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魚也沒想過一到京城就鬧的人仰馬翻的,甯辰安站出來之後,湛非魚選擇了退讓,“阿暖,我們上去。”
“不行,你不能走!”折婧認爲自己占了理,怎麽可能讓湛非魚一走了之, 直接上前把人擋住了,“空口白舌的誣蔑了我折家,這會還想一走了之,誰給你的膽子!”
大堂裏其他人聽到這話都無語了,雖說折家乃是大慶朝的勳貴,可剛剛這小姑娘也不簡單,再說一個姑娘家對大慶律法如此熟悉, 想來也是出身書香門第。
今兒這事說到底還是折大姑娘太過于跋扈, 想要欺人反而讓護院被人給欺了, 既然甯公子已經出面了,大事化小也就翻篇了,偏偏折大姑娘這會還揪着此事不放。
“青天白日的折小姐還想要殺人不成?”湛非魚嘲諷冷笑,微微擡頭看着倨傲跋扈的折婧,這絕對是典型的隻長個頭不長腦子。
“你給我道歉,至于你身邊這個賤婢竟然敢出手傷人,那就留下一條手臂!”折婧高昂着下巴,她倒是想讓湛非魚磕頭賠罪,可她再蠢也知道不可能,隻能退而求如此針對何暖。
打狗還要看主人,再說折婧挑事在先,阿大被打了一巴掌隻能說技不如人, 甯辰安冷眼看着張狂得意的折婧, 忍不住懷懷疑當年折家先祖在戰場難道就是靠一身蠻力打勝戰的?
“折小姐不要無理取鬧, 不要忘記是你縱仆行兇在先。”甯成安壓着怒火,看着完全不知道輕重的折婧, 他心底有了決定, 等這次殿試之後, 不管名次如何甯辰安都打算外放了,絕不留在京城爲官。
二樓之上,甯辰安宴請的這群友人都同情萬分的看着被牽扯進來的好友,辰安才華橫溢,自然也有些人會心生嫉妒,甚至還會借此來敗壞辰安的清譽。
“之前那賣花女慘死差一點害的辰安背上了人命官司,如今又鬧了這一出。”身着藍色錦袍的讀書人搖頭感慨着。
這還是今年三月初的事,那姑娘或許是見到辰安他們一群器宇軒昂的讀書人,所以就想着讨個巧把花賣個高價。
除了甯辰安之外,幾個同伴家中的确有姐妹,也有人成親早,這從山裏才采來的野花倒也有幾分野趣,所以幾人也是慷慨解囊。
本來這也就是個小插曲,可誰知道折大姑娘不知怎麽收到消息了,認爲這有幾分姿色的賣花姑娘有意勾搭甯辰安,一怒之下帶着護院追了過去,在城門外把人給攔住了。
打眼看到賣花姑娘那嬌滴滴的模樣,折婧直接揚起鞭子對着人臉上抽了過去,憤怒之下又狠狠的抽了人幾鞭子。
這一年多來因爲甯成安,折婧沒少幹這樣的事, 事後都是折家派人上門賠禮,所以人都因爲此事也會如此,誰能想到這賣花姑娘回家對着家中父母兄弟哭訴之後,竟然投水自盡了。
姑娘的父母擡着棺木告上了衙門,而禦史則把折家和甯成安一起給參了,畢竟事情的起因便是甯辰安,若不是他這姑娘不會被鞭打毀了容也不會想不開的自盡。
好在折家和甯家也都不是吃素的,不過三日便查了出來,這姑娘并非自盡而是他殺,這是折家的敵人借此來報複折家,甯辰安隻能算是無妄之災。
這才過去大半年的時間,折婧又故态重發。
湛非魚懶得和折婧浪費口水,直接繞過她繼續往樓梯走。
“你!”折婧一怒剛要動手,可一旁何暖動作卻是更快,衆人都沒看清楚何暖是如何出手的,折婧手裏的鞭子已經到了她手裏。
咻的一聲,鞭子直接鎖住了折婧的脖子,何暖微微用力,鞭子收緊後不能呼吸的折婧瞬間難受的憋紅了臉,雙眼圓睜,嘴巴張大,雙手更是抓住鎖住脖子的鞭子努力的想要掙脫開。
“住手!”阿大怒喝一聲,可他也知曉自己不是何暖的對手,所以出手的目标是湛非魚。
可惜有何生在,阿大不管是偷襲還是強攻都注定了會失敗。
湛非魚腳步不停的繼續往樓上走,“阿暖,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剛要開口阻止的甯辰安聽到這話突然就不開口了,說實話看着窒息之下面容痛苦而猙獰的折婧,甯辰安竟然感覺到莫名的痛快。
這一年多來被折婧這般糾纏着,而折家也縱着折婧,饒是甯辰安君子端方,也不免生出幾分惡意來,隻要不鬧出人命,折婧也的确該受點教訓。
“放開我就家小姐!”被何生反扭住胳膊的阿大憤怒的低吼着,心裏也知道這一次大小姐是踢到鐵闆了,能有這樣身手的護院,往樓上走的這小姑娘絕對來頭不小,普通家族培養不出這樣的高手。
半晌後何暖松開手,看都沒看捂着脖子咳的鼻涕淚水都出來的折婧,對着目瞪口呆的掌櫃的開口:“今日有什麽新鮮的菜?”
何生也同一時間放開了阿大,三兩步就上了樓跟上了湛非魚。
這個時候還要點菜?掌櫃的回過神來,看着溫柔和善的何暖,再瞄到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折大姑娘,趕忙接過話,“早上有農人送來了一桶魚,不如做個魚羊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