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雪絨說,師傅以前喜歡吃甜食,可是爲什麽,我從來沒見她吃過甜食啊?”容溪樓一手端着下巴,一臉郁悶地看着容甜甜。
容甜甜聽了,微微愣了一下,好半晌,才開口道,“因爲,以前的甜食是甜的。”
“現在的甜點不甜嗎?”容溪樓望向容酒旁邊那盤點心,爪子蠢蠢欲動。
容甜甜淡淡地掃了他的爪子一眼。
容甜甜嘿嘿一笑,收回了蠢蠢欲動的爪子。
——
宴會正式開始之後,便是歌舞升平。
容酒微微歪着頭,左手的手肘支在桌上,将頭靠在手背上,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望着舞台的方向。
擡了擡右手,捏起酒杯,将杯子送到嘴邊。
醇厚清冽的酒味在嘴裏散開,容酒微微眯了眯眼。
坐在容酒身邊的人,都低聲兒交談着,不敢大聲說話。
耳邊除了低聲兒的談話聲兒,就隻剩下伴樂了。
容酒一連喝了好幾杯。
不少目光落在容酒的身上,但是有一道目光,從宴會開始,就一直落在容酒身上。
容酒擡眸,循着目光望去,就對上一雙深邃清寒的眸子。
腦海裏,浮現出一張有些模糊的臉。
目光微頓,輕輕搖了搖頭,再望去時,便隻看到戴着面具,對着她遙遙舉杯的紀沉。
容酒對着紀沉微微颔首,也對他舉了舉杯。
仰頭,灌了自己一杯,然後起身,向着宴會場外走去。
“殿下,你這是要去哪兒?”雪絨見此,立馬跟上。
“喝多了,出去走走。”容酒随口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向着外面走去。
紀沉看着容酒離去的身影,眼底滿滿的深意。
容酒一走,宴會上頓時就熱鬧起來。
剛剛不敢高聲說話的人,此時開始大聲交談起來。
李大人見此,湊到紀沉耳邊,“王爺你看,剛剛容酒在時,這些人都不敢高聲說話,這容酒一走……就此番模樣了。”
紀沉聽了,搖了搖手裏的杯子,仰頭灌了自己一口。
小丫頭,倒是有趣。
……
容酒出去散步,直到宴會結束,容酒也沒回來。
容甜甜抱着睡着的容溪樓起身,向着會場外走去。
走出會場時,正好遇到被容煙帶着走出會場的紀沉一行人。
“皇姐夫,虎子睡着了?”容煙看着被容甜甜按在肩頭抱着的容溪樓,小聲兒問了一句。
“睡着了。”容甜甜嘴角帶着溫潤的笑,對着容煙道。
“怎麽你自己?大皇姐呢?需要我派人送你和虎子出宮嗎?”容煙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手下也沒看到容酒。
“小酒的馬車在外面。”容甜甜笑道。
“這樣啊,那你小心些。”容煙對着容甜甜道。
容甜甜微微點頭,然後對着容煙身旁的紀沉三人也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剛才那位是?”出于好奇,李大人開口問了容煙一句。
“是大皇姐的正君。”容煙順口,便回了一句。
紀沉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問了一句,“太女的正君?”
容煙聞言,有些意外,這還是,今晚第一次聽見紀沉開口問話,“是啊。”
“太女她,納君了?”紀沉廣袖下的手指,輕輕攥了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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