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家書


又一個漢生。我記憶中漢生講過,他的名字是二爺取的,說到二爺我了解的真的不多,不過感覺他不像是會去做那種無意義事情的人,所以這個名字說不定有某種含義,而且這個曹漢生是清代禦山的人,二爺也是幹這行的,這樣說起來疑點就更重了,我心裏驚訝,如果解釋成巧合也太牽強了吧。

正在琢磨這事緣由的我,突然回憶起一件事,随即腦海裏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不過我沒有立刻去深琢磨,我有點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這事還要回去問問老何,現在也就隻有他才能印證我的猜測了。

我決定先放下這個想法,去看信的内容。雖然經過了幾百年,不過信紙用的是上等生宣,盡管有些地方已經有些泛黃,但酸化老化的污迹卻都很少,保存的相對完整。

其實這已經很不錯了,紙張酸化老化原因,主要在于紙張内部,像是造紙原料、添加劑以及抄造工藝等,如果是一般的紙張,可能現在都拿不起來了。

清朝流行館閣體字,也就是楷書,我還算是有些功底,連猜帶讀,也能大概看懂信的内容。

這封信是曹漢生的家書,應該是他妻子給他的回信,内容大概是說,既然工程緊,頒金節就不用回來了,她會照顧好孩子和他老娘,然後就是一些保重身體的話。

我又拿起下面一封,這張寫的比較唠叨,大意是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身爲統兵應該以身作則,小年比較懂事,不會怪你的,不過你答應的他的木馬和木劍記得一定要回來前做好,過了春節他也要去私塾讀書了,帶他去看先生時,先生說他天賦異禀,将來會是朝廷的棟梁之才。

這封信有兩個信息點,一是這個曹漢生竟然就是禦山的總兵,也就是這支部隊的最高長官,也很可能就是漢生之前提到的那個盜墓高手。

第二點是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滿族的頒金節是十月十号,春節是正月初一,如果中間沒有别的信件的話,這兩封信之間應該隔了将近三個月,這看似沒什麽,其實說明了很多問題。

首先,憑借這兩封回信,我們就能猜測到,大概是這位曹總兵在跟家裏的妻子說延長回家的日子,其實作爲當時的最高長官,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墓,完全由手下人去做就行了,沒必要他這個總兵親自盯在這。

再有,按照之前的推論,這個曹漢生一定是個堪輿高手,下面是多大的墓,什麽年代,從哪裏下鏟,想必這些心裏應該很有數才對,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長回家的日子呢?這樣看起來就很像是工程開挖的過程中出現了很多超出他一開始計算範圍的事,才導緻這樣的局面。

下面幾封都是類似内容的信,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到總兵妻子已經有些擔心了,嘗試詢問他爲什麽這次任務如此耗時之類的。

中間應該過了很久,因爲接下來的信中,妻子有些埋怨總兵爲什麽這麽久才回信,小年和家中老母都很擔心,而且提到了家裏金銀很充足,爲什麽突然使人帶回來這麽多的銀票。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向下一封信,竟然沒有收件人名字,掏出信紙,我心裏咯噔一下,這封信與之前的筆記完全不同,開頭讀了幾句,我便明白過來,這封家書是總兵寫的,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寄出去。

我往下讀,信裏總兵說并非是他不想回家,而是這次的任務很不對勁,他對自己挖出的東西感到恐懼,他在這裏用了一個比喻,原句大概是“似乎自己挖到了通向陰曹的大門”。

除開上面的解釋,下面是一段對妻子的囑咐,讓她照顧好小年和老母親,并且帶上管事李老一家速速搬離,回老家舊址隐姓埋名起來,如果有機會他定會回老家與他們團聚。

信裏的内容本是到此戛然而止,然而接着後面卻另有一張,看起來應該是後添進去的。

大意是自覺此信不一定能寄出,“那個人”已封鎖了這裏的一切,他覺得挖下去太危險了,可是就連向朝廷禀報的公函都被攔截了。他已自知時日無多,恐怕兇多吉少,若是來者能發現此信,希望能将他的屍骨帶回老家,他身上有詳細地址和答謝之物。

最後一句,曹漢生,在此叩謝。

讀完這封信,我盡量去拼湊當年事情的真相。帶領禦山的曹統兵被人調來挖狐胡王墓,不過看起來他并不曉得下面是什麽。

并且信中提到了“那個人”,此人身份也不好确定,從曹統兵的語氣中似乎能感受到一種“畏懼”,可能這個畏懼來自于官級,清朝的等級制度還是很嚴格的,或者來自于某種身份,反正這次任務有些不同尋常,并非是上頭直接下來的,而是派了這個更高一級的長官,“帶領”着他們禦山挖墓。

這也解釋了爲什麽最後他連信件都送不出去的緣由,而且從過往信件中也可以看出,曹漢生一直沒有對她妻子提及到這次的任務,一是可能他們送到外面的信件一直被監聽,二則是他壓根不知道此次的任務是什麽,全都是由“那個人”來下達的。

還沒等我細想,安靜死寂的石室中,突然發出一聲鐵鏈摩擦的聲響,我心裏咯噔一下,繼而就是擂鼓般的狂跳,我僵硬的扭頭向石室門口看過去,仿佛是爲了驗證我的猜想,外面伴随着鐵鏈的滑動又是喀哒一聲。

我腳一軟退到牆邊,向外看去,正是門口那具棺材,石頭棺闆正被從裏面頂起,不過由于上面捆綁的鐵鏈,沒有被直接推開,隻是一下一下的被推起又落下。

我真是欲哭無淚,這種千年古屍都能被我碰到,也太背了吧,連曹漢生那種禦山高手都要上鎖的棺材,可見裏面的主得兇到什麽地步。

趁他還沒起屍,我本想趕緊出去,可是剛邁一步,那具棺材又是一震,而且棺材闆也随之被頂的向旁傾斜,我一下子縮回了腳步,要一口氣跑過去的勇氣也瞬間沒了,可别我剛走到棺材跟前,就被裏面的老屍撞個正着。

我左顧右盼,曹漢生這間辦公室就是個死胡同,根本沒地方能藏能躲,正在我焦急的尋找出路的時候,那口棺材又是一震,石闆幾乎被撞開大半,一隻指甲已經長到打彎的手一下伸了出來,石棺再又安靜下來,那隻手臂就那麽豎在那。

我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不斷在腦海中幻想那個古屍撐着石棺坐起來,轉頭我倆就四目相對的場景。

突然我靈光一閃,看見石室外面那口直井,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裏,可是也比在這坐以待斃強,顧不了那麽多,我幾步跑過去,左右各拉了一下鐵鏈,右邊是上的,我雙手交替一頓猛拉鐵鏈,随之腳下的踏闆也緩緩上升,不過由于太久遠了,上面的滑輪有些上鏽,每拉一下,直井裏都會傳來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這種死寂的礦坑中,就顯得格外的毛骨悚然。

直井還挺長,上升了大概五六米,就在我感覺差不多要到頭的時候,腳下踏闆突然一晃,緊接着踏闆又是一沉,我暗叫一聲糟糕,有東西在底下拉另外那根鐵鏈。

我趕緊拼命的去拉上升那條,可是下面的東西力氣大的出奇,踏闆又向下降了一點,看來那個老屍已經發現我了。

這樣不是辦法,我焦急的四處望,發現現在的位置其實離井口已經不遠了,我顧不了那麽多,用嘴叼着熒光棒,踩着踏闆一躍而起,一下抓住另外那根鐵鏈,随着踏闆被往下拉,我抱着的這根鐵鏈被升了上去。

我抓住井口,翻身上去,用熒光棒晃了晃,發現上面這裏也是一條走廊,與此同時直井裏的鐵鏈一陣嘩啦嘩啦的抖動,我低頭看下去,正有東西順着鐵鏈向上爬。

我心裏大罵一聲,拿起熒光棒撒腿就跑,本來還想分析一下方向,現在可好,完全迷路了,不過還好,最起碼這層已經離出口不遠了,如果再有向上的通道,八成就是連接地面的井口了。

正想着,前面出現了一個石室入口,本着有可能是出口的心理,我直接拐進去,可是沒想到石室轉彎便是一個地坑,我來不及刹車,直接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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