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地圖


大家情緒都不高,薛冬青似乎受了驚吓,臉色一直很白,連一貫瞎叨叨的大頭也有些悶悶不樂,一下子氣氛沉悶起來,誰也不說話。

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想了想,拍拍手把大家注意力引過來,輕聲道:“其實我們也沒有完全白費功夫,最起碼目的是對的,可能隻是方向出了問題。第一,那批人曾經确實在水潭邊停留過。第二,’百工’墓裏的内容絕對不是子虛烏有,在這座山裏曾經有過一個浩大工程。從這兩點來看,我們找的戰國墓的的确确是存在的。這麽看來,這座龍堂寶穴就是被人故意做局下的虛冢,目的就是爲了坑殺我們這些盜墓賊。”

大頭吃了一驚:“誰這麽大手筆,設計了整座龍脈。”

我搖搖頭,心裏也感到可怕,“我也不知道,不過此人必定精于堪輿形法,無論是建築學還是風水學,都被他使得融會貫通渾然天成,我們先姑且稱這人代号爲‘工程師’。”

我繼續分析道:“雖然我們不知道工程師的身份,但是他的目的很明顯,他所作的一切就是爲了隐藏什麽。”

“另一座墓葬。”小何說。

“沒錯,所以我們似乎可以得出以下結論。”我接着說:“戰國墓絕對存在。工程師不惜毀掉這口大龍風水局的寶穴,也要把來犯之人留下,就說明背後那座墓不同尋常的意義,而且從工程量上來看,這座墓非同小可,級别堪稱王侯大墓。再有,那批人和漢生都沒進來,很有可能他們已經找到了大墓的真正入口。”

大頭诶了一句,問道:“這個推論中有個問題。古人下葬萬變不離其宗,一定會講究風水,既然整座山最好的寶穴都被他們搞成這樣,那真墓還會葬在哪裏呢?”

我心道大頭這人果然不是表面上那樣的心粗氣浮,他問的很對,這也是我猜不透的地方。古人選址下葬必定會遵循喪葬風俗,如果誰都像成吉思汗那樣随便刨個坑埋了,我們這行恐怕早餓死了。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困擾着我,工程師花費這麽大力氣,把這裏布置成這鬼樣子,難道真的隻是爲了留下盜墓賊?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揉揉眉心,對他說:“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可能就是工程師的高明之處。我們先找機會出去吧,至少先離開這裏。”

這個空間的一頭已經被小何堵上,另一頭是個歪七扭八的裂隙,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向哪裏,但肯定不是這座墓的一部分,所以不用擔心。我們取出帳篷支了起來,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再一鼓作氣離開這裏。

薛冬青和小何先去睡下,我和大頭守着無煙爐坐着抽煙,我見他又拿出那個黃屏的老諾基亞,就對他說,對自己也太扣了吧,該換個手機了,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說哥這叫情操,年輕人不懂。

我也懶得和他說,坐在地上打起盹來,迷迷糊糊間我感覺他說了一句去放水,接着沒幾秒就被他拍醒,見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擠眉弄眼的示意我跟上。

我被他這情緒渲染的一下子精神起來,悄默默的跟他過去。我倆來到裂縫口,他向前指了指,我看過去,地上一灘水迹,我暗罵了一聲,低聲說他媽的是讓我看你膀胱容量有多大嗎,他又掰着我脖子看向岩壁邊的地上,我一眼就看見一串濕腳印從裂縫裏走出來,而且特别顯眼的是腳印很小,像是個孩子的。

順着腳印看過去,發現它竟然一直延伸到帳篷後面,我身上瞬間起了一層白毛汗,心想這是什麽腳印,難道是隻粽子?又是什麽時候摸進來的。

我看看大頭,後者搖搖頭,并且做了一個左右包抄的手勢,我點點頭抄起槍,他迅速比了個123,我倆同時從兩邊沖過去。我已經做好最壞打算,可是一頭紮過去後卻撲了個空,這時就聽大頭喊了一句“在這”,接着我就聽到稀裏嘩啦的一連串撞擊聲,混亂中無煙爐也熄滅了,洞中立馬陷入黑暗。

那東西聽起來個頭還不小,大頭和他接連撞在帳篷上,混亂中小何和薛冬青都驚醒過來,慌亂中我按着記憶中的位置去摸背包,我的手電在裏面,同時對小何他倆喊道:“洞裏有粽子。”

我這一張嘴可壞了,大頭也跟着喊道:“小心,過去了”,緊接着我便感覺到迎面一陣勁風襲來,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滿身是硬毛的東西同時撞進了我懷裏,我吓得啊的一聲,使出全身力氣把那東西推出去,

同時“啪”的一聲,小何點亮了手電,我看見一個體型巨大的黑毛大耗子閃電般的鑽進了裂隙中。

看見是隻老鼠我心才松懈下來,同時立馬意識到,這種老鼠和我們在“百工”墓裏看到的一樣,甚至很有可能是一個族群,那就說明這裏的裂隙很有可能通向外面。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衆人,大頭贊同說确實很像,而且他猜測老鼠很可能是吃了洞裏的屍體才長到那麽大個頭的,我們在百工墓裏看的老鼠肚子裏的蟲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何這時也在一旁提醒,那些黃色的東西是不是就是蟲卵,蟲子寄生在生物體内,就靠這些器官排卵。他這一說我們幾個立馬渾身不自在起來,都擔心在河裏就已經被寄生了。

我苦着臉說算了,就算被寄生到孵化也不是短時間的,我們回去後都去醫院查一下,人死卵朝天,沒什麽大不了的。

話雖這樣說,可是一想到那些惡心的蟲子在身體裏孵化,并且會從你的肌膚裏鑽出來,我胃裏就一陣抽搐。

大頭就說出去了先多拉屎,争取在他們沒成型前就給拉出去。

我們幾個速度收拾了一下殘局,我和大頭也不再休息了,由小何開頭,向着裂隙鑽了進去。

這條細縫應該是地質運動形成的,或大或小,窄的地方大頭過得都很費勁,我們要先把他的背包拿過去,再強行給他拉過去才能過。随着進行,地上開始有一汪一汪的水迹,并且趨勢陡然拔高,最讓人欣喜的是,我們發現了植物根系,這就證明離地面已經不遠了。又走了半個小時,前面有光投下來,大家都很興奮,穿過一些枯敗植被,我們從一塊石壁的凹槽處出來。

這個裂口很隐蔽,并且周圍有一口黑褐色的泥潭,表面因爲失水有些硬化,不過一腳踩下去就會撲哧一聲的陷到膝蓋,大頭聞了一下,綠着臉說:“這他娘的是老鼠屎。”

我也聞到了,而下裏面好像沉積了某種動物的屍體,凹凸不平。

我們本想找條小溪沖洗一下,不過此時山裏起了霧,并且伴随着淅瀝瀝的小雨,一時間也不好趕路,衆人幹脆就在附近找了個相對幹爽的地方,把褲子脫了挂在外面淋着,集體躲到帳篷裏避雨。

我已經記不清我們這是第幾次,幾個老爺們光腚對着坐着了。

小何用水壺接了點水,大頭點起爐子,我們久違的吃了口熱湯面,滿滿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看着外面的雨打芭蕉,一種劫後餘生恍如隔世。

飯後大夥商量接下來怎麽辦,我說肯定是要先等雨停了,咱們在下面走了那麽久,這裏應該偏離瀑布很遠,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現在的位置,而且這座虛冢不會離戰國墓太遠,否則就失去了它的意義,戰國墓一定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大夥都沒意見,請等雨消雲散。這期間我見薛冬青有些不自在,就問他要不要出去走走,幸好天氣不冷,我倆光着屁股蹲在大樹跟下,我點起一根煙,他問怎麽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領路錢就不要了吧。

我先是一愣,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他的意思,啞然失笑道:“該拿你就拿,不該說的别說,是不是電影看多了。”

他撓撓後腦勺,問我:“真的?”

我彈他個腦崩,笑道:“想什麽呢,我們長得就這麽窮兇極惡嗎?還非要滅你口不行啊。”

“實話和你說,我們來隻是想找件東西……嗯,當然那個腦袋比較大的人除外。”

安撫完薛冬青,我們又回去呆了會,這樣挨到下午雖然霧還沒散,但基本上已經不下雨了。我們幾個穿着濕褲子将就着開始趕路,用了兩個多小時登上一處高地。

我體力有些跟不上,一上來就癱在地上,薛冬青算是山裏娃沒我這麽不濟,我把地圖給他讓他去看看,沒過多久,他拿着地圖回來,指給我們看現在的位置。

在平地走沒什麽概念,在地圖上一看,才發現不得了,我們由西北坡走到了東坡,幾乎橫穿了整座大山。

“咦,這是哪?”大頭指着地圖上一處圓點問道。

地圖是村裏的老地圖,有些起邊泛黃,不過這種地區地圖要比市面上賣的詳細很多,上面還有用當地方言繪制的具有特色的地标,比如現在所在的山上盤着一條龍,我們剛到的那個地,就是個牛頭,代表牛心鄉,大頭指的是旁邊一座山上的小圓點。

這個小圓點很奇怪,旁邊打了一個叉号,薛冬青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吞了口唾沫,說:“這兒原本是個村,好多年沒人去過了。”

“那這個叉呢?”我問他。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猶豫着吐出幾個字,“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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