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紀沉确實在邊疆征戰。”紀沉聽到容酒的話,開口答道。
容酒聞言,眼底劃過一絲失落,将目光從紀沉身上移開,繼續自顧自地飲酒。
紀沉見此,捏着杯子的手緊了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容酒對他的态度,好像變了。
接下來的事兒,也證實了,不是紀沉的錯覺。
容酒對他的态度,确實變了。
無論誰開口和容酒說話,容酒隻是敷衍地随口回一句,然後自顧自飲酒。
就算紀沉開口,容酒也隻是敷衍地回一句話。
到後面,衆人索性也就不再自讨沒趣了。
容煙和夜齊、李大人兩人聊着天,紀沉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紀沉一向沉默寡言,容煙三人也習慣了,便也沒有在意。
紀沉目光落在自顧自喝着酒的容酒,眸色深了深。
是他說錯了什麽嗎?
……
半個時辰的時間,容酒就喝了好幾壺酒了,左手手背撐着下巴,廣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褪到手肘處了,露出白皙的手臂。
右手搭在酒壺上,眼底,染上朦胧醉意,直勾勾地看着紀沉。
容煙三人忙着談天說地,壓根沒注意到容酒的情況。
紀沉注意力一直在容酒身上,看着她這個樣子,喉頭輕輕滾動了一下。
低頭,捏着酒杯,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盯着紀沉看了許久的容酒忽然彎了彎眉眼,看着紀沉,開口了,“呆子,你回來了?”
醉意朦胧的雙眼亮晶晶的,眼底好似裝了一捧被揉碎了的星子。
紀沉心尖微微顫了顫。
聽清她話裏的内容,一個疑惑在心頭升起。
呆子……誰?
容煙聽到容酒開口,立馬側頭,看了一眼容酒,“大皇姐,你醉了,他是沉王爺。”
容酒沒有理會容煙,隻是繼續看着紀沉,“你怎麽才回來?”
紀沉被容酒看着,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容煙起身兒,就要扶起容酒。
容酒側頭,剛剛還醉意朦胧的眸子,染上一絲冷然,直直地看着容煙。
容煙見此,微微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微微往後縮了縮,“是我,小七,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不要你扶。”說着,微微側頭,眉眼彎彎地看着紀沉,伸出搭在酒壺上的右手,對着紀沉招招手,“呆子,你扶我。”
紀沉微微眯了眯眼,捏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緊。
容煙見此,伸手扶了扶額,“大皇姐,你認錯人了。”
容酒沒有理會容煙,隻是直直地看着紀沉。
見紀沉沒動,撇撇嘴,又對着紀沉說了一句,“扶我。”
紀沉将手裏的杯子推到一邊,忽然站起了身兒。
容煙三人見此,都微微愣了一下。
紀沉邁步,大步走到容酒跟前,伸手,将容酒扶了起來。
容酒順着紀沉的力道起身兒,靠在紀沉懷裏,滿意地閉上了眼。
紀沉神色深了深,微微低頭,看着毫無防備地靠在自己懷裏的容酒。
容煙“……”!!!
紀沉伸手,攬住容酒的腰,側頭,看着容煙,“有休息間嗎?”
“有,有,有,随我來。”容眼點點頭,然後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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