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酒和牧延塵離開了,牧七深吸了幾口氣,轉身,向着休息室走去了。
“你看看,我腰有沒有事兒?”南宮絕撈起衣服,露出腰給牧七看,“我最近真是多災多難,昨天被一個易拉罐砸中腦門,今天早上被容家姐姐踢命脈,現在腰好像又被你傷到了……嗷”
牧七一拳垂在南宮絕背上,“還疼嗎?”
“卧槽,牧七,你幹啥呢?”南宮絕騰得一下從沙發上做起來,死死盯着牧七。
“收拾收拾滾蛋,我要休息了。”牧七說完,便黑着臉走到一邊的沙發,躺下、閉眼、睡覺。
南宮絕“……”我招誰惹誰了?
……
另一邊容酒和牧延塵去了頂樓的休息間。
容酒坐在沙發上,抱着奶茶咕噜咕噜喝着。
牧延塵把手裏的書包放到一邊,伸手,将容酒攬進懷裏。
容酒微微擡眸,看着牧延塵,眼裏帶着疑惑。
“剛剛南宮絕的話,你聽到了?”牧延塵将容酒圈在懷裏,下巴在容酒發頂蹭了蹭,開口道。
容酒點點頭,“聽到了。”
“是真的。”說着緊了緊圈着容酒的手。
容酒“……”哈?
南宮絕真的要熬死牧延塵,然後來追求小仙女的事兒?
“我活不過三十歲。”牧延塵說着,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容酒喝奶茶的動作頓了頓。
“小酒,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牧延塵低聲道,“明明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卻還要來招惹你。”
可是……他不後悔,怎麽辦?
忍了兩年……
才發現,在見到她那一刻,所有的忍耐,都潰不成軍。
“其實第一次見到酒酒,是在兩年前。”牧延塵說着說着,将頭埋進容酒頸間,“小酒相信一見鍾情嗎?”
容酒眨眨眼,兩年前?
她怎麽不知道。
“我以前也不信。”牧延塵繼續道,“看見你的時候,我還是不信。”
隻是……自那以後,就再也忘不掉了。
“本想,一個将死之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我都打算好了,剩下的日子,就找個山莊,住下來,等到了時間,毒發身亡算了。”
“可是,心裏,總有一件事兒放不下。”
“兩個多月前,聽說,活死人肉白骨的沐神醫在落城現身了,不知爲何,忽然,就想來這落城。”
“一直都在欺騙自己,我來,隻是爲了找神醫。”
“但是……到最後才發現,找你才是真。”
來到落城後,找神醫的事一直是肖助理在忙,牧延塵……一直在找的,隻有那個,兩年前,見了一面,就忘不掉的小丫頭。
“酒酒,我放不下了。”
“不想就這麽離去。”
“不想在,你都還不知道我的存在時,就離開。”
“可是……現在,我越來越貪心了,怎麽辦?”
牧延塵越說,圈着手裏的手越緊。
到最後,容酒被她圈得有些難受。
默默地把手裏還剩半杯的奶茶放到桌子上,确保它不會被打翻之後,才伸手圈住牧延塵的腰。
微微擡頭,看着牧延塵認真道,“牧延塵。”
牧延塵沒有擡頭,隻是悶悶地嗯了一聲兒。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容酒在牧延塵懷裏輕輕蹭了蹭。
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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