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大賢接子親自出任臨淄學院院長的消息傳出,再次轟動了臨淄。有接子坐鎮臨淄學院,這下百姓對學院更加向往了。
當日下午,司寇田勇結束公務,回到自己府中,一回府,其嫡長子田猊興沖沖的找到田勇。
“父親,我聽說三天後大賢接子将親自擔任臨淄學院的院長,這事是真的嗎?”
田勇聞言,點頭道:“不錯,我聽說這是大王親自任命的,不會有假。”
田猊得到确定的答案,更加興奮的道:“父親,我聽說學院那邊隻要交錢就能進去求學,無論此人是何出身,是這樣嗎?”
田勇聞言,看了一眼他的嫡長子,正色道:“怎麽,你還想拜在接子門下求學嗎?”
田猊看着田勇用力的點了點頭,應道:“父親,接子乃是我齊國大賢,我早就仰慕非常了,當年孩兒被接子婉拒,心中一直引以爲憾。現在,既然接子出任院長,而且臨淄學院隻要交錢就能進,故而我想請父親準許,讓我三日後前往臨淄學院求學。”
田勇皺眉道:“當年接子已經拒絕了你一次,而且臨淄學院那邊,接子隻教授學問,不收弟子,你就算進了學院,也不能成爲接子的弟子。”
田猊笑道:“父親此言差矣,當年魏文侯想拜子夏爲師,不也遭到了子夏數次拒絕,但最後,魏文侯依然不以爲意,多次前往子夏門下聽講,最終不也打動了子夏嗎?
既然魏文侯可以,那我爲何就不行,我相信,隻要我在學院用心學,多多向接子請教,接子最終會答應我的。
而且,我仰慕接子的學問,就算最後未能成爲接子的弟子,但能聽幾次接子講學,并請接子解疑,那我知足了。”
田勇一聽,感歎道:“既然我兒求學之心甚堅,那爲父···嗯???”
田勇說着,突然一怔,皺眉沉思一下,然後看着田猊喜道:“我兒聰慧,解決了爲父心中一個大患了。”
田猊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振奮起來的田勇。
次日,夜。
田勇設宴款待臨淄的田氏宗親與貴族。
宴會開始之時,田勇舉杯示意道:“諸位,這一杯酒,在下想敬大王!”
衆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田勇。
田勇笑道:“諸位,說來有些羞愧,之前吾子一直想拜在大賢接子門下,但是,因爲吾子愚鈍,未能達成心願。但這次,大王設立學院,接子親自出任院長,故而,在下打算出錢送吾子入學院求學,以滿足吾子一直以來希望能聽接子講學的願望。”
衆人一怔,有些人隐隐已經明白田勇的說服,而還有一些則不快的看着田勇,明明大家都對大王開設學院的事情有所不滿,結果,田勇卻在這裏稱贊大王開設學院。
此時,田勇見有些人面色不渝,便繼續道:“而且,這次在下不僅會将我那嫡長子送進學院求學,還打算将所有的适齡子嗣全都送進去,這一下,在下還有諸位就再也不用爲子嗣找不到大賢教導而擔憂了。”
衆人聽到這,頓時全都恍然大悟。
是了,學院招收學子可不管出身,隻要給錢就要,論錢财,在坐的雖然可能比不上一些大商人,但是,出錢送子孫去學院求學,還是可以的。
如此一來,這各地學院豈不是變成大王爲他們這些官員貴族子弟設立的嗎?
此時,田勇見衆人全都反應過來,立即舉杯道:“諸位,爲大王壽。”
衆人一聽,紛紛興高采烈的舉杯道:“爲大王壽!”
次日,貴族官員相互會面後,紛紛開始爲大王開設學院叫好···
第三天,到了臨淄學院開門招收學子時候。這一天,天色微亮,才結束宵禁,然後臨淄城中那些迫不及待的百姓,便開始攜老扶幼的往學院外。
不多時,學院大門外裏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附近想要送家中子弟進入學院求學的百姓。
此時,學院大門外,到處都是囑托聲。
“吾孫,爲了送你進學院求學,你祖父我掏空了你大伯、三叔、四叔還有你父的家産,連帶你祖父我的棺材本,共湊得十金。
你一向聰慧,若是你能入學,可要努力學,你那些叔伯兄弟,還有你父、你祖父我,全都要等你回家将在學院所學的東西教給我們的。
若是你教的不對···”
“小子,聽好了,認真學,回家後老子要考校你學問,若是學得不好,老子打斷你的腿···”
“我兒,你們别有壓力,咱家有錢,足夠你們兄弟五人在學院學上十年甚至二十年,不要急,但要學會,學精,你父我的家産···”
“三弟,這次爲兄可是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機會難得,所以爲兄替你借了一大筆錢。這一次,咱們兄弟不成功便成仁···”
就在百姓的一片囑托聲中,更遠地方的百姓也向學院聚集過來,然後人群越聚越多,很快學院周圍的大街小巷,全都擠滿了百姓。
此時,巡城士卒見此處人山人海,擔心會出亂子,立即派人禀報臨淄守将。
又不久,将軍吳長率軍隊前來維持次序。
學院中。
早已在學院住下的接子,一大早起來,尚未洗漱,便有弟子來禀報道:“先生,現在學院外已經擠滿了想要求學的百姓,看來先生不用擔心今天不能招滿五千學子,反而還要擔心學子太多,五千個學子名額不夠用。”
接子一聽,從服飾的弟子手中接過濕布,搖頭道:“無備則患,有備則無患,五千學子是我們學宮的人經過計算大司田統計的臨淄城中百姓家中财富多寡,才決定招收五千學子,所以,五千學子絕對夠多了。
我隻是擔心,百姓對學院有所疑慮,故而,現在外面的百姓,恐怕是看熱鬧的多啊!”
不久後,當臨淄百姓堆滿學院四周的街道,學院中的諸子終于震驚了。
就在諸子準備用膳,然後開門招收學子之際,一大批官員貴族,乘坐馬車,在一大批侍衛的護衛下,分開欺軟怕硬的臨淄百姓,然後将馬車停在學院門口。
不久,就在接子用膳之際,一個弟子快速跑到接子近前,然後急道:“先生,不好,學院外來了一大群貴族還有官員,這些人也準備送家中子弟來學院求學。”
接子一聽,頓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