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信得過,便讓我留下吧。”紀沉微微側頭,對着雪絨道。
“麻煩王爺了。”紀沉一開口,雪絨留下這麽一句話,便轉身走人了。
走出房間前,還不忘拉着容煙走人。
至于擔心容酒什麽的,完全沒必要。
她家殿下武力值爆棚,就算喝醉了,也一刀一個小朋友,需要擔心?
休息間的門被合上,紀沉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往上揚了揚,手上的力道,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在容酒腰上的手慢慢收緊,“太女殿下?”
容酒靠在紀沉懷裏,安靜地閉着眼,輕輕嗯了一聲兒。
“殿下……這是把我當成誰了?”紀沉嘴角的弧度加深,眼底卻是一點兒笑意也沒有。
容酒頭有些昏沉,隻是懶懶地應了一聲兒,繼續安靜地閉着眼。
紀沉将人扶到床邊,微微傾身,便将容酒壓在床上了,“到底是誰?”
走了狗屎運,能入了你的眼。
“重。”紀沉壓在容酒身上,容酒伸手推了推紀沉,睜開了醉眼朦胧的眼。
紀沉一手支在床上,減輕壓在容酒身上重量,一手放在容酒後腦勺下,直直地對上容酒朦胧的眸子,眸色深了深,“殿下,知道我是誰嗎?”
容酒伸手,撫上紀沉的面具,軟軟地喊了一聲,“呆子。”
紀沉身子僵了僵,深吸了一口氣,“我叫紀沉,記住了?”
容酒沒理會紀沉,手指已經覆上綁着面具的帶子了。
輕輕一個用力,系在面具上的帶子就被扯開了。
“别。”紀沉頭微微往下壓了壓,将臉埋進容酒頸間,“别看。”
容酒将解下來的面具随手扔到一邊,伸手重新環上紀沉的腰,“好困。”
“困了,就睡會兒。”紀沉低低說了一句。
“我睡着了,你别走好嗎?”容酒開口軟軟地問了一句。
“好。”紀沉應了一聲兒。
容酒聞言,便再次閉上了眼。
溫軟的氣息打在耳邊,紀沉輕輕啧了一聲兒,微微側身,将容酒的左手從腰上取下來,放到自己身前,然後将容酒圈在懷裏,掀起一旁的被子蓋上,側躺在容酒身旁。
容酒緊了緊還圈在紀沉腰上的右手,在紀沉懷裏輕輕蹭了蹭,閉着眼,睡了。
紀沉微微低頭,就能看見躺在自己懷裏的人精緻的容顔,“心倒是挺大。”
伸出沒有被壓着的手,輕輕撫上容酒的眉眼,“小丫頭,爺看上你了。”
說着,嘴角往上彎了彎,勾出一抹深意滿滿又帶着一絲涼意的笑。
“爺看上的人,眼裏、心裏,隻能有爺,知道嗎?”伸出食指在容酒臉蛋上輕輕戳了戳。
至于……那些個入了小丫頭眼裏的人……
嘴角微微往上彎了彎,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懷裏的人,呼吸越來越均勻。
紀沉低頭,在容酒眼皮上印下一唇。
起身兒,替容酒脫了鞋子,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彎腰撿起被丢在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邁步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就看到在門口走來走去的雪絨。
對着雪絨微微颔首,“太女她睡着了。”
“今日,多謝王爺了。”雪絨對着紀沉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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