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火燒連營


突如其來的怪臉幾乎吓破我的膽,不過它并沒有因爲我的驚慌而有所行動,就那麽趴在牆頭上盯着我。

我後背的衣襟全被冷汗浸濕了,兩腿輕微地發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薛冬青身上了,祈禱這小子發現這裏的變動,趕緊把那兩頭牲口喊起來,我是絲毫不敢動,生怕刺激到對面那個東西。

那東西臉上全是毛,看着看着讓我發現一點不對勁,這東西五官局促,特别是前伸着鼻子,有點像齧齒動物,老鼠?不知怎地薛冬青還沒叫來人,我一想幹等着也不是個事,索性試一試心裏的猜想。

我略微移動了一下身體,那東西果然嗅了嗅鼻子,跟着轉向我。我心裏大罵真是個近視眼的瞎耗子,繼而一股羞辱感浮上心頭,敢情被一隻老鼠在這吓唬半天,我惡向膽邊生,對着它一龇牙,沒想到它先是一退,随即挺出整個身子在牆上,“吱吱”叫了幾聲。

我暗暗驚訝,好家夥這個老鼠個頭就比我們在棺材裏看的那隻小一點,奇了怪了這山裏的老鼠都是吃史丹利長大的嗎。就在我還不以爲然的時候,牆内響起一陣細碎的尖叫,極聚而來,随即寺門被轟的撞開,成群的老鼠從裏面如洪流一般沖了出來,這些老鼠雖然不比牆頭這隻個大,可也都跟家裏母雞那麽大個。

我心裏直叫不好,原來剛剛是老鼠在開全體聯歡大會,被我恰巧撞上,一看它們就胃口好,這要被叼了去,還不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我轉身就跑,剛拐過牆角,就迎面撞上大頭,小何也跟在後面,我來不及解釋拉着他們就往回跑。倆人也不知道啥情況,大頭還探頭看了看,“媽呀”一聲也撒腿跑起來,邊跑邊叫:“丫是搶了人家媳婦還是怎麽着。”

我讓他别廢話,留着體力跑吧,小何速度極快,沖到我們帳篷跟前,抄起幾根帶火的樹枝折返回來。

“快,收拾東西,這點小火隻能擋住它們一陣。”

我推了一把傻愣在原地的薛冬青,他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跟着收拾東西。

老鼠群已經沖到眼下,不過畏懼小何手裏的火把不敢過來,我一邊折起帳篷,一邊擡頭看了一眼,心裏直罵娘,哪來這麽多老鼠被我趕上了,難不成寺裏面連通着地下的老鼠洞?

大頭收拾的大汗淋漓,将他和小何的背包都垮在自己身上,也伸手抄起一根火把。這麽會兒成群的老鼠已經把我們團團包圍,想出去必須撕開一條口子。

大頭拿着火把試探性的往前走幾步,老鼠們畏懼火光紛紛避開,他得意的哈哈了一聲,舉着火把擺出勝利女神的pose:“同志們,跟我沖啊。”說着不斷掃動火把開路。

小何與大頭一前一後把鼠群逼開,眼看我們就要出去了,可是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空中卻傳來一聲悶雷,我們幾個臉色一變,我催促他們“快走快走。”

老鼠們似乎也知道要下雨了,開始群情激動的“吱吱”起來,有的更是躍躍欲試龇牙咧嘴的打算撲上來。

刺耳的尖叫讓人心煩意亂,大頭罵了一聲,掏出兩罐燃料,擰掉滅火蓋,将裏面的植物燃料油撒出去。一瞬間成片的老鼠被點燃,尖叫着在地上翻滾,空氣中都彌漫着刺鼻的焦糊味,不一會就生起了滾滾黑煙,他轉身道:“請吧各位爺,别愣着了,等着過年呢。”

我們靠着大頭手裏的兩罐燃料逃出包圍圈,不過耗子大軍們似乎沒有放過我們的打算,還有不少吊在後面,就這樣我們在淩晨微亮的林子裏開始了奪命狂奔,所有人都憋着勁的猛跑。

從淅瀝瀝的小雨到滂沱大雨隻用了不到十分鍾,我們幾人已經全身濕透,地上也開始泥濘起來,越跑越吃力。薛冬青拉住我,喘着粗氣道:“我跑不動了,老鼠不追了,我們找個地先避雨吧,山裏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大雨下的都冒起了煙,兩三米外幾乎看不清什麽,我們左右看了看,找了棵枝芽茂密的大樹爬上去,将行李挂在樹杈上,幾個人脫光了鑽進帳篷裏躲雨。

帳篷也不幹爽,将将起了個雨傘的作用,不過好歹能讓我們避免直接被淋。

脫光衣服是因爲我們現在沒辦法生火,穿着濕衣服會逐漸帶走身體的熱量,這種天氣裏一旦體溫過低或是發燒生病那是最危險的了。

我們幾個人就一人穿着一條内褲,頂着帳篷蹲坐在樹幹上,互相看看,滑稽的要命。昨晚一宿沒睡,再加上緊張的情緒開始松弛,我靠在樹幹上竟然打起盹來,眼皮跟灌了鉛似得直耷拉。

一覺睡醒,我迷糊的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帳篷裏。撩開帳篷看到大頭和小何正架着火烤東西,薛冬青無精打采的坐在一邊,小何看到我醒來,伸手把衣服抛過來。

看來一定是我太累了,被擡下樹都沒醒。衣服沒幹透,還有點潮,我将就着套上,走出去時發現日頭已經很高了,我伸手了擋了擋陽光,大頭過來招呼吃東西。

小何打了隻野鴨子,烤的滋滋直流油。我問他薛冬青咋了,怎麽愁眉苦臉的,他說那孩子醒來發現昨晚跑迷路了,大頭就吓唬他找不到路,就挖個坑把他埋了。

我瞪了大頭一眼,招呼薛冬青也過來,讓他别急,大家一會一起找找說不定就找到原路了。

原地休息了一會,我看表快十點了,我們在這裏幾乎已經停留五六個小時了,就招呼大家該出發了。

薛冬青在前面找路,我也沒閑着,四處留意有沒有人爲痕迹,我覺得如果漢生真的尾随那幫人進山了,他知道我們會來,就一定會沿途留下記号。不過昨晚這場大雨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有可能會破壞記号,這就糟糕了。

走了會太陽上來了,林子裏剛剛下過一場雨,再加上植被太茂密根本不透風,我們一行人就像走在蒸爐裏似得。

林子裏濕氣重,衣服都是潮的,大頭一邊掏檔一邊埋怨:“再找不到,我的蛋就成毛蛋了。”

薛冬青聽了哈哈大笑,大頭瞪他一眼“快找”,後者縮縮脖繼續找路。

“對了。”小何問我:“昨晚那些老鼠哪來的?”

我把昨晚的經曆和他們講一遍,并且分析道:“昨天在寺裏我看到那個盜洞口的時候,就隐約覺得哪裏不對,我剛剛才想明白,那個洞的形狀有問題。”

“如果是先打的盜洞,後修建的寺廟,那麽那個口應該是非常規整才對,上面的石像就是爲了隐藏入口。可是我們昨晚看的盜洞很不規整,像是胡亂挖的。而且你們還記得石室裏面那隻大老鼠屍體嗎?”

小何聽明白了我的話,他恍然大悟道:“你懷疑那個洞是老鼠掏的?”

“準确說洞口是老鼠打的。”我回道:“起初确實有一夥人發現了墓穴,又在上面修了寺廟,不過他們挖到墓室後,卻發現地下那層石室早已經被老鼠先打通了,并且很有可能當時發生了沖突,他們倉皇撤退時填埋了洞口,用石像在上面掩住,老鼠沖出來挖半天沒挖開石像。而且地下應該有條裂縫就在第二層石室裏面,隻是我們當時注意力都沒在上面所以沒發現。”

花了兩個多小時,我們爬上一處斷崖,大頭累的癱坐在地上罵道:“小王八蛋,你要再找不到路,我真擱這給你埋了。”

薛冬青站在崖邊眺望遠處,沒一會他轉過身說:“我們昨晚走偏了”說着,他指向山溝西邊,“我們得回到山溝那邊。”

大頭一聽找到路,喜上眉梢,骨碌坐起來問道:“那得多久能回到正路上,從這邊路下去,直接穿溝過去不是更快嗎?”

薛冬青聽大頭說要從崖下的山溝穿過去,立馬緊張起來,“啊……這個……這麽走比較遠,遠,繞過去近。”

我看他言辭閃爍,好像有所隐瞞,就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别緊張,說道:“我明明看着這邊近,不出意外天黑前就能回到正路上,咱們要是繞回去怎麽也得明天了。成,就聽我的,收拾收拾東西,這就走。”

他被我看的有些眼神躲閃,見我們真要走,一把抓住我:“千萬不能走啊,咱們下山繞回去,最多多走半天就能過去,這下面太危險了。”

他是真急了,慌忙解釋道:“咱們這溝大山深,你們别看下面沒多深,其實深了去了,溝裏的樹格外茂密,再加上有山壁阻擋,幾乎沒有陽光。最主要的是這個溝在咱們這叫巴神溝,說裏面住着巴神,隻要你進去被他看見,就會給你抓了去,喂上蟲子,再用泥巴塞住七竅。”

大頭完全不信,執意要穿過去,薛冬青焦急的看向我:“真不能走,我們村原先有人進去過,他說看到好多人被吊在樹上,他自己回來沒多久也消失了,村裏人都說那地方邪性,誰進去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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