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塵強忍着喉頭的幹癢,止住了咳嗽,對上女孩兒幹淨深邃的眸子,捏着手帕的手微微收緊。
捏緊手帕,将手帕從嘴邊拿開,對着容酒勾出一抹笑,“沒事。”
容酒目光落在被牧延塵攥在手裏的手帕,眨眨眼。
聽到牧延塵的話,容酒才擡眸,“你叫什麽名字?”
“在問别人名字的時候,是不是該先說說自己的名字。”牧延塵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但是說出的每句話,好像都帶着一絲莫名的溫柔。
“我叫容酒。”容酒認真地回道。
容酒?
牧延塵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容酒的名字,才開口對着容酒道,“牧延塵。”
容酒聽到牧延塵的名字,眨眨眼。
又是反派?
“我可以,坐你對面嗎?”牧延塵伸手,指了指容酒對面的位置。
“可以。”容酒乖乖應了一聲,然後歪着頭,看着牧延塵。
牧延塵對着容酒輕輕颔首,然後在容酒對面坐下了。
容酒也順勢坐回位置上,“你要喝東西嗎?”
牧延塵聞言,意外了一下,“怎麽,要請我?”
容酒搖搖頭。
請是不可能請的,小仙女生活可是相當拮據的。
牧延塵見此,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開始低低地咳嗽起來。
容酒“……”我懷疑你在碰瓷?
“服務員,一壺熱茶。”容酒回頭,對着身後不遠處的服務員道。
“稍等。”服務員對着容酒道。
容酒回過頭,看着還在咳嗽的牧延塵,“要糖嗎?”說着,張開手心,遞了一顆糖給牧延塵。
牧延塵看着白嫩嫩的手掌心躺着一枚胖乎乎的糖果,心頭,好像被燙了一下。
伸手,抓住糖果。
手指在女孩兒手心劃過,心頭的熨燙感更甚。
指尖殘留着一絲溫軟,從指尖一隻竄進心頭,攪得萬年沉寂的心湖漣漪四起。
心頭,好像有什麽在撞擊,一下又一下,牧延塵屏住呼吸,看着被自己捏在手心的糖果。
“不吃嗎?潤喉糖。”容酒看着牧延塵盯着糖果發呆,便開口,說了一句。
“謝謝。”牧延塵認真地剝開糖果,然後放進嘴裏。
容酒看着牧延塵白皙修長的手指剝開糖紙,然後又用白皙修長的手指,将糖送進嘴裏,動作十分的優雅。
張嘴含住奶茶習慣,端着下巴,小口小口嘬着奶茶,目光落在牧延塵身上,幹淨深邃的眸子寫滿亮色。
糖果入喉,卷着一絲清涼甜潤,喉頭的幹癢,好像被撫平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糖果的效果,牧延塵隻覺得,嗓子好受了很多。
“好吃吧?”容酒叼着吸管,問,話語含糊。
“好吃。”牧延塵點點頭,對着容酒道,“謝謝,小酒,我可以這樣叫你麽?”
容酒點點頭,見牧延塵沒再咳嗽了,把奶茶往旁邊推了推,然後開始拆剛剛沒有拆完的蛋糕。
“小姐,你的茶。”這個時候,服務員端着一壺茶走過來。
“給他吧。”容酒伸手指了指牧延塵,然後繼續埋頭,拆自己的小蛋糕。
服務員将茶放到牧延塵身前,然後離開了。
牧延塵目光落在容酒身上,眸底一片溫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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