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自然是希望她的手能夠好起來的。”路甜馨對上沐離嶼的目光,微微怔了一下。
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所有的黑暗的想法,都能夠被他看到,怎麽也掩飾不住。
“這樣啊。”沐離嶼随口應了一句,站起身兒,“若是沒有其他事兒,兩位就請回吧,我要去看我的病人了。”
當慕北城開口的時候,沐離嶼就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容酒的去處。
既然不知道,他就沒必要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沐醫生,小酒她出院的時候,有沒有說去哪兒?”慕北城問道。
“我隻是一個醫生,除了病人的身體狀況,其他的,一概不過問。”沐離嶼說着,從桌上拿起一個病例,向着門口走去。
見路甜馨和慕北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沐離嶼停下腳步,停在兩人跟前,“兩位,還不離開嗎?”
慕北城聽了,對着沐離嶼颔首,先一步邁步向着門口走去。
路甜馨見此,也立馬跟上,挽住慕北城的胳膊,“北城,怎麽辦?容酒她會不會去告我?我是不是得去坐牢?”
“别擔心,證據都被我銷毀了,容酒她翻不起什麽浪。”慕北城拍了拍路甜馨的手背安慰道。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奈何沐離嶼耳力好,将兩人的對話盡數收入耳裏。
捏着病例的手微微收緊,沐離嶼眯了眯眼。
銀絲鑲邊的眼鏡下,一雙深邃幽冷的眸子,半眯着,透着一絲絲危險。
所以,他們對容酒做了什麽?
啧,就算他們真的對容酒做了什麽,好像也不關他的事兒吧。
——
一大早,容酒就聽見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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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酒從床上爬起來,趿拉着拖鞋,穿着一件棕色的小熊連體睡衣,慢吞吞地走下樓去。
從大廳外的陽台上,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倆人,容酒睡意散了一半。
拿起遙控,随意摁了一下。
很快,門口的兩人就走進來了。
容酒呵欠連天,一臉慵懶地走到大廳門口,把門打開,然後懶洋洋地扒在門上看着慢慢走近的倆人。
“小酒。”燕遠歌看到容酒,高聲兒喊了一句,然後小跑着向着容酒走來。
跟在燕遠歌身後的人,看到容酒,腳步微頓,大步跟上燕遠歌。
容酒放開門,轉身回大廳去了。
“小酒,小酒,你等等我。”燕遠歌見此,立馬跟上。
“睡個回籠覺,什麽事兒,等我睡醒了再說。”容酒丢下這麽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燕遠歌見此,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沐離嶼就站在燕遠歌身後,擡眸,看着容酒上樓的背影,目光,在她手上停了停。
這麽快就好了?
挑了挑眉,眼底帶上一絲探究。
樓上傳來關門聲兒,燕遠歌拉着沐離嶼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還睡得着,應該沒什麽大礙。”
對于燕遠歌的話,沐離嶼贊同,在燕遠歌旁邊坐下。
燕遠歌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橘子,一邊剝橘子,一邊和沐離嶼叙舊。
沐離嶼有意無意地把話題朝容酒身上扯。
“她的手,怎麽受傷的?”沐離嶼好似随意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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