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鮮紅色喜服的容酒,翻身下馬,大步走到酒樓門口。
小侍扶着紀沉出現在了門口,将人交給容酒。
容酒伸手牽住紀沉的手,眨眨眼,在想着将人公主抱起來的可能性。
紀沉抓着容酒的手緊了緊,容酒回神兒,猶豫再三,還是牽着人向着花轎走去了。
心裏想着,畢竟是呆子是男尊國來的,給他點兒面子。
将紀沉送進花轎,容酒才重新翻身上了馬。
震天響的奏樂聲響起,方圓十裏,都能聽見。
十裏紅妝、十裏飄紅,當年,太女迎娶正君的時候,也不如這般壯觀吧。
不少人在心裏想着,看來,這側君,很得太女歡心了。
……
太女迎娶側君,還是頭一次辦得如此隆重。
不少朝廷官員都前來祝賀了。
因爲是封側君,女皇沒來,倒是身爲容酒父後的蘇迎來了。
容酒帶着紀沉拜天、拜地、夫妻對拜,然後,直接把人送進了洞房。
至于爲什麽不拜高堂,容酒沒說,也沒人敢過問。
容酒一路牽着紀沉回到寝殿,将人按坐在床上,掀開了紀沉的蓋頭,看着一身喜服的紀沉,眨眨眼。
還挺好看。
連臉上有些礙眼的傷疤,都變得可愛起來。
“殿下?”紀沉開口,喚了一句。
容酒回神兒,開口道,“呆子,以後,便是我的人了,我會一直帶着你,無論去哪兒,你知道了嗎?”
成親了,就要一直在一起了。
所以,她回去的時候,要把他帶回去。
聽到容酒對他的稱呼,紀沉揚了揚眉,“隻帶我?”
容酒“……”這是關注點?
容酒老老實實搖搖頭,她還要帶甜甜。
“不是說好,隻喜歡爺一個人的?怎麽興帶其他人?”紀沉伸手,抓住容酒的手,将人帶進懷裏。
“我……可能還得帶上一個哥哥。”容酒開口,解釋道。
紀沉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小丫頭有兄長嗎?
“換個稱呼吧。”懶得再想小丫頭有沒有兄長,紀沉将小丫頭往懷裏按了按,“呆子這個稱呼,爺不喜歡。”
誰知道,小丫頭喊他的時候,心裏念的是他還是柒月。
“你本來就呆。”容酒伸手,推了推紀沉,從紀沉懷裏起身兒,端起旁邊的合卺酒,“雪絨說,還得喝這個。”
紀沉伸手,接過容酒遞過來的酒。
容酒拿起另一杯,就要往嘴裏送,紀沉眼疾手快,阻止了她的動作。
“合卺酒,可不是這麽喝的。”伸手,将手交替在容酒手臂間,“得這樣。”
容酒眨眨眼,輕輕哦了一聲兒,然後仰頭,把杯裏的酒灌進了嘴裏。
與此同時,紀沉也仰頭,灌了自己一口酒。
“好了,又一個流程走完,本殿要去走另一個流程了。”容酒說着,将酒杯放到一旁。
流程?
“還走什麽流程?”紀沉伸手,抓住容酒的手。
“陪賓客喝酒,你不能出去喝,就在這裏自己喝吧。”容酒說着,還端了一盤點心,一壺酒放到紀沉身上,“餓了就吃,渴了就喝。”
紀沉“……”
容酒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紀沉見此,有些無奈。
你不是成親,在她眼裏也是個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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