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眉心緊皺,深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今天來是想爲那個傻子報仇?怎麽,要弑君?弑母?”
“弑君?”容酒輕笑一聲兒,空靈純粹的聲音,在禦書房裏傳開,悅耳動聽卻無端讓人心生詭異感,“母皇怎麽會這麽想兒臣呢?兒臣可不會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兒。”
“畢竟,死?那也太便宜你了。”容酒看着容琪道。
有時候,死才是最容易的。
容琪皺眉,看着眼前看起來有些魔怔的容酒。
“你且在這皇位上好好坐着。”容酒嘴角挂着甜美的笑,“我的母皇。”
“你想幹嘛?”容琪皺眉,看着容酒。
“兒臣,自然是要幫母皇你,坐穩這皇位了,幫你坐穩,長長久久地坐穩。”容酒嘴角帶着笑,看着容琪道。
容琪蹙眉,對于容酒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容酒擡步,走到容琪跟前,手心裏多出一枚藥丸,“你不是,最喜歡絕對的掌控權嗎?不是很喜歡安排别人的人生嗎?”
容琪聽了,心頭一怔,“你想幹嘛?”
“母皇聽說過傀儡嗎?”容酒湊到容琪跟前,笑吟吟的開口道,“掌控别人的人生,是不是感覺自己手裏養了一個傀儡?”
“你……你想做什麽?”容琪眼底,終于有了一絲驚慌。
“母皇這麽喜歡替别人安排人生,兒臣,也幫母皇你安排一下好了。”容酒一把捏住容琪的下巴,笑道。
“兒臣身爲母皇的女兒,當然,是要好好盡盡孝心,不能老是讓母皇替兒臣操勞。”容酒說着,将手裏的藥丸,塞進了容琪嘴裏,“你說呢?母皇?”
容琪緊緊地閉着嘴,不肯咽下藥。
容酒輕輕擡了擡容琪的下巴,另一隻手覆上容琪的脖子,“不咽下去嗎?我輕輕一用力,母皇這脖子……”
容酒話還未說完,藥丸就順着食道,被容琪咽下了。
“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容琪蹙眉,看着容酒。
“好東西,以後,母皇會有機會好好體驗的。”容酒放開容琪,往後退開兩步,手心在衣服上擦拭了個遍。
“孽障。”容琪咬着牙,低低地罵了一句。
“母皇知道傀儡是什麽吧?”容酒笑吟吟地開口道,“就像母皇對兒臣及衆位皇妹差不多呢。”
容琪目光緊緊地盯着容酒。
“母皇應該知道吧,不聽話的傀儡,是要被毀掉的。”容酒啓唇,對着容琪一字一句道。
容琪瞳孔縮了縮,“你……你一直都知道?”
“兒臣還有事兒,就先告退了。”容酒對着容琪恭敬地行了一禮。
容琪聞言,隻是一臉複雜地看着容酒。
“母皇看起來十分憔悴,可要好好休息。”容酒留下這麽一句話,就轉身,向着禦書房外走去。
打開禦書房的門,青玉就立在門口。
容酒側頭,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青玉。
青玉對上容酒的笑,立馬低頭,錯開容酒的目光。
容酒見此,輕笑一聲兒,清脆悅耳的笑聲兒響起,青玉渾身打了個寒戰。
就在青玉以爲,容酒要和她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容酒已經走遠了。
青玉擡眸,看着容酒遠去的背影。
她身上的氣息,好像……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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