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樹堡


我盯着老人的眼睛,問他:“您是怎麽逃出來的?”

老人身體一僵,變了變臉色,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閃躲道:“山頂有顆老樹,很大,當時從那裏逃出來的。”

我微微一笑,沒再多問,點頭緻意道:“感謝您的故事,很精彩,我會将它寫進采風記錄中的,祝您身體健康。”說完起身離開,老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沒說。

我把飯票給領帶,他端着兩大盤子菜和飯回來,我倆一頓風卷殘雲,領帶和大頭是兩個極端的人,這過程中領帶一言不發,隻是低頭猛吃,吃完坐那發呆。

我倆酒足飯飽返回了樓上,等到晚上快十點,那倆活寶才摟着肩回來,趙顧嘴上說着要靠譜,但是身體很誠實,我覺得他玩的很嗨。

“怎麽樣,那些人有線索嗎?”我和領帶在樓下吃飯的時候,特意看靠東邊的那幾間房,窗戶和門都關死了,也看不到有人進出,完全沒有動靜。

大頭一臉得意的拍着胸脯:“小爺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那些人應該都是從北方過來的,我在後院見到了幾個。”

“哦,你怎麽打聽出來的。”我饒有興趣的問他。

“嗨,簡答得很。”他拉過一條長凳坐下,“我瞧見幾個家夥手上有老繭,開始還以爲是登山啥的造成的,沒太注意,後來看他們喝的嗨了,就過去攀談了兩句,我問他們哪的,那哥們沒回,我說我猜猜,是不是東北的,那家夥還挺幽默,一臉懵逼的看着我說‘你嗝呐瞅出來的’,後來沒聊多久,他們幾個就撤了,我覺得有問題就讓小趙跟上去看,果然回了三樓東邊的房間。”

“還有,他們都帶着裝備,開門的時候我瞄見了一眼,好幾個大包,如果真有問題,那些可就不是露營器材了。”趙顧一臉擔憂的說。

“看來對方果然準備充足,我們接下來就不能依靠本地的堂口了。”我皺眉道:“我現在就擔心蒙三,如果這家夥是内鬼,恐怕我們的行動對方也已經掌握了。”

“對方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然那幾個開心果也不至于和我們芭比Q那麽久。”大頭分析說:“對了,你們呢,有沒有什麽收獲。”

“倒是讓我打聽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不過對我們意義不大。”

我把從老人那聽到的故事簡略的說給他們三人聽,大頭聽後問我:“你是覺得那老頭有問題。”

“對”,我點頭說:“雖然湖山戰役我了解的不多,但是山頂的樹堡我卻聽過。”

“樹堡?”

“對,我還是在秦漢堂聽人提起的。湖山頂當年有一顆老樹,特别大。它的主幹五六個人都抱不攏,從橫枝挂下的氣根,成片的蔓延,落到地上的闆根粗的也得兩三個人才能抱得攏。就别提樹冠的茂密程度了,鋪天蓋的,霸占了整整一座小山頭,說是最少也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站在下面枝葉層疊,遮天蔽日的,一點陽光也看不見,樹冠上常年被一群猴子霸占,隻能聽見吱吱亂叫,但卻看不到猴子們的蹤影。”

我點上根煙,繼續道:“這還不是最牛的,最讓人啧啧稱奇的是,老樹很壯,雖然後來被小鬼子把内部挖空了,修成樹堡,不過經過幾輪飛機轟炸都沒倒。小鬼子挖空了湖山,一直連通到山頂,很多人都說樹幹被小日本用水泥加固過才沒倒,不過我在秦漢堂卻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

我瞅瞅他們幾個,問:“木化玉知道嗎?”幾人搖搖頭。

我解釋說:“就是一些樹體在溫壓的不斷變化中,矽化木發生了差異的變質作用,重新結晶,樹體的成分轉換爲了蛋白石玉髓,這就是木化玉。”

大頭叽歪道:“說點初中學曆可以聽懂的。”

“碳元素被二氧化矽替代。”我見大頭還是搖頭,就道:“就他媽的變異了,你吃的飯和拉的屎雖然物質沒變,但是結構變了,懂沒。”大頭打了個OK的手勢。

“你說的什麽玉髓值錢不?”他又看看我。

“要看年份,但是這種單一變異很依賴當時的環境,可以說純屬偶然,不會太值錢。”

大頭一聽沒了興趣,嘀咕說:“我估計也是,不然早讓人搬走了。”

我說:“也不全是,聽說上頭打完仗後,死了好多人,山裏經常鬼哭狼嚎,沒有什麽人願意進去。還有,我想說的是木化玉很堅固,非常堅固,老人卻說當年他是從樹堡逃出來的,我覺得機會太渺茫。”

“你是說他在撒謊?”大頭問。

“我隻是這麽感覺,我覺得他在隐瞞什麽,或許和當年的出逃有關,但不重要了,這不是我們這次的重點,先說說怎麽辦吧。我們不知道那幫人什麽時候動手,就沒辦法先動手啊。”我攤攤手。

完全摸不着對方動向,這是我們眼下最頭疼的事。如果幹等下去,又不甘心,何況漢生和堂口的夥計還在裏面。

就在大夥都一籌莫展的時候,領帶突然開口說:“也許可以從地窖過去?”

見我們都看向他,他有些害羞的說:“在你和老頭談話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路過後廚的時候聽到有幾個廚師說地窖有老鼠洞,白菜被啃了,我看了一眼,從地窖的位置來看,我覺得很可能是從旁邊的宅子打進來的。”

我和大頭對視一眼,“有搞頭。”

大頭也說:“那玩意不會打太遠的洞,或許我們今晚就可以試試。”

“好,那就這麽定了。你們先回去睡覺,咱們後半夜下去看看,如果不行,我明天就去一趟堂口,求也求老瓢把子拉來一隊人,咱們就明着把樓上的人請下來,看看他們到底是誰。”我決定說。

大頭他們回去睡覺,我也和領帶熄燈躺下,我看了眼表,已經快十一點了,看了會手機還是睡不着,我怕打擾領帶想開門出去抽煙,誰知黑暗中他開口說:“老闆你可以在屋裏抽。”

我問他怎麽還沒睡,他說有點緊張睡不着,我點上煙開導他說,這次行動和你們以往的業務不同,你緊張也不奇怪,下次就好了。他說大頭和他說業務差不多,一個是砍活人,一個是砍死人。

我笑罵大頭個王八蛋,讓他不用理會大頭的屁話,咱們這次不下地,救完人就走,别有心理負擔。

他又問我說老闆你緊張嗎,我說咋不緊張,第一次都快尿褲子了,幸虧……他說咋了,我說沒什麽,幸虧當時有個老家夥帶着。

我默默抽煙領帶也不再開口,等我抽完他那邊已經打起了輕鼾,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心裏盤算着當下的形勢。我們現在其實很被動,如果不能快刀斬亂麻,就要一直跟着對方的步調走。

我們起初喬裝的打算,是要反客爲主,可沒想道有人先做了部署,還是帶着家夥來的,就算我們能黃雀在後,恐怕等到的也是一頭蟒蛇,如果我們先手,那就更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随便亂切了,所以我們此刻不管做出什麽選擇,都已經是被動的了。

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也沒想到對方動靜會這麽大。

我正琢磨着明天如何去找老瓢把子說,手機突然來了條信息,我打開一看是蒙三,這家夥還沒睡,短信裏問我如何,是否需要支援,我想了想關上短信沒回他,現在在這邊我任何一個外人都不敢相信。

我關上手機強行讓自己眯了會,渾渾噩噩的心裏有事睡不踏實,似乎沒過多久,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門口的陰影下站着一個人,我驚醒過來,對方虛了一聲,我聽出來是領帶,就見他摸黑側身站在門口,等了會才蹑手蹑腳的過來,低聲說:“老闆,剛剛有人過去,聽聲音是東邊房間的人。”

“他們過去了?”我吃驚道。

“沒有,似乎在輪崗,因爲我一共聽見了兩次,每撥大概兩三人,從外面回來就有人出去。”領帶回道。

“他們在監視老宅子?”我心裏疑惑,對方兵強馬壯的爲什麽不進去,是有什麽顧忌嗎所以才不進,我心裏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對方既然不進去,就證明他們知道裏面有什麽,或者說有什麽危險,但他們爲什麽會知道,難道他們已經進去過了?

不對啊,堂口的人一直守在這邊,應該隻有堂口自己人一開始進去過……

我揉了揉太陽穴,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我往下一細琢磨,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一下子全想通了。

就是當初進去的人洩密給了這波人,所以他們才知道裏面的情況,這也解釋通了爲什麽堂口也沒派人進去!

我拍了一下後脖子,差點就沒算計了,看來是兩方人都知道裏面有危險,就等在外面,他們在等什麽?我心中苦笑,答案很明顯,除了等我,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麽人了。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堂口裏的夥計出賣了我,還是堂口已經和對方接上岔了,如果是堂口,那麽我們就真的危險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幽幽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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