道:“主任,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拼了!”
“幹!”
随着一個個的表态,由搶救室一衆醫生護士組成的敢死隊踏上了護送陸野、張起民和護工李琦回青山精神病院的路程。
另一方面,東城區仁愛醫院跳樓事件還在繼續發酵。
辦公室裏,一個安裝着假肢的光頭叼着大雪茄,看着監控錄像。
“隊長,你都看了兩小時了。”
光頭轉頭,看向身後身材火辣燙着大波浪的金發女郎:“去,把這個人資料給我找來。”
女郎不解:“他有那麽重要嗎?”
光頭沉吟了片刻:“還記不記得之前有一檔名叫千萬大赢家的節目?”
女郎點點頭,光頭揉了揉太陽穴說:“有一名參賽者,在這檔節目中回答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世界上最深的洞,他的答案是宏都市東城區地鐵二号線;第二個問題是世界已知的最早文明,他的答案是長白山青銅門。”
聞言,女郎渾身一顫:“是,是他?”
光頭點點頭:“沒錯。”
“我馬上去找。”說完女郎飛快的轉身離開。
雙頭雙手合十,陷入了沉思中。
他是如何知道這兩個答案的?
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究竟知道些什麽秘密?
那天,當節目播出時,光頭等人就被驚到了,趕緊派人前往東城區的電視台找人。
然而,當他們趕來的時候,發現回答問題的參賽者已經不見了。
問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
而從門衛的交代中得知,好像是有人先他們一步把人給帶走了。
這讓光頭極爲不安。
長白山青銅門的傳說,地鐵二号線埋藏秘密,一旦走漏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必然會引發極大的轟動。
另一邊,213病房裏,陸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略微動了動,一股劇痛傳來,瞬間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薩比,小薩比,任務完成了沒?”
“恭喜陸先生,淬骨任務完成完成,您又變強了!”
聽到任務完成了,陸野才松了口氣。
轉頭看向一旁,那個張起民這會兒正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病床上,老老實實的看着書。
這讓陸野安心了不少。
似乎這個病人也沒自己想象中那麽讨人厭,甚至這一次還幫了自己不少忙。
……
……
……
辦公室裏,女郎晃動着火辣的身材,一搖一扭的将幾張文件放在了光頭桌上。
“他叫陸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終日混迹于各個賭場,是出了名的散财童子。”
“什麽意思?散财童子?”
“因爲他逢賭必輸,隻要在賭桌上看到他,你就可以扛着麻袋去撿錢了。”
“原來如此,繼續講。”
“由于這人爛賭又必輸,通過利滾利滾利,欠下了一千萬的賭債,前不久還在一家小型精神鑒定中心花錢弄了一張精神病的鑒定資料;據調查,他現在就被關在精神病院裏。”
“精神病院?”光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認真的?”
“那天,就是山海精神病院的人,先我們一步接走了他。”
光頭揮了揮手:“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待女郎走遠,光頭看着桌上陸野的資料,深思許久後,擡頭看向天空:“看來,我得去山海精神病院,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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